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禾实在被他的死板闹得没脾气，无奈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我现在带你去找河洗澡，洗完澡再回来，等今晚过了我们再回城内找个地方住下。”
林翊舟尽量让自己不跟柳清禾身体过多接触，但他全身无力，只能将重量全部靠在那纤弱的肩膀上。
“听前辈的。”
“你不想跟我说话吗。”
“不敢。”
柳清禾侧仰头看着林翊舟脸上恭顺的神情，知道他这是把自己当成救命恩人，还有什么前辈来对待，无奈之余又有些好笑。
这样的性格……真的是很想用手段，让他脸上出现一些与性格截然不同的反应呢。
比如情动时抱着她欲罢不能的喊前辈？
或者……
扶着林翊舟走了一段路，柳清禾猛然清醒，被自己刚才脑子里变|态的想法惊呆了。
靠！
这难道就是选择直接修为跳跃到金丹奖励的后遗症？
心慌慌的。
因为担心后遗症上来后，自己会将刚才那些变|态想法全部付诸实践，柳清禾一路都有些心惊胆战。
她还是喜欢两情相悦顺其自然啊！
好在除了那会忽然不受控制涌现出的想法，一路上柳清禾都没再出现类似念头。
柳清禾松了口气，轻轻将一直沉默的林翊舟放在河边细密的鹅卵石上，“到河边了，水很干净，先喝点水吧？”
“好。”
长时间滴水未进加上饱受折磨，导致林翊舟声音极度沙哑。
修为被废掉时他的双眼便也一起被废，几天几夜沉溺在黑暗中的折磨让他逐渐适应了黑暗，感受着水流声，摸索着伸出双手，打算捧些水来喝。
手指刚触碰到水流，便感觉到嘴唇被碰了下，他偏头避开，“前辈，我自己可以。”
“你手上都是血，有的还结痂了，你想喝血水吗？”
说罢柳清禾捧着水的手跟着挪到他唇前，温柔却不容拒绝的道：“张嘴，把水喝了。”
林翊舟沉默片刻，妥协地低下头，干枯的嘴唇刚碰到水便迫不及待喝了起来。
柳清禾足足喂了他十几次，他才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先给你洗个澡，等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林翊舟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连忙道：“前辈，我可以自己洗澡。”
反正现在人也在身边了，柳清禾也不想操之过急，主要是她担心等会用了丹药的后遗症上来，会又有什么变|态想法冒出。
冒出也就算了，万一付诸实践那她不就真成变态了吗！
便没有坚持，“我就在附近，你洗完出声，我来接你。”
“多谢前辈。”
柳清禾没再多待，快步走到较远的地方，分出一丝注意力关注着林翊舟，就开始检查自己身体状况。
除了被压制在血液中的毒素，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要不是知道自己绝不会冒出那样变|态的想法，她真要以为那想法跟后遗症无关了。
她尽量让自己站在这个位面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低喃：“后遗症难道是心魔？或是会激发内心深处的黑暗面？”
一直到林翊舟出声喊她，柳清禾都没能思索出答案。
想来想去她也懒得想了，到底是不是后遗症，等它完全发作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