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宇是最好的选择。”
颜舜华忽然有些激动：“那是你们强加给我的选择！”
千术忽然笑了：“很久没见你这么激动过了，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想选我。”
“袁千术！”颜舜华大吼一句，她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千术愣了一下，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叫过他，证明确实是气得不轻。
“抱歉，没想让你选的。”
这些计划于决定，从一开始就没有能让她选择的余地。
良久。
“所以被你们选中的那个人是谁？”颜舜华开口。
原本她以为，他选中的是戚正卿，而她的目的，是推翻司家，从某种程度上，他们目标是一致的，而现在她忽然发现，她与他们的目标，并不完全一致。
千术沉默良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个人也是我爷爷选择的，对吗？”
千术沉默。
颜舜华冷笑：“行，我明白了，这一盘棋，还真是够大的，连我都忽略了……”
“舜华……”
“可是，一定非要选择这种牺牲自我的方式吗？！”
“这是损失最小的办法。”
“可是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死！”颜舜华的怒气几乎要喷薄。
重创司家，是她的计划，可能她没想到千术没有选择戚家，而是会以自损的方式来让戚家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又不是没死过……”
“所以才不能死，千术，我拜托了你了，不要再为任何人而死了。”
他已经为她死过一次了，她不想再让他在重蹈覆辙。
“好，我答应你，别担心，至多受点皮肉之苦，不至于死。”
“那也会很疼的。”
千术言语轻松：“牢狱之苦，他顾言玦受得，你哥哥也受得住，我就受不得了？可别太小看我了。”
“千术，我是真的看不得你受一点苦的。”
即便别人对他褒贬不一，她都知道，这个人有一点从未变过，就是无条件地对她好，而她欠他的，似乎永远都还不清。
她没有办法给他他想要的，但她却是最希望他能永远幸福的那个。
顾言玦受苦，她恨不得一起受着与他感同身受，颜舜宇受苦，她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亲人，而千术受苦，她是最不忍，不忍他再如同上辈子那般凄苦。
她的人生中曾经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而千术，又是其中一件明明在发生着，她却又无能为力的事。
两人就这样拿着电话沉默了好久好久。
千术才最终开口：“哎，真是遗憾，刚才那句话某人听不到，不然应该会很精彩。”
颜舜华瞬间黑线：“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不开玩笑，还有一件事，就是抓颜舜宇我并不事先就知道，先前他找我，真的只是商量你的礼服。”
所以这件事，没有选择的不只是颜舜华，千术也同样没有。
颜舜华面色微冷：“我知道了。”
两人挂断电话。
“都这样了，你还有闲心挑拨人家夫妻感情。”一旁的言奇吐槽。
千术挑眉：“既然他坑我一次，我总要给他的生活增添些调味剂。”
言奇无语地摇头，他真是佩服千术的心态。
两人说完话，秘书也敲门进来。
“袁司长，戚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袁千术淡笑着起身：“也不知道允不允许我带个保镖？”
言奇：“你打不赢他？”
“我怕他真的任由人整死我。”
毕竟他刚答应过颜舜华，还不能死。
言奇“唔”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反正早晚都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