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律温和笑道:“你不想继承王位的原因···到底因为什么?”
南宫燊面不改色:“经商之人,不懂政务,难以胜任。”
索律摇头:“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首相大人很喜欢勉强别人?”
“不是勉强,这也是你的责任。”
“我姓南宫,不姓凤,所以,这不是我的责任。”
“是因为黎家的那个女孩吗?”
索律这话一出,南宫燊的眼神更冷了,盯着索律看了良久,才道:“不要打她的主意。”
索律却继续道:“你把你母亲送你的项链送给她,由此可见,你多么在乎她。”
“这和你们没有关系。”南宫燊声音冷然。
“怎么没有关系?她既然戴上了那条项链,就是你的人,既然如此,你们就是王室的人。”
南宫燊嗤笑:“如果你们想要收回项链,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索律无奈:“燊,我来不是给你要项链,那是你母亲送给你的,我无权收回,我和你母亲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欢黎家的那个女孩,你可以把她带去S国,带回王室,娶她为妻,我们都没有意见。”
“抱歉,人我要娶,但不会去S国。”南宫燊干脆明了的拒绝。
索律听此,眉头紧锁。
他以为,他们退让一步,让南宫燊把人带回王室,他就会退一步,没成想,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愿意。
无奈之下,他只好看向了一直旁观的老夫人:“老夫人,您最疼爱他,他未来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不管是对他,还是对S国对我们,都是有益无害的,南宫家还有一子,南宫家不愁继承无人,既然如此,让他去S国有何不好?”
南宫燊没有回来之前,这些话,索律已经对老夫人说过了。
老夫人无奈道:“首相先生,我说过了,这件事,看燊儿自己,既然他不想,你们就不要再勉强他了。”
“老夫人既然疼他,就应该支持他去S国。”
“人各有志,既然他的心不在那里,你们又何必强求呢?”
索律长叹了口气:“S国需要他,但他留在南宫家,只会被人排斥,这样真的好吗?”
索律这话一出,南宫燊的脸色更冷了!
老夫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俗话说的好,说人不说短,可索律专往南宫燊的伤口上撒盐,真够狠的。
毕竟,南宫燊在南宫家,确实遭温月晴和南宫翰嫌弃。
不过,他不在乎。
“说什么都没用,我想留哪里是我的自由,首相大人有时间还不如赶紧去物色下任继承人,而不是在这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南宫燊冷笑。
索律无奈:“燊,你和你母亲分开了这么多年,以后留在她身边,好好陪陪她不好吗?你应该知道,当初她离开也是逼不得已的。”
“抱歉,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还有事,大人请自便。”
南宫燊说罢,就起身要离开。
索律看此,起身道:“算了,我这就离开,你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
南宫燊顿住脚步,看着起身的索律,没有丝毫挽留之意:“慢走,不送。”
索律一脸无奈的离开,留下南宫燊和老夫人久久不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夫人看着南宫燊挺拔孤冷的背影缓缓开口:“燊儿,既然你不想,我会再给你母亲通电话,让她放弃她现在的想法。”
南宫燊转身,微勾着唇看着老夫人:“谢谢奶奶。”
老夫人瞬间笑了:“谢什么?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你是我的宝贝孙子,我也不舍得你去S国,我还想等你和夏夏结婚了,抱我的小重孙呢。”
南宫燊脸上的阴郁瞬间消失无踪,笑着点头:“会的。”
虽然他和黎云夏的孩子还在很遥远的未来,但,他一直期待着。
-
京都,南宫集团总部顶楼。
“你说什么?”南宫贤刷一下从桌前起身。
来报人员低垂着头又重复了一遍:“据消息回报,S国女王这些年只和首相索律来往亲密。”
南宫贤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油煎一般。
他握着双手,沉声道:“消息准确?”
“是的董事长,这是从王宫中打探到的。”
南宫贤的脸黑如炭,冲着来人挥了挥手示意出去。
来人慌忙转身离开,再不离开,他怕自己遭殃。
南宫贤和凤夙之间的事情鲜有人知,但大家都看的出来,南宫贤对现在的夫人温月晴并不太上心。
别人不知道,但他身边工作的特助都知道,他总凑着上班时间在网上搜索关于凤夙的信息。
由此说明,他的心里,住的其实还是凤夙。
在凤夙离开前夕,两人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S国前任女王,就是凤夙的母亲,他的岳母病重,召凤夙回去继承王位,可凤夙既然已经嫁给了他,怎么能再回去S国?还是继承王位?
他不是不愿意让凤夙回去守着病重的母亲,他只是不想凤夙继承王位,因为他不想成为女人的附属品。
京都才是他的家,他有自己的抱负和事业。
所以,他和凤夙意见不合,两人争吵之后,选择了离婚,自此,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就这么散了。
他本来以为,他和凤夙还有周转的余地,可凤夙回去之后,便继承了王位,再后来···他和凤夙就没有后来了···
娶温月晴是一时冲动,也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可慢慢的他才发现,凤夙两个字已经永远的,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再也磨灭不掉。
这么多年,凤夙对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也找人打听过,并没有发现她和哪个男人有什么来往。
说真的,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他以为,凤夙之所以不结婚,或许是因为忘不掉他。
只是现在···
事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一切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想到这,他立即拿出手机拨给了南宫燊-
“你上次说你有继父了,那个人是···索律吗?!”南宫贤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听语气就能听出他心里有多不爽。
南宫燊顿了一会儿,嗯道:“没错,怎么?心里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