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白皙的锁骨下方有一处浅红色的印迹,印迹不深,看闵昊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这个存在。
詹慈刚刚有所触动的心里难掩的升起了一阵抗拒,她仔细的又看了一眼,被人吸吮出来的痕迹完全是个小型的唇印!
如果不是闵昊再次靠近,这样的印迹詹慈是发现不了的!
詹慈仔细的观察起闵昊,从他英俊的五官临摹,想到他显赫的背景,很快释然。
她自嘲一笑,原该如此!
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洁身自好,身边一个异性都没有呢!
第一次见面他不是还洋洋得意的让自己做他的女人吗?
詹慈联想到他的行为,忽略掉心里极度的不适,那股升起来的失望被她极力的压制,冰冷平静的话语倾泻而出。
走吧,该迟到了!
她端正坐好,刻意拉开二人的距离,脸上浅薄的红晕也早就消失殆尽。
好不容易见她害羞,转眼又变成了平静的样子,闵昊不解的看着詹慈,想不通关窍到底在哪里。
他压根没把自己锁骨的吻痕放在心里,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疏解欲望的正常举措罢了。
这并不妨碍他去喜欢詹慈,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很好的坚固这二者的关系。
詹慈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此刻她恨不得立马逃离下车,胸口沉闷,喉咙发痒,恶心的恨不得呼入新鲜的空气。
她嗤笑自己,居然真的对闵昊有所期待,
却又庆幸自己,发现了闵昊的所作所为,没有不顾一切的陷进去!
她拼命的呼吸着顺畅的空气,新鲜的空气夹杂着风让她渐渐冷静,打碎了她对爱情再度升起的奢望。
闵昊并不知道,詹慈对他的态度早就一落千丈,一念之间,他错事失了最好的机会,也斩断了和詹慈的可能。
小慈,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男人关切的声音响起,詹慈漠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闵昊不想错失和她相处的每一分钟,又开始找话题。
小慈,这次巴黎之行你功不可没,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哦!
闵昊期待从她的樱唇里透露两个字“要你”!
事与愿违,詹慈事不关已的回答:谢谢,我不需要!
闵昊皱眉,话题又被詹慈聊死了。
察觉到詹慈骤变的态度,闵昊不明所以,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那我给你加薪吧!他笃定詹慈这次一定会喜笑颜开。
他知道詹慈的低细,知道她曾经十分拮据,一定会对金钱十分看重。
而且他身边的女人,都被他用金钱很好的“安慰”过,屡试不爽。
詹慈终于扭过头,正视起了闵昊。
这个反应,让闵昊欣喜若狂,脑海里面闪过诸多关于金钱的举措,他准备在詹慈身上付诸实践。
詹慈不明白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闵昊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有所求呢!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令她反感,却又隐隐熟悉。
闵昊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眉头飞扬,如愿的看到了詹慈欲言又止。
詹慈恍惚想起,曾经的那个中介经理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仿佛她是一件代价可沽的商品,金钱便能衡量她的一切!
价码在她自己手里,而他们势在必得!
唯一不同的是,闵昊的眼神没有那么直接,他是隐晦的,掩藏在他故作阳光的内里。
不用了,我不缺钱!
她少有的坚定,表面平静的语言,其实狠狠的拍了闵昊的脸面。
詹慈看着男人兴奋的神色瞬间消失,笑容越来越僵硬,兀自继续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哥哥!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语气少见的轻柔和缓,如同情人呢喃。
闵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立马垮台。
你说什么?
他抿紧嘴唇,眼里风暴骤现,理智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詹慈仿佛没看见他黑炭般的脸色,突兀的笑了起来。
我是干妈的女儿,你是干妈的侄子,也算是我半个哥哥了,这样喊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闵昊想都没想便拒绝。
开玩笑,现在把称呼定了,以后时间久了,詹慈真的只当他是哥哥,他去哪里哭去!
他迅速思索着对策,硬着头皮说道:我们之前不用在乎那些虚丽!
詹慈了然的点点头,无奈的说:可是干妈让我这样叫你的啊!
迫不得已,詹慈还是搬出了干妈这个挡箭牌。
姨妈说的?闵昊郑重其事的看着詹慈,心内一万个不爽。
詹慈心虚,只是点了点头。
闵昊脸色紧绷,很快便相信了詹慈的说辞。
上次在机场和姨妈不欢而散,已经说明了姨妈对他和小慈并不看好,甚至是反对的。
他回去调查过父亲的荒唐事,都是真的!
气愤的同时,他选择隐忍,按兵不动,却破天荒的答应进入家族企业。
闵家已经不是他一颗独苗了,他可敬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两个藏的精贵的儿子,都被闵昊扒了出来。
在那一刻,他气的发抖,却又分外清醒。
是他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母亲的懦弱是一方面,父亲的肆无忌惮是另一方面,他对这个家庭失望透顶。
他可以理解父亲的失误,那是男人的通病,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尊重他的母亲,不该一边欺骗他,一边享受着他的儒慕,不该不处理好外面的烂摊子,甚至造出野种!
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常说的那句话“你不要这家业有的是人想要”!
可不是吗,那些野种眼巴巴的看着,一有空隙便准备抢夺。
想要分一杯羹,想都不要想!
闵昊暗暗发誓,如果自己以后结婚,一定不会向父亲这样,他一定会好好的处理好妻子和玩物的关系。
玩物就是玩物,怎么配和妻子相提并论!
他不认同姨妈所说的“为一个人洁身自好”,现在有几个人是完全干净的?
他愿意给詹慈身边第一人的位置,甚至愿意给她婚姻,这样不就够了吗?
他浑身充满戾气,越想越觉得姨妈是为了拆散他和小慈。
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了,他一向是耐心十足的,不是么?
他压下心内的烦躁,几近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三个字:妹妹乖!
最后亲昵的摸了摸詹慈的头,仿佛真的只是她的哥哥一般!
詹慈心内一直打鼓,生怕闵昊继续纠缠,或者真的给干妈打电话。
听到他的话,詹慈差点咬到舌头,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甚至连他亲昵的摸头举动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