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要重新开局,还是继续,我都奉陪到底。”柏苍按了下自己的头盔。

温念白瞅着他那一身,长腿修腰,这人穿这种没型的迷彩也看起来很帅啊,放狠话的样子也很好看。

可是打架,估计就不好看了。

她张嘴想要劝:“大家都冷静一下,咱这就是个活动……。”

话音未落,容飞扬却直接把手里的半根烟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踩灭,像在踩柏苍一样:“用不着重新开局,老子看你的脸就已经很不爽!”

说完,他就直接朝着柏苍扑了过去,一拳头就朝着那张他从小到大都看不顺眼的脸上狠狠揍过去。

柏苍修眸一眯,眼底寒光闪过,身形一动,长腿如鞭对着他的下半身猛抽过去。

温念白试图拉住他的手停在半空,一脸惆怅:“呃……。”

容飞扬半途一侧身,避开柏苍的杀招,但是击出的拳也被柏苍避开,两人一个错身,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后颈击去。

“砰!”两人的拳头撞在一起。

随后柏苍一个压肘旋身,长腿利落地朝着容飞扬脖子卷去。

容飞扬冷笑一声,敏捷地矮下来,绕到柏苍身前,拳头就以刁钻的角度再次直接朝着他的俊脸上揍过去。

“你找个混蛋,从小到大都是靠脸去骗小姑娘!”

柏苍虽然避开,脸颊却难免被拳风扫到,不得不踉跄了一步。

温念白低呼一声:“小心……。”

在自己女人面前丢脸,他脸上神色一片阴翳,扭身又敏捷地冲过去:“关你屁事,从小到大,你这脑残就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更年期提前了吧,什么时候升天?”

他拳、肘、膝一整套组合拳杀气四射地朝着容飞扬招呼。

容飞扬被他逼到角落,虽然尽力避开,还是肚子上挨了一肘子。

他阴沉着脸瞪着柏苍,啐了口唾沫:“呸!你个人间祸水还没没被收,我怎么都得先把你给火化了,一起升天!”

随后,他又冲上去,一记凌厉的鞭腿朝着柏苍脑袋甩去。

两人战在一处,把压抑的怒气全都往对方身上招呼,打得不可开交。

……

温念白原本还是很是着急担心,但是听着他们中途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人。

她忍不住嘀咕:“啧啧,还有心思骂人,两位原来还是祖安高手,骂人不带脏字,也是牛。”

她不再心忧,索性找了地方坐下来,顺便掏出手机给季舒发了条短信。

没多久,季舒就抱着袋子零食摸了上来,待看见两道修长的身形交战在一起,拳、脚、膝虎虎生风,招式凌厉,他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

“我靠!”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打架能打出来的风格,简直就是两个格斗练家子逮着对方,狠招频出。

温念白招呼他过来墙角边坐着。

瞧着他一脸心惊的样子,她从他的塑料袋里掏出一包瓜子,讥笑他:“傻眼了吧,以后少惹容哥,他对你这个小孩子算手下留情了。”

季舒看着容飞扬那劲风四射的拳脚,心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自己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估计两拳就放倒了。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不服输:“哼,谁怕他啊!”

温念白轻笑:“是是,不怕,来,喝饮料,吃东西。”

季舒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一副吃瓜子喝饮料看戏的样子:“你就这么看他们打架?”

温念白一脸无辜地拆开瓜子包装:“不然呢,你阵亡,我被俘,咱们蓝军就剩下这么一个战斗力跟红军指挥官对战,不看戏,你上去打?”

让这两个冤家打一架也好,男人之间的恩怨有时候就得通过这种暴力的方式发泄,说不定有消解的可能。

季舒愣住:“咱们蓝军的人?可是……那不是柏副总么?”

他真是一脸懵逼,一头雾水,。

温念白表示让他带零食饮料过来,叫他不必担心会不会被红军‘打死’,因为这边已经有强悍战斗力上来了,如果这个战斗力都败了,那就没啥好担忧的了。

季舒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温念白不会骗他。

所以他还是听话地拿了零食过来,然后也被红军打爆了身上激光反应器,作为‘尸体’,他也得到了上楼的权利。

他小算盘也打得啪啪作响,反正不管是谁代表蓝军赢了这场比赛,作为蓝军代表的是他季舒,领奖和接受“爱的抱抱”鼓励的也是他!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跟容飞扬打在一处的厉害人物,竟然是温念白业余兼职的那位上司,也是他姐姐的相亲对象——柏苍,柏副总。

温念白顿了顿,轻咳一声:“那什么,柏副总最近不是遇到不太好的事了,所以我邀请他来参加一下咱们的活动,算是散心。”

柏苍这事儿闹得很大,季舒也玩微博,所以自然知道了,还在自己面前感慨还好没有让姐姐真的跟了柏苍,要不得遭鱼池之殃。

她虽然在季舒面前说了自己有男友,但是不好明确地说出对象是柏苍,这种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季舒自然信了,蹙眉:“网上的事儿,说风就是雨,也难怪柏副总压力大。”

他自己也有家族企业,也知道很多东西不能随便相信网上的说法,但是他可不希望自己姐姐跟着一起接受这种压力。

“咳,没事的,一会等着看结果吧。”温念白笑了笑,抓了把瓜子给季舒。

……

至于结果,几个人都忘了游戏里还有“变量”这种东西。

红军守在楼里的人听到的打斗的动静,冲上来,一看自家“指挥官”在跟一个蓝军干架,几个人上来就拿游戏激光枪一通疯狂扫射!

然后柏苍、容飞扬身上的激光点全部都被打爆,两人一起“光荣阵亡”。

红军的几个人内讧吵了起来,都不承认是自己“打死”容飞扬。

可毕竟只是业余玩家的过家家游戏,还能要求这些“士兵”怎么样呢?

这么多人上来了,一切都变得乱哄哄。

容飞扬和柏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狠狠朝着对方踹了一脚,两个人狼狈地捂住肚子齐齐后退,不得不分开,脸上都分别有点挂彩,只不甘地瞪着对方,像两只丛林里撕咬的兽。

“行了,我们这边都阵亡了,红军胜了这一局。”温念白收好瓜子皮,慢条斯理拍拍手宣布结果。

季舒立刻跳起来喊道:“不行,再来一局!”

温念白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柏苍却拉了她一把,脸色有些淡冷苍白地道:“我不舒服,送我回去。”

他刚才也听说过了赢家能有什么奖励,让容飞扬当他面占这只大兔子的便宜,休想!

季舒一愣:“啊,您是受伤了么?”

温念白见状,眼珠子一转,凑季舒耳边低了声音,状似乎无奈地道:“我现在得送我老板先回去,你带着大家玩吧,或者我先给赢家颁奖再走?”

季舒虽然不甘心她就这么走了,可比起输了比赛,便宜了容飞扬,他倒是宁愿温念白先走了。

他瞥了眼正在被一群欢呼的手下围着喝水的容飞扬,当机立断地道:“好,你去吧,我来盯着剩下的活动流程。”

温念白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交给你了。”

等到容飞扬发现少了人的时候,柏苍和温念白都已经上了车离开,他瞥了眼季舒,轻蔑地嗤笑一声:“白痴。”

这地主家的傻儿子没救了,该盯着的人不盯着,瞎捣乱。

季舒在他的目光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气短,仿佛自己真做了点什么蠢事,他瞪着容飞扬:“阴阳怪气的干嘛?”

容飞扬懒得理会这只炸毛的小狼狗,转身就下了楼,他脸上的伤痕只让他看起来显得愈发的帅气落拓又不羁,引得不少女孩子芳心大乱。

李标颜推了推眼镜,胖姑娘瞅着季舒摇摇头:“你啊,算了吧。”

她都不想打击这小子了,刚才把念白姐带走那位,就是念白姐的新男友啊。

真够笨的。

季舒被容飞扬看不上也就算了,李标颜也这副怜悯又嫌弃的样子,顿时让他气到了。

他没好气地顺手长臂一抬,就将站在自己身边胖姑娘给圈在角落里:“你们都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李标颜这辈子还没被男孩子这么近距离地壁咚过。

她先是愣了下,看着季舒那俊朗又隐着不羁的帅气面孔。胖乎乎的圆脸浮上红晕:“什么意思,没意思!走开!”

说着,她推了季舒一把,匆忙地从楼梯上下去了。

季舒差点被胖姑娘一把推坐在地上,踉跄了两步,稳住了下盘,才没好气地嘀咕:“真是的,因为胖,所以力气那么大吗!”

……

回到了仙居一号,1601

柏苍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粘腻的汗味,径自去洗澡了。

温念白则打开医药包,准备了酒精、棉球、创口贴等东西,待他穿着黑色的夹棉真丝浴袍出来,才拉着他坐到身边。

他刚洗完澡,皮肤越发显得白净水润,发梢潮润,纤长精致的睫毛都是湿的。

俊美淡冷的男人显出少见的柔软模样来。

只是他眼角的淤青、唇角的破损显出点不和谐,让人看着就心疼。

温念白拿着酒精棉给他擦唇角的破溃:“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有点脑震荡什么的,半夜突然挂了可怎么办?”

朋友圈里爹妈老发这种消息,什么碰着或者摔着哪里当时没事,结果晚上睡一觉就挂了,原来是大脑如何如何受到了的损伤。

唇角传来的酒精刺激皮肤的刺痛感让柏苍低低地“嘶”了一声,随后睨着她:“轻点,这是巴不得我死了,好找第二春?”

温念白换了抗生素药膏,专注地给他擦眼角的伤口:“你不就是我的第二春么,你应该想问的是我是不是想要第三春?”

柏苍眯了眯眼:“你这张嘴呢,还是吃点东西,别说话比较可爱。”

这次轮到温念白漫不经心地问:“吃什么?你真要下面?”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她才不怕丢脸。

柏苍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给自己上药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随后低头吻住她的唇:“那个晚点吃,现在先吃这个。”

温念白呼吸一窒,随后脸上发热,脑子里就空了。

迷迷糊糊间,她讷讷地想,这人真是……太会了,跟个吸人精气的大妖怪似的,完全………抗拒不了。

他柔软的发丝一点点蹭过她脖颈的细腻肌肤,温念白轻轻战栗着,有点不安地想要推开他。

柏苍却忽然深深地喘了一声,把脸轻轻地埋进她头发里,喑哑着嗓子:“啧,疼,让我抱一下,别乱动。”

“疼就好好养着,还不老实。”窝在他怀里,温念白自然懂得他怎么了,只尴尬地哂了一句。

她揉了揉自己发烫的温美脸庞,老老实实地呆在他怀里,假装一无所觉他身体的滚烫。

他低低地笑,没说话,只静静地抱着她。

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着窗外城市的景色,都不说话,就这么靠在一起。

窗外风冷冰冰地的刮过城市的上空,却衬得屋子里暖融。

她有些困倦,默默地想,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依偎在一起发呆,也觉得这样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温念白只觉得靠在自己肩膀的那个头颅渐渐变沉,她低头看了他一眼。

柏苍靠着她的颈窝睡去,像一个沉静疲惫的少年,睫毛纤长,嘴唇殷红柔软,呼吸像羽毛一样轻轻掠过她的颈项。

窗外忽然下起了细细的冬雨,细碎的水珠敲打的玻璃窗上,晕染了一个世界。

她低头悄悄地亲了下他乌沉纤软的睫毛,心底柔软得像玻璃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