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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歌确实给陈良指明了一个方向,第二天,陈良便乘飞机,直飞濠江。

濠江。

被誉为东方的拉斯维加斯。

很多投机者心目中的梦幻天堂。

确实不乏有幸运儿在这里一夜暴富。

当然,大部分人的遭遇比较凄惨。

十赌九输。

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因为在这里输得倾家荡产而选择走极端的悲剧,屡屡发生。

濠江最大最豪华的酒店门前,陈良推门下车,身后跟着天。

此时这位倭国武士西装革履,再加上俊俏的容貌,看上去不像杀手,而像极了一位绅士。

“何家……”

陈良抬头凝视金碧辉煌的酒店。

赌王何洪森,这个名字在东方大地上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在濠江,何家可谓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这次郑山河、包麒麟之死,和港城那些豪门相交莫逆的何家也叫嚣得很凶。

比起势力盘根错节的港城,濠江则是一家独大,局势要简单得多。

所以无论是杀鸡儆猴,还是敲山震虎,何家无愧于最佳的选择。

“啊!痛!你放手!!!”

陈良正要迈步进入酒店,一个女孩突然从路边冲过来,然后被天给抓住胳膊。

陈良扭头一瞧,愣了下,继而让天松手。

“夏小姐,你怎么在这?”

没错。

这个突然跑出来被天抓住的女孩正是夏乔安,这丫头扭动着手腕,眉眼透着痛苦,气势汹汹冲陈良囔囔:“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酒店是你开的吗?”

陈良微微皱眉,朝周围巡视了一圈,发现这丫头居然是一个人。

“你跟踪我?”

夏乔安像是做贼心虚,眼神下意识躲闪,可旋即便跳脚反驳:“谁跟踪你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我只是来玩而已。”

陈良默然,犹豫着要不要给夏长歌打个电话。

濠江不比内地,这丫头长得又如此漂亮,单独一个人乱跑,保不准出什么意外。

“你哥知道你来濠江吗?”

“知道啊!我和他说了的。”

夏乔安的回应让陈良大感意外,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诓自己。

“不信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夏乔安很镇定,说话时怒视天,“你这个保镖怎么这么粗鲁,他弄痛我了,你让他给我道歉!”

“你突然跑出来,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陈良就事论事。

“你就怎么怕有人害你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肯定是坏事做多了!”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嘴皮子倒是挺利索。

陈良没功夫和她斗嘴,将她一个人扔在这,也不太合适,于是道:“我给你定一个房间,你先在酒店待着。”

“我不!”

夏乔安当即拒绝,仰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我是来旅游的,凭什么把我关在酒店里?还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陈良一阵头疼。

“这里不是内地,你一个人到处跑,会很危险。”

他尝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胡说,每年那么多内地人来这里旅游,哪里危险了?”

夏乔安不以为然。

陈良无奈。

夏乔安终于放下揉了半天的手腕,瞅了眼陈良,然后故作高冷,转身要走,

即使明知道这丫头十有八九是装的,可陈良还是不得不一把将她给抓住。

“你干什么?!”

夏乔安顿时挣扎起来。

旁边有路人见了,差点忍不住英雄救美了,只不过被天阴冷的眸光一盯,瞬间背脊发凉,挺身而出的勇气霎时消弭一空。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乖乖待在酒店房间里,要么跟着我。”

陈良紧紧抓着夏乔安的手,霸气侧漏。

夏乔安似乎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给惊呆了,甚至都忘了生气,只是茫然的问了句:“凭什么?”

“就凭我和你哥是朋友,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没法和他交代。”

陈良看着她,“你自己选,是呆在房间,还是跟着我。”

夏乔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本,咬了咬银牙,貌似忍辱负重般道:“我跟着你。”

“那你安分一点。”

夏乔安冷哼一声,甩了甩手,“现在你可以把我松开了吗?”

陈良松手。

“色狼!”

重获自由夏乔安顿时骂了一声,可是却乖乖的站在陈良旁边,没想着逃跑,

陈良置若罔闻,继续往酒店里走。

夏乔安貌似很不情愿的跟了上去,实际上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喂,你来这里干什么?赌钱吗?”

还没过一会,夏乔安便装作漫不经心问道。

陈良没听到一样,没搭理她。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来赌钱?你不知道十赌九输吗?”

夏乔安像只百灵鸟,被无视也不罢休,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

陈良置若罔闻,步入酒店大厅,让天先去定三个总统套。

“暴发户!”

夏乔安嘀咕。

她还从没有这么奢侈过,不是节俭。而是经济条件不允许。

她哥虽然前途无量,但实际上,她钱包并不宽裕,有时候买漂亮衣服都得深思熟虑。

这次来濠江,陈良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来闹事的,自然得高调,酒店里就有赌场,办理入住手续的同时,顺带着还兑换一千万美金的筹码。

如此雄厚的本金已经足以坐进vip赌厅,享受贵宾待遇。

“你来过这里吗?你赌术厉不厉害?”

进入热火朝天的赌场,夏乔安瞬间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在脑后,紧紧跟在陈良的旁边,不断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样的地方,她以前是没机会踏足的。

“夏小姐,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陈良被问的有点头昏,没进贵宾厅,而是先从老虎机玩起。

“呀,又赢了!”

夏乔安兴奋叫喊,小脸红扑扑的。

陈良运气好的出奇,仅仅一个多小时,就让一千万美金翻倍,引起了不少赌徒的关注,甚至陆续有人开始跟着下注,想沾点财运。

在幸运大轮盘前,跟着陈良下注的人,你推我挤,惊呆赌场工作人员。

陈良则是很随意甩出筹码,像个赌神,轮盘指针仿佛受到他的控制,他押哪,指针就指哪。

跟着下注的男女欢呼雀跃。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赌场方面的注意,多位工作人员悄无声息围了过来,观察陈良。

监控室里,几名西装笔挺的高管凝视大屏幕。

大屏幕视角切换到陈良所在区域,赌场损失两三千万美金,不算什么,中东那些王子,一局的输赢有时高达上亿美金。

几位高管之所以关注陈良,是因为一个多小时以来,陈良从未输过一次,运气再好,也不可能这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小子挺邪门……”

一名精通各种赌术的高管皱起眉头,沉吟几秒,吩咐工作人员对大轮盘进行遥控。

赌博,表面上看起来是运气游戏,实际都是骗局。

赌桌上的一切,谁输谁赢,都在赌场的操控之中,哪怕受运气影响最大的百家乐,高技术荷官照样能控制输赢。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赌场不会一味作弊,保持七成赢面足矣,有输有赢,才能吸引赌徒们前赴后继,要不然只输不赢的话,傻子才会来送钱。

可谁知道就在赌场决定对轮盘进行操控的时候,尚无败绩的陈良居然未卜先知般停手,不压了。

这让监控室的那些高管皱起眉,看着起身离开的陈良,意识到碰到了“高人”。

“查查这小子什么来头。”

值班经理神色凝重,不由回想起十年前一位赌坛高手。

那人逢赌必赢,震动濠江,何家用尽一切手段,都没能奈何对方,最后亏掉近十亿美元,这事在濠江至今都是一段传说。

“喂,你怎么不玩啦?”

脸蛋红扑扑的夏乔安对陈良停手同样很不解,这种赢钱的感觉让她都有点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照这么赢下去,天知道能赢多少,怎么突然走了?

看着陈良托盘里的筹码,她眼睛亮晶晶的。

天可怜见,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起码这么多现金她之前肯定没见过。

很多人一辈子,恐怕都积攒不了这么多财富,而这个家伙短短一个多小时就赚到了,而且那么轻松,看上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夏乔安现在有点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赌徒了。

这种一夜暴富的诱惑力,确实令人难以抵御。

“总玩一项,有什么意思。”

陈良云淡风轻,不骄不躁,带着夏乔安和天,在赌厅里游荡,还有数以百计的“拥趸”跟在屁股后面,形成了“鱼群”般的感觉。

这都是被他的战绩折服,想跟着一起发财的粉丝。

这些原本赌场眼中的“肥鱼”,此时却摇身一变,都成了“食人鱼”。

陈良走走停停,虽然没再像刚才逮着一台老虎机使劲薅羊毛,但同样无往不利,关键这厮一个人赢也就罢了,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大批跟着下注的赌徒,搞得赌厅入夜后的收支比例被硬生生扭转,补码远大于收码,这意味着大把大把钞票在往外流。

偏偏跟着陈良下注的赌客,越来越多,胆子越来越大,有人甚至为了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开始打电话借钱,生怕赢的少,遗憾终生。

午夜十二点前,陈良最初的一千万美元筹码,已变为一个亿,跟着他的人,全赢疯了。

一老头激动得情难自禁,竟然扑腾一声跪在陈良面前使劲磕头。

原来这位老人是一名资深赌徒,多次来濠江,结果每次都输得血本无归,这次破釜沉舟从高利贷公司借一百万打算最后拼一把,若是再输光,就跳楼自杀,一死百了,做梦没想到,三个小时,赢一千多万。

“赌神!”

“赌神!”

“赌神!”

数百人忘乎所以高喊,场面前所未有。

这时,大批黑衣保安涌上来,制止赢钱的赌客喧哗,值班经理现身,带着十多人走到陈良面前。

“我们三少爷在VIP贵宾室恭候您大驾,请赏脸。”

值班经理彬彬有礼,没流露任何仇视或者敌意。

毕竟赌场得讲究声誉,大庭广众之下,得保持素质,输钱就狗急跳墙,那以后谁还敢来玩。

陈良笑着点头,“行。”

“请……”

值班经理客气欠身,做出请的姿态。

假如任由这小子在大厅继续待下去,局面可能无法收拾。

三个小时,数百人赢走赌场三亿美金,如果折腾一晚上,可能导致这个季度出现亏损。

数百人目送陈良离去,恋恋不舍。

酒店的贵宾厅,不止一间。

其中一间豪华赌厅,不对外开放,只招待何家所谓的朋友。

负责这家赌场的何家三少爷何夕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轻轻晃动水晶高脚杯,既像个绅士,又流露着公子哥的倨傲。

房间里还有一群衣着光鲜的俊男靓女,今晚本是何夕晟在自家酒店开趴体,招待狐朋狗友,结果没料到赌厅出事,被扰了雅兴,以至于陈良走进来时,这些俊男靓女皆以不屑眼神鄙夷或藐视陈良,表达着不满。

除了夏乔安、天,还有一二十名黑衣汉子陪着陈良步入房间,这些暗藏枪支的壮汉迅速贴墙站立,营造凝重压抑氛围。

“来我们何家的地盘捣乱,胆子不小嘛。”

何夕晟说着话缓缓转身,冷笑着打量陈良这不之客。

“三少爷此言差矣,我是来玩的,只不过今晚看来运气好了些,何来闹事一说?”

陈良笑意玩味,走到百家乐赌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如果说赢钱就是捣乱的话,那你们每年害得无数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这又算什么?”

何夕晟眯眼,眼底浮现一抹杀机。

“对,你们赌场莫非只许人输钱,不让人赢钱?”

夏乔安看来也是懂大是大非的主,摒弃前嫌,和陈良站在了统一战线,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衣保镖,胆量很大。

作为何家三少爷,何夕晟不是没见过世面,纵使夏乔安精致动人,可他也只是不冷不热的瞥了一眼,随即便把目光重新盯在陈良脸上,装模作样点头,嘴角轻轻上扬。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