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怪兽让高峰惊骇不已,更让他惊惧的是,这只怪兽只露出一个脑门,就占据了岩浆湖十分之一的面积,若是露出全身,又该是什么样子?
怪兽没有视觉,除了鼻尖之外的十二支长角就像被动雷达一般转动,其中有三支突然指住了高峰,让高峰心头一沉,他知道这意味自己已经被怪兽发现?但没有多久,这三支长角再次转动起来,似乎对蚊子一样的高峰没有兴趣。
高峰相比怪兽,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蚊子,高峰也没有想过要干掉这只相当于西方巨龙一般的怪兽,除非给他一门只存在于科幻的粒子加农炮。
“吼……。”
怪兽似乎泡岩浆澡泡的舒服,从鼻孔打出一个响鼻,但这声只能算是小喷嚏的响鼻却让高峰整个人如遭雷击,整个巨大的空间反复回震着响雷一般的轰鸣,震荡的声波让高峰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嗖地从天空坠落。
这次高峰没有机会找回重心,直直地落到怪兽的头上,穿刺在无数角刺之中。
这些远看如汗毛一般的角刺有着想象不到的锋利,瞬间将高峰的两只翅膀穿成了筛子眼儿,高峰却没有注意自己的金属翅膀,而是呆滞地看着被穿透的裤裆,金属甲胄都不能挡住锋利的角刺,正好将他的裤裆穿了一个正中。
裤裆的金属甲胄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化,露出破了口的里裤,还没有时间去查看关系到他男人所有幸福的根源,腿根却传来火辣辣地刺痛,让高峰整个人陷入绝望。
就在这时,十二支长角半弯的角尖竟然全部指向高峰,高峰正在摸索裤裆,脚下却猛地一震,排开层层岩浆向下沉去。
全身早已经被酷热汗湿的高峰才从根源的痛苦中清醒过来,下一刻吓得亡魂皆冒,岩浆到了他的脚边。
人一旦被逼急,往往会做出自己都会惊叹的动作,高峰就是这样,整个人连蹲下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宛如僵尸一般,跳了起来,露出破烂的底.裤,弹动着两条毛茸茸的大腿,攀爬到了十二支长角中的一支。
刚刚爬上去,高峰就“嗷”地惨叫起来,大腿和双手的皮肤瞬间冒烟,这比他人还要高的火红长角比烧红的烙铁还有灼烫,让高峰吃了大亏,高峰下意识地展开破破烂烂的翅膀,连修补的时间都没有,呼扇着离开长角,就要向上飞去,手上,腿上的皮肤都被烫的皱起,宛如印上煤灰。
哪知道,高峰的灾并没有结束,即将沉入岩浆的长角中的一支突然转动着向高峰滑过去,高峰眼看就躲避不及,猛地发出怒吼,用火辣热.烫的右手抽出死神弯刀,骤然向火玉长角斩下。
无坚不摧的死神弯刀恰好斩在长角内侧的锋口之上,扑地一声断成两截……。
断成两截的不是长角,而是死神弯刀,高峰从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刻,那斩落的力道足够他转身躲避,拍打着翅膀向高出飞去。
最终巨兽完好无损地沉入眼睛,而高峰的死神弯刀只剩下一半,最锋利的部分永远落到岩浆之中。
高峰犹如坠机般坠落到他离开的悬崖翻滚,一直撞到岩壁才停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手痛苦的**。
虽然大腿和双手被烫脱了皮,可高峰的思绪还在回忆那只昙花一现的怪兽,显然,这种程度的怪兽是不可能出现在前世的,这就意味着一种可能,蛮兽。
蛮兽是地下人的生物实验室制造出来的战斗兵器,但他却从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兵器能在沿江里洗澡?
如果这样算的话,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不是地下人的科技,也不是地面人的高阶伽罗,而是这些失去控制而变异的蛮兽。
生活在岩浆的蛮兽已经脱离了野兽的范畴,不再需要普通的进食,只需要能量就能不断地成长,没有限制,没有天敌的情况下,成长是没有极限的,若是到了哪一步,相信真正的浩劫不是所谓的浩劫伽罗,而是这些蛮兽。
索幸蛮兽没有太高的智商,就像猎杀獠,整天除了吃就只剩下睡,连走动走动都懒,而且人类也不是没有控制巨兽的方法,当日在绝望堡垒,荒人驯服的几只蛮兽都是被家族用诡异的手段止住,整个的俘获的。
“若是这些东西进化出智商,人类又该怎么办?”
高峰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降低了身上的痛苦,缓缓地从地上做起来,身后的金属背包送到身前打开。忽略那些排列整齐的植物标本,高峰将疗伤药拿了出来,倾倒在自己的伤口。
这药剂对所有的外伤,包括烫伤都有很好的效用,高峰感受好了很多,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等大腿不那么疼了,才伸手摸着自己玩好的家伙事儿苦笑不已,今天差点为了这东西把命给丢了。
萤石的光芒在幽暗的空间里仿佛鬼火,而高峰被照射的惨绿,真和幽魂一样,高峰自己并没有发觉,仔细地寻找着风的来向,呼扇着翅膀,在巨大的空间里小心的摸索,随时准备撤退。
就在他反复寻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些声音呜呜地传来,下一刻,高峰便向那边飞去,刚刚飞到一半,高峰就感受到一阵清凉的威风,在这个闷热的环境中殊为难得。
风是从突翘岩石后面传来的,若是用眼睛寻找,是怎么也找不到的,刚刚靠近,高峰就听到鬼哭般的风啸传来。绕过巨石,便感到一阵通体的清凉,但巨石后面没有山洞。只有一条大腿长宽的缝隙,让高峰很是无奈。
他已经确定,唯一的风源就是从这里穿出来的,其他地方都没有通道,若是不想原路返回,就必须在这里找到出口。
高峰趴在缝隙上,贪婪地感受着新鲜空气,空气带着一些冰雪的冷意,在进洞之前,是最让高峰讨厌的,现在反而是最让他怀恋的。
死神弯刀一点点将缝隙扩大,高峰相当执拗,虽然不知道缝隙后面到底有多宽,但他一厢情愿地挖掘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