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小师妹？”
裴玄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回。
“师兄，你说那位君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裴玄蹙眉。五王爷对那位君公子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不懂，难道……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琳琅摇了摇头：“我曾见过那位，很确定不是他。”
当今皇帝都四十多快五十岁了，而且皇帝可没那么绝代风华。
“若不是……那为何五王爷会如此……？”沉吟了一下，裴玄迟疑道，“高阶捉妖师？”
那三人身上都有灵气，虽然若有似无，但是琳琅的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他们定然用了什么法子隐藏了实力。
世间能人异士不少，但能力高超者凤毛麟角。若他们真是高阶捉妖师，那五王爷态度恭敬倒也说得过去。
于是琳琅点了点头，附和道：“或许就是高阶捉妖师。”
“都说捉妖师可呼风唤雨，此次西北大旱，若能得他们相助，倒是好事。”
“师兄，你太乐观了。”琳琅啃了一口手中烤鱼，美味让她眯起了眼睛。
“乐观？”
“师兄啊，都说‘医者仁心’，可咱们医仙谷里不也有师兄师姐因自身脾性缘故而设置了一些严苛条件来选择病患么？捉妖师本就稀少，高阶捉妖师更是少之又少，他们未必愿意出手相助……”
“怎会不愿？这可是行善积德！”裴玄觉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尽自己微薄之力，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但是师兄，逆天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高阶捉妖师也不例外。”琳琅抬头望了望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人嘛，总要先考虑自己，若是‘付出’与‘得到’达不到他们心中期望，不愿出手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琳琅是生活在凡间的半神，活得太久，看得太多，对于人性，她觉得自己还是看得挺透彻的。
裴玄有些意外，向来笑容甜美、让人如沐春风的小师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也罢。不管他们如何，我们做好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好。”
琳琅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反正他要做什么她不管，她只需要护着他不让他受伤就够了。
-----
越往西北行进，旱灾的情况就越严重。河流渐渐枯竭，花草树木枯萎，虽还没到“赤地千里”的程度，但是人畜渴死已屡见不鲜。
“这种情况，‘南水北调’肯定不行的吧？”青莲掀起窗帘看着外面已出现细微裂纹的大地。
风烟摇头：“就这行进速度，‘远水救不了近渴’。”
“西北地区本就降水量不高，他们平日里可有储水习惯？”
“有。正是因为有储水措施，才能撑这么久。”
“五王爷想必心中已有计较吧？”
“天不下雨，那只能‘祈求’地下——挖！深挖！”
“未必管用，而且太看脸。”
风烟却自信满满：“明目张胆降水那是不能的，但是使点手段，挖一口深井却也不是难事。”
凡间之事，他们不能干涉太多，但是“一些小事”还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