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要开饭的时候,苏家客厅里多出一个人。
“姐,你这几天过的好吗?尚相有没有欺负你!”
“福生,哥来了,我们兄弟俩应付一个姐夫应该有胜算!”
“尚相,你脸色不太好啊!我今天来原本是想让你明天回去上朝的,现在……”
尚熠不干了,自己一辈子就成一次亲,给五天假已经够少了,现在又减去两天,哪有这么坑姐夫的小舅子。
“咳,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南方突降大雪,很多人家和牲畜受灾,要拨银子和人去那边,这事还得你做主才行啊!”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父子的。”想休个婚假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也不好意思现在打扰你,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作为补偿等我有了小外甥,封他做郡王行吗?”
“等我们有了儿子,你直接封他个丞相好了,我就可以告老还乡了。”要不是姬昀佑这里实在离不开人,尚熠早就不想干了。
“南方受灾严重吗?伤亡人数应该不多吧!”苏小落问。
“你怎么知道的?”尚熠和姬昀佑一起问。
“雪灾在南方百年不遇,他们盖的房子多以防雨为主,又因为南方盛产水稻,所以他们的房顶大多是稻草和油纸的,这种房子倒塌除非被墙砸中,丧命的可能性小。”
尚熠和姬昀佑点头,他们都觉得苏小落分析的有道理。
“小落觉得这次赈灾应该侧重于哪方面呢?”尚熠问。
“万事以人为本,首先要确保百姓基本衣食住行,可以让有钱人暂时腾出一些大的酒楼和客栈,官方的衙门和驿馆也可以派上用场。一方面鼓励当地富人先施粥,迅速从周边调派粮食和被褥,以防大雪之后突然降温。”
“这些都要记下来,走我们几个去悠然小筑商量去,姐,你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姐夫最后确定一下,下午就把命令传下去!”姬昀佑一手拉着苏子落,一手扯着尚熠的袖子,仨人一起走出客厅。
他们走后尚老太太说:“老妹妹你看见了吧!咱们小落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好多想法和见解连皇上和子谦都信服。”
“她说的那些法子行吗?苏秦氏有些不确定。
“肯定行,让厨房晚点安排饭菜吧,这仨人估计得商量一阵子呢!”尚老太太提醒苏秦氏。
让她俩没想到的是商量事情的人半个时辰就从悠然小筑出来了,小棋子和缙尘都被派出去办事了。
“真是对不住两位老人家啊!让你们久等了,快点开饭吧,大家都饿了吧!”姬昀佑抱歉道。
“平时我们也是这个点开饭的,皇上请上座!”苏秦氏和尚老太太让出位置,姬昀佑很自然地坐到苏小落右手边的位置上,尚熠坐在苏小落左边,苏福生只好不甘心地退回到奶奶身边,他也想坐姐姐旁边的,可惜没有位置了。
吃饭的时候苏小落问姬昀佑会派钦差去南方吗?
“你又想干嘛?”
尚熠、苏秦氏和苏长安一起问。
苏小落两只手揉搓耳垂:“我就随便问问,你们干嘛?”
姬昀佑眼泪都笑出来了:“姐,要我帮你吗?”
“皇上,如果我媳妇跑到南方,我就敢罢工去追您信吗?”尚熠对姬昀佑说。
信,怎么会不信呢!姬昀佑现在可离不开尚熠,只得送给苏小落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乖乖闭嘴!
看来自己想出去走走的愿望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实现了,要说苏小落不失望是假的。
“乖,再等两年,等皇上找到接替我的人,或者他自己可以处理所有公务的时候,我就带你还有祖母出去走走,看看!”尚熠也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他肩上的担子还没办法卸下来。
“姐,为了弟弟,你就留在京城吧!”姬昀佑可不打算放尚熠离开,就算他可以处理大部分公务了也得有人手帮衬。
在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尚熠是最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没有之一。
姬昀佑在苏家吃饱喝足临走的时候问苏小落什么时候进宫看自己,他最近出皇宫太频繁,已经有御史注意到这件事了,也在金銮殿上提过,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他必须收敛些才行。
“明天我想去山庄转转,再去火锅城看看,把这些事安排妥当以后我就进宫看你!”
姬昀佑悄悄问苏小落能在宫里住两天不?一直密切关注俩人的尚熠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能,想都不要想!”
姬昀佑怕尚熠真的罢工,不敢和他对着干,带着小小遗憾离开。
姬昀佑走后白虎带着一群动物也离开了,留下样样和红狐狸,还有小白一家。
“在我们老家有个风俗,新媳妇回门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到家,所以今天我就不留你们了,老夫人莫怪啊!”苏秦氏说。
“我们老家也有这样的风俗,小落回去吧!从明天开始你随时都可以回到这个院子,在这里吃饭也好,配火锅底料也罢都可以!”尚老太太说。
“晚上别忘了回家住,白天随意!”尚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苏小落瞪尚熠,我现在回去睡你还能做点啥吗?
媳妇,不带你这样的,新婚燕尔的,当然要回家住,住在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吵架了呢!见媳妇不高兴了,尚熠赶紧凑到苏小落身边讨好她。
看到两个孩子亲昵的样子,苏秦氏和尚老太太小声耳语,算计着多久以后能抱上曾孙呢!
第二天尚熠早早起来,自己穿戴整齐准备随便吃点东西上朝去。
尚老太太差人过来叫孙子,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尚熠邀请祖母一起吃。
“我等小落,你先吃了去上朝吧!”尚老太太坐在孙子对面看他吃饭。
“祖母,您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比在家里舒心多了,我是真喜欢小落这孩子,没那么多事,对祖母也是实心实意的好,不像你娘……以后没什么事,我可不回那边了!”尚老太太是真的怕了儿媳妇了。
“我娘……”尚熠想了半天,也没找到用来帮他娘开脱的词汇,最后所有的心思化作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