姚博威:“作恶多端?难不成你姐姐平时都把硫酸当成水一样喝的?!”
莫知张了张嘴:“那个……那个杯子确实是我姐的,但是硫酸也有可能是颜舜华故意装进去的,见我姐姐不喝,就趁两个人打架的时候泼在我姐脸上毁她容!”
“你……”
“你先出去。”顾言玦忽然开口。
姚博威看着他,见顾言玦正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子。
他看了莫知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姚博威走后,顾言玦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莫知跟前。
莫知抬头,忽然就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力气,他条件反射一般往后仰:“你……你想干嘛?”
顾言玦扭了一下脖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谁主使的?”他淡淡重复。
“什么主使?我都说了是颜舜华那个贱——啊——”
后半句话,被吞没在一阵惨叫里。
孙博威在门外站了二十分钟,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
顾言玦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孙博威看着他除了衣服有些褶皱之外,手关节也有些发红。
“随便治一下,扔到国外去。”
“好。”
“不用跟着我了。”
孙博威只能又停下脚步,看着他一个人走出去。
他叹了一口气,他跟在星离身边这么多年,几乎从来没见过顾言玦亲自动手过。
“孙哥,他怎么处理?”一旁的手下开口。
孙博威转头看着椅子上奄奄一息的莫知,他知道顾言玦是真下了狠手。
“先送医院,让人看着。”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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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玦回到一楼,正要走出大门。
“顾言玦。”
他转头,见二楼的回廊处站着两个人。
他眯了一下眼睛,回想了一下才隐约记起来这两个人橙天旗下一个老牌乐队的成员,名字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个姓王,一个姓章。
“白天也来玩儿?”王川开口问他。
“嗯。”顾言玦随口应了一句。
“不如一块儿组个局啊?”章鸣随口提到。
“好啊。”顾言玦却答应。
王川和章鸣挑了挑眉。
他们虽然都是橙天的老艺人,但是和顾言玦并不是很熟,顾言玦不止在圈内我行我素,在公司也如此,这几年来两个人能碰上顾言玦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言玦重新走回来,上了二楼。
两人将他带进包房。
里面还坐着两个女人。
见进来的人是顾言玦,都有些意外和激动。
“我和王川的女朋友,都是熟人。”章鸣开口介绍。
顾言玦冷淡一笑:“乐队的可以交女朋友?”
王川拿过一个酒杯,摆到他面前给他倒满:“我们不像你这样的男偶像,过气艺人没有什么羽毛可爱惜的。”
王川和章鸣所在的乐队叫荆棘,曾经也是橙天的当家艺人,在乐队文化流行的时期,荆棘乐队红极一时,那个时候的年轻人,可以为拥有一张荆棘的正版碟而打得头破血流。
只是这波浪潮退却得太快,不过就十年的光景,网络时代到来,粉碎了无数热爱音乐的人乐队梦。
而荆棘也是因为有巅峰的光环,才一直留存到现在,但也已经大不如前。
其实他们对顾言玦这样吃了流量红利的偶像,一直都是有偏见的,刚才章鸣邀约顾言玦,也只不过是随口兴起,没想到他会答应。
顾言玦笑了笑,似乎对王川的话不以为意,他拿起酒杯:“两位既然叫了我,那应该是能喝的?”
没等几个人回答,顾言玦已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王川和章鸣对视了一眼。
王川继续给他倒满酒:“酒量不重要,尽兴最重要。”
才刚倒好。
顾言玦又一言不发将酒喝掉。
于是,整个酒局都陷入了顾言玦的自我独饮中。
等服务员报给孙博威的时候,顾言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孙博威将顾言玦拖出包房,又吩咐了服务员免单的事情,手忙脚乱回到地下二层,顾言玦却忽然将他拉住,口中喃喃:“我要回顾宅,回顾宅找白小姐!”
孙博威只能又将他送回顾宅。
顾宅内。
今天顾彦文难得不用去集团,就和白思雨在花园里打羽毛球。
两个人正在兴头上。
“白小姐!”
白思雨转过头,看见顾言玦从外面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孙博威跟在他身后,一脸无奈地看着白思雨。
白思雨皱着眉头走过去,才刚走到他旁边:“这大白天的,怎么喝成这样?”
她儿子她了解,他一向都不喜欢烟酒。
孙博威尴尬解释:“顾二少在酒吧碰到了几个同事,所以就喝了几杯……”
白思雨冷笑,同事?
顾言玦能有同事?
刚准备开口,顾言玦却忽然靠过来,伸手搭在她的肩膀:“白小姐,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配做你儿子,以前帝城的那个才是?”
白思雨被他酒气熏得快晕过去,刚嫌弃地要把他推开,但显然有人比他更快。
顾彦文动作太快了,孙博威都没反应过来,顾言玦已经被推到一旁整个人都直接滚到地上。
“发什么疯,拖到房间里去!”顾彦文嫌恶地开口。
孙博威这才赶紧将顾言玦的扶起来,然后硬拖着他去了房间。
等两个人走了,白思雨转头看着顾彦文:“你刚刚对他那么凶干什么?”
“大白天的喝成这样,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顾彦文没好气。
白思雨瞪他:“那肯定是因为遇上了事啊,要不他能这样?!”白思雨放下球拍:“你自己玩儿吧!自己儿子醋也能吃,神经病!”
顾彦文:“……”
白思雨回了别墅。
孙博威刚好从楼上下来:“夫人,那我就先走了。”
“好。”
白思雨上楼来到顾言玦的房间门口,房门是虚掩的,她推门进去。
顾言玦正躺在床上,但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整个人犹如失了魂一样。
白思雨默默过去,给他脱了鞋。
“白小姐。”顾言玦忽然开口。
“如果特别想见一个人,却没有办法见到的话怎么办?”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总觉得颜沛的葬礼之后,很多事情虽然看起来没变化,但似乎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