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倒,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吃了这药的人就算是神仙也要倒。
受邀到此的宾客听了焦邕啻的话,高兴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他们一顿吃喝,神仙倒也不知下肚了有多少,现在正药性十足。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是被焦邕啻给算计了。醒悟后,他们都问道:“焦老大,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可焦邕啻正与谢连章联手对付面具人呢,他哪有工夫管这个。
另一边,虽说方怀乐也吃了不少肉,喝了不少酒,但他听了面具人的话,已经把吃下去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现在并没有大碍。
除了面具人和焦邕啻以及谢连章外,全场就他一个人还能站着。这越是这样,方怀乐就越是心慌,他不由对面具人问道:“大哥,你一个人打他们两个,没问题吧?顶不顶得住啊?”
闻言,面具人回道:“都说了,这儿没你的事儿。只要你不捣乱,便是再来上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
那边,方怀乐还没有出声,焦邕啻已经忍不住了,他大怒道:“狂妄的小辈,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谢兄,你快出招。”
然而,谢连章不像焦邕啻那么的急躁,相反,他还很冷静。
因为,他十分清楚,面具人在自己和焦邕啻的联手出招下,看上去像是被压制住了,但并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
焦邕啻的宣花大斧使得大开大合,虽然非常有劲头,但势头过猛,收放不能自如。要不是有自己在一旁帮他,他早被面具人拿下了。
而自己的长刀虽然够锋利,右臂也足够有力,可在面具人的手上,还是不够看。如果不是顾及到那满场倒地的修士,面具人根本不会被自己和焦邕啻压制。这一切,只看面具人的雷法就知道了。
焦邕啻怒火攻心,手上的宣花斧每次都对着面具人的脑袋劈。可他下手太重,一斧下去,根本收不回来。谢连章也在这个时候,以左手长刀自右肋下往左上斜挥。接着,他便以右拳顺势向面具人轰击。
而面具人在焦邕啻和谢连章联手使出的杀招下,总能轻松躲过,就像是有阵风在他身后推着一样,十分自如。
谢连章为人老辣,做事果断,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因此,他大喝一声,用右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带着一股血气,对面具人奋力出拳。
只见他右臂上的黑色鳞纹顿时变红,就像是活过来般,不断在皮肤上蔓延开来,就连他的脸上也布满了红色的鳞纹。
他奋力打出的这一拳比起之前,在力道上更强,威势也更猛。
一见拳风袭来,面具人不敢大意,立即以左手护住己身。随后,一道缩小了数倍的山影在他掌心浮现出来,拦在了谢连章的这一拳前。
“砰”的一声巨响,那道山影挡住了谢连章的拳风。
二人招数碰撞下的余威,不仅掀翻了两侧的石桌石凳,也让焦邕啻看得心惊胆颤,手里举着宣花斧却停步不敢上前。
眼见自己全力打出的这一拳没能奏效,谢连章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便仰头服下。
服药之后,谢连章的修为再度攀升了一倍。他身上的那些红色鳞纹更是有如实质,仿佛穿了一层鳞甲一般。
谢连章换手握住长刀,只对面具人嘶吼了一声,便冲了过去。
见此,面具人冷声说道:“原来,你也是他们的人。”
话音刚落,面具人不退反进,他双掌齐出,打出两道雷柱。
对此,谢连章不躲不避,红着眼睛,持刀便劈。
不想,那两道雷柱也不比先前,如今已是厉害了三分,一碰谢连章的长刀,便将他连人带刀一块儿撞飞。
刚一落地,谢连章便翻身而起。兴许是有鳞甲护身,虽说他的上身衣物已被面具人的雷法烧成了破烂,可他却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拖着长刀,谢连章大吼了一声,又向面具人冲了过去。
这时,面具人双手一合,那两道雷法在他的操控下聚合成一头有三人之高的雷光凶虎,扑身撕咬向了谢连章。
那头雷光凶虎巨爪一拍,便将谢连章死死地压在了地上,任由他如何挣扎也脱不开身。
此刻,谢连章只怕是已经失去了神智,在雷法的灼烧之下,竟像野兽一般嘶吼了起来。
眼见谢连章被困,焦邕啻刚想冲过来帮他,但那头巨虎只扭头看了焦邕啻一眼,焦邕啻就被吓得一步也不敢动了。
这时,面具人问道:“焦邕啻,你是怎么认识谢连章的?”
焦邕啻连忙否认道:“不,我不认识他,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言,面具人不禁嗤笑道:“不认识?你不是开口闭口就是谢兄谢兄的吗?你还会不认识?”
这番话吓得焦邕啻连连求饶道:“不关我的事,饶命,饶命啊。”
但面具人冷声说道:“除了害死宋府主仆全部人以外,你也不知犯下多少罪责,真是作恶多端,猖狂之极。我饶你不得。”
话音刚落,面具人抬手打出一道雷法,将焦邕啻烧成了飞灰。
那谢连章在雷法巨虎的爪下挣扎了多时,直到最后药效用尽,终于不再动弹了,只能瘫倒在地。
面具人收了雷法,沉声问他道:“谢连章,你究竟是什么人?”
闻言,谢连章有气无力地回道:“我只是江湖草莽一个。”
面具人点了点头道:“行,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换个问题好了。你这次赴宴,是受了焦邕啻的邀请。他是不是通知你,自己出了事,要跑路。因此,想趁机加入你们天江教?”
听面具人说到天江教,谢连章无比惊愕的问道:“你竟知道天江教?你到底是谁?”
对此,面具人笑道:“你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想着问我的身份呢?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这次宴会前,焦邕啻是不是说,他会在酒肉里下药,到时候,一等你们杀了这些宾客,把他们口袋里的东西一分,就入伙儿?”
谢连章闭眼认命道:“是。”
接着,面具人又问道:“焦邕啻是怎么跟你联系上的?”
谢连章虚弱地回道:“焦邕啻,他不过就是个草包,跟我联系的,另有其人。”
面具人问道:“那人是谁?”
谢连章回道:“那人叫李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