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赐婚圣旨呢!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还好,不许他们惊才绝艳的尚相提出合离,还不许他纳妾……大部分围观者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这……这……”这算哪门子赐婚圣旨啊!骆氏一股急火从胸口涌出,两眼一黑当场昏过去了。
“尚相,这……”您娘这反应也太激烈了,这是太激动了呢!还是不愿意啊!云公公没想到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会是骆氏。
尚熠走过去探了探骆氏呼吸让他爹先把人带回去休息,拎起上官宏钰胳膊往爹娘离开的方向推了一把:“你去帮我娘详细检查一下,记得一定要仔细检查,人要是醒了就让她先留在自己院子休息,你出来给我们报个平安。”
“好!”别看上官宏钰平时吊儿郎当,一旦遇到病患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没事,我娘是太激动了,终于盼到我娶媳妇了,能不高兴吗?”
高兴就好!云公公再次恭喜尚熠,想带人回宫,尚熠叫人把云公公一行人送到客似云来火锅店:“记得开一坛山葡萄酒,章樊一定要招待好云公公。”亲娘晕倒了,自己总不能出去喝酒吧!
“尚相,这个敏月郡主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您呢?不许纳妾,还不准您提出合离,她又不是真正的皇家郡主,凭什么啊!”
“就是,哪有女人在成亲的时候提出这种要求的,太过分了!”
“各位,圣旨上几条要求不是敏月郡主提出来的,是我求皇上加上去的,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的话,你们以为圣旨上会有这些内容吗?
我是真心求娶敏月郡主的,她是我心爱的女子,不管谁诋毁她都是我尚熠的敌人,我不希望再有人说敏月郡主的坏话,圣旨上所说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跟皇上和敏月郡主没有任何关系。”
原本还有些愤愤不平的百姓只能偃旗息鼓,尚熠说的对,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就算皇上提出这些条件他也不会答应的。
百姓散开,云公公他们走远,尚熠去了澜町院,迈上台阶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尚允恒神情木然坐在一边,骆氏边哭边讲诉自己的不容易,尚熠真是服了这俩人了,难道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啦?
“如果娘觉得待在尚家委屈,爹觉得实在过不下去了,那你们合离吧!”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分开呢!大家都轻松些。
“你说什么?哪有劝自己爹娘合离的,子谦你是嫌弃娘吗?”
“您不觉得这样过日子大家都累吗?放心您以后的一切我会负责。唯有一条,我们不能住在一起,我不想小落走祖母的老路,我娶她回家是为了过日子的,不是为了让您折磨的。”
“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不养我,我还不如死了呢?”
“来人,收拾东西,明天我带夫人回老家,子谦给我拨二十个功夫好的护卫,我送你娘回老家安顿好就回来等着儿媳妇磕头敬茶。”尚允恒早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一直下不了狠心,不是舍不得骆氏,是心疼儿子每天忙的昏天黑地的,还要被外人议论。
如果骆氏能站在尚家媳妇角度考虑问题,真心为了儿子好,尚允恒怎么也不会动把她送回老家去的念头。
“我不走!”骆氏歇斯底里道。
“儿子丞相也不当了,媳妇也不娶了,陪您一起回老家种地,这辈子就和您相依为命了好吗?”这一刻尚熠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我希望你好,没想毁了你,儿子你非要娶那个乡下丫头吗?”侄女都嫁了,羞月名声毁了,在儿子成亲这件事上骆氏心里清楚自己必须做出一些让步。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不是娶丞相夫人,而是以郡马爷身份和苏小落成亲的,还有那些条件……骆氏越想越难过,她儿子可是京城难找,启丰难寻的好男儿,怎么可以答应不纳妾,不准提出合离的条件呢!
“是,今生今世要么娶苏小落为妻,要么不娶妻,我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没有第三条路!”
“那你们成亲以后搬回老宅住吧!”先打消这父子俩送走自己的念头,把苏小落弄回老宅再说。
“这个要求儿子没办法答应,我和小落成亲以后,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郡主府更自由些,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尚熠耐着性子解释。
“女人成亲以后就该相夫教子,她能做什么吗?种地吗?”骆氏不屑地冷哼。
“您还真说对了,小落在种地方面的本事,连她二叔都自愧不如。”
“嗤,我猜她也就只会种个地了!”
懒得和骆氏解释,尚熠见俩人不闹了,想去夙安堂看祖母。
“那我和你爹也搬到郡主府去!”
“我可以代替你们赡养奶奶,你们还是留在这边吧!皇上旨意已下,您要是和小落闹起来会让我左右为难的。站在您这边用不上几次就会被休夫;站在媳妇一边,又不能真的不管您。
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住,等爹和您过生辰、过节、过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不是挺好吗?”
“老爷你听听,儿子有这样的想法估计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媳妇,爹娘已经被抛到一边了。”都这个时候了,骆氏还不忘挑唆。
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和爹娘住在一起,娘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太大了,这要是住在一起还能有安稳日子过了吗?
“你如果为子谦考虑,就不会提这样那样的要求了,从来不知道心疼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把你自己摆在前面,要求别人满足你愿望的时候,从来不替对方设身处地着想。”尚允恒把自己真实看法说了出来。
骆氏的脸由红转白,没想到自己在丈夫眼里竟然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娘,我们分开住只是暂时的,再过几年我一定把爹娘接到身边奉养,不会不管你们的。”尚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