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知道多少次装迷糊索吻失败的柳清禾也不气馁，双手撑着地板让自己坐起身，“沙发有点小，我尾巴放不下，睡着不舒服。”
苏言的视线扫向不远处的沙发。
那是一个比较小的双人沙发，小孩子躺下还成，她一条鱼尾超长的人鱼躺下，确实有点委屈了。
只不过苏言还是不太能接受她在地上睡觉的事实，尽管地板很干净。
于是他站起身，冷酷无情的说：“你也上岸快两周了，该学会自己利用尾巴行动了。”
柳清禾还没来得及询问他什么意思，就眼睁睁看着苏言转身出了门，摆明了不打算抱她，要让她自己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要是她自己能独立跑这跑那的，不用想都知道以后苏言绝不可能抱她了。
想是这么想的，柳清禾却什么都没说，望着站在门外等她的苏言点点头，“嗯嗯，你说的对，我的确该自己学会生活了。”
苏言眼中浮现出诧异的神情，他还以为这个娇里娇气的人鱼会不肯尝试呢。
看着之前尾巴在地上摩|擦一会都要喊疼的人鱼，这会双手并用，努力撑着自己往前挪动的模样，苏言沉默了。
他忽然不太想看到这鱼这么凄惨在地上爬的样子。
柳清禾故意让自己看上去凄惨的不行，明明就很短的一段距离，硬是磨蹭的花了四五分钟才挪到苏言面前。
仰头看着苏言，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你在前面走吧，我慢慢跟着你。”
苏言不知何时皱起了眉头，“你如果坚持不了，我可以抱你走。”
这是主动在给柳清禾台阶下了。
偏偏柳清禾就是不顺着台阶下，一脸坚强地摇头，“不用你抱，我仔细想了想，你刚刚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说不定等我学会用尾巴走路后，我的尾巴就能变成腿呢！”
扯淡。
要真这么轻松早就变了。
苏言脸色不太好，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能低头的极限。
他冷眼跟柳清禾对视了几秒，抬脚朝厨房的方向走去，走到拐角处就停了下来，免得柳清禾看不到他着急。
这鱼娇里娇气，偶尔还掉两颗珍珠，麻烦的很，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避免这些麻烦。
很快为自己找好理由，苏言见柳清禾趴在地上没动，出声提醒，“过来。”
“来了。”
“嘶，说他狗男人果然没冤枉他，你瞧瞧，他居然真就把我扔在这自己走了，现在居然还让我自己爬过去？！没人性！”
“……可刚刚是你拒绝了让男主抱你的啊。”
“你懂什么！”
柳清禾喘了口粗气，扭头看了眼自己的鱼尾。
她的鳞片其实很坚|硬，一般是不会掉的。
上次吃坏东西掉鳞片是暂时的水土不服，现在早已经适应，就算拿钳子来彻，一时半会都没法将鳞片从她鱼尾上剥离下来。
等会可能还得用异能把鳞片弄一片下来，不然怎么让苏言这狗男人后悔心疼？
这么想着，柳清禾再次朝着苏言站着的方向爬去，一路上尾巴用力的在地上拍打摩|擦，让盘管的苏言看着都觉得尾巴疼。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