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队，你让我查的人有结果了。”
汇案分局，一个刑侦科的警员找到舒窈，表情紧绷，严肃得有些异常。
“把资料放在我桌上就行。”
正在忙着整理卷宗的舒窈头也没抬。
“舒队，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需要亲自向你汇报一下。”
这名刑警没走。
这时候，舒窈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凝重。
“怎么了？”
她有点疑惑的抬起头。
刑警凑近一步。
“舒队，你让我查的那三个人，有问题。”
闻言，舒窈不禁微微皱眉。
她让帮忙查的，自然就是陈良委托她帮忙调查的那三个外国人。
“有什么问题？”
舒窈问道，开始变得正色起来。
“其中叫皮尔斯的那个人是美利坚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管，公司主要经营芯片半导体产业，另外那个理查德是地产大亨，资产庞大……”
“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舒窈越听越觉得疑惑。
和那个家伙做生意，肯定都是一些有钱人。
这些信息和她预料的其实差不多，哪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舒队，这两人确实没什么。问题出在他们其中第三个人，那个叫尼丹的。”
“他怎么了？”
刑警压低声音，沉肃道：“据查到的资料显示，和其他两人不同，他不是富豪名流，只是一名自由职业者，但是却出入过很多国家和地区，并且我还发现，他的名字被国际刑警组织特别标注过。”
舒窈闻言一怔，继而眉头紧皱。
“被国际刑警标注过？”
“没错。”
那刑警重重点头。
“舒队，最近国际刑警不是提示我们那个职业杀手布伦丹很可能来了东海吗？为了逃避抓捕，这个布伦丹伪造了很多假身份，而尼丹这个名字，就是他的曾用名之一！”
舒窈瞳孔骤然收缩。
“你说的都是真的？”
“舒队，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敢胡说八道？”
刑警一脸严肃道：“我多次确认过，布伦丹在几年前曾经使用尼丹这个名字在委内瑞拉杀害了一名政界高官，然后他便弃用了这个身份。”
舒窈眼神闪烁，虽然这个消息有些惊人，但是她并没有武断的下判断。
“你怎么肯定这个尼丹就是布伦丹？外国人叫尼丹这个名字的数不胜数，也许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舒窈理智分析道。
的确。
即使那个杀人恶魔曾经用过这个名字，那也并不代表每个叫尼丹的人都是杀人犯。
“我没法肯定，舒队你说的没错，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停顿了下，刑警问道：“舒队，你为什么忽然想到去查这个三个人？”
“因为一桩商业上的案子。”
警查也是会撒谎的，舒窈自然不可能说是受人之托，否则她岂不是告诉别人这是在以权谋私了。
“好了，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吧，这件事交给我。”
“好的，舒队。”
刑警转身离开。
虽然很可能只是一个误会，但职业杀手的事事关重大，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舒窈拿起手机，当即就要打给陈良，可是随即想到这事在电话里恐怕说不清楚。
“我出去一趟。”
她站起身，放下了手头工作，快步走出了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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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正在叮嘱汤晓龙一些事宜，这个时候，办公室大门却突然被从外推开。
“女士，你不能进去……”
一个女助理亦步亦趋的跟在舒窈身后。
陈良打住话头，朝舒窈看去，诧异一笑。
“舒警官，你怎么来了？”
“陈董，不好意思，这位女士非得闯进来。”
女助理紧张的道。
“没事，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陈良笑容平和。
汤晓龙对舒窈点了点头，像是打过招呼，然后带着那名女助理退出了办公室。
大门重新被关上。
“舒警官，来之前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
舒窈表情冷硬，又像是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单刀直入。
“我有个事情想要问你。”
陈良挑了挑眉。
这架势，貌似兴师问罪啊。
他暗自思考了一番。
似乎自己最近没有得罪她啊。
“舒警官，坐下再说吧。”
陈良朝沙发示意了一下。
“不必了。”
舒窈很快回绝。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当真没有说错。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陈良内心有点疑惑，面上依然笑容可掬，“那好吧，舒警官有话直说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让我查的那三个人，究竟和你有什么样的生意往来？你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舒窈紧盯着陈良，眼神锐利。
陈良微微皱眉，有点意外。
竟然是为了这事？
“舒警官，怎么了？他们三个有什么问题吗？”
“回答我的问题。”
舒窈重复道：“你和他们认识多久了？正在进行什么样的生意？”
早已经习惯这娘们的性情，所以陈良并没有把她质问般的语气当回事。
但是舒窈这种严阵以待的姿态，还是让他感到不小的惊讶。
“舒警官，不是我不愿意回答，而这是商业上的机密，事关公司利益，我没法告诉你。”
《蒙娜丽莎》的事，哪怕顾横波他都没说，更别提舒窈了。
以这娘们实事求是嫉恶如仇的个性，假如被她知道自己弄到了法国国宝并且还打算贩卖，恐怕立马就会把自己给抓了。
“好，我不问你们商业上的事，那你回答我，你对他们有多少了解？”
舒窈眼神锋利。
虽然那个尼丹就是职业杀手布伦丹的可能性很低，但谁也无法去完全否认这种可能。
而假如那个尼丹真的就是布伦丹的话，也就是说，陈良就很可能是在与臭名昭着的国际通缉犯相勾结。
这是作为一名执法者无法容忍的事情。
“舒警官，我要是对他们很了解，我还会拜托你帮忙查他们的底细吗？”
陈良笑了，同时，通过舒窈明显的态度变化，他也猜到，皮尔斯等人恐怕有什么问题。
“舒警官，是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陈良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