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又余白长了一张仙女的脸,实际上比猪都能吃,他们晚上做的那条鱼有一半都进到它肚子里了。
不仅如此,郎乔还谨记着季少一说过小动物不能吃调味料,特意用开水给它冲去了味道,又挑了刺,这才敢放心大胆地让它吃。
那一瞬间,顾从心被强塞了一嘴狗粮的同时,还深觉他们供了个祖宗。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如猫吧。
生活不易,怂怂叹气。
郎乔不仅没她那么悲观,反而还有些兴奋,她当即就摸出了手机,点开了淘宝道:“所以,我们先买一批鱼苗吧?”
顾从心:“???”
“买鱼苗又是什么鬼啊?你要承包鱼塘?”
“不啊。”郎乔搜索着鱼苗,头也不回道:“我们自己养一缸,大的我们俩捞出来做酸菜鱼,小的给猫做小鱼干,既环保又健康,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省下来的钱就又够买一批鱼苗了。”
顾从心:“……”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法反驳。
但问题是别人家的鱼缸养的都是锦鲤,你特么直接养一缸草鱼……这是不是有点太狂野了?
画面太美,她完全不敢想。
而她不知道的是,郎乔搜索的鱼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狂野。
她先是搜索了一波草鱼活体鱼苗,评价和详情都了解了差不多之后,她点开了最下方的问大家,然后就看到了一条秀到人头皮发麻的问答。
问:吃这个会不会影响我明天单手开劳斯莱斯去公司?
答:会影响您的身份。
答:有可能会把牙磕掉,让您从此吹牛逼都漏风。
答:这就要看您的车技了。油门一响,爹妈白养。高手在民间,失手在阴间,躺在太平间,视频留人间。黄泉路上行人稀,车技还得分高低,如此车技依然在,不见当年老司机。
答:别听楼上的,我吃这个照样开手扶拖拉机。
郎乔:“……”
她还是换一家吧,总觉得这家的买家脑子都不太好使。
而且她也觉得养草鱼什么的,有点配不上她的身份。
于是她在鱼苗品类里翻过来覆过去,最终看到了一种让她眼前一亮的鱼:食人鱼!
草鱼锦鲤什么的都弱爆了,这才是猛男该养的鱼!
至于养大了之后是她吃鱼还是鱼吃她,那就交给命运决定吧。
郎乔毫不犹豫地就下了单,而后一脸淡定地通知顾从心:“我买了几条食人鱼。”
顾从心被吓得手一哆嗦,猫毛都撸下来几根,一脸惊恐道:“咋地,你还想吃人啊?”
郎乔凉凉地斜了她一眼,“所以你以后少惹我。”
不然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顾从心:“……”可能这就是大佬吧。
也不知道私自拿大佬的信息与人交易会被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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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苦涩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给猫取个名字吧?”
郎乔挑了挑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顾从心尴尬地搓搓手:“要是一直没人来领的话,我们就养了它?”
“可以。”郎乔点点头,盯着季又余那双玻璃球一样通透的蓝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道:“这么漂亮的猫,就叫狗蛋吧。”
顾从心:“???”
季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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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顾从心开口反驳,郎乔就已经拍拍季又余的小脑壳,一脸开心地宣布:“狗蛋,你有名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顾从心的错觉,她总觉得狗蛋不是真正的快乐……
而另一边,季少一正瘫在沙发上问田洛晚上吃什么,他家皇太后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凶得像要约架一样:“下来,我在你们小区楼下。”
看这架势,是一下班就马不停蹄地杀过来了。
季少一拉开窗帘,果然看到楼下停了辆格外惹眼的大红色玛莎拉蒂。
李今夕身穿一套干练的黑白条纹西装,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头黑发随风飘扬,红唇比身后倚着的玛莎拉蒂还要艳上几分。
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为她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季少一做好了会被她爆锤一顿的准备,却没想到她能来得这么快,由此可见他在家里是多么没地位。
他叹了口气,踩着拖鞋就下了楼,并且一见面就是一句:“阿姨你找谁?”
李今夕把墨镜一摘,对他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你再说一遍谁阿姨?”
季少一:“姐姐你找谁?”
“少跟我贫。”李今夕把车门一拉,“上车,姐姐今天请你吃饭。”
季少一看看自己身上的白t恤大裤衩,再看看衣着光鲜的李今夕,顿时有种被富婆包养的感觉。
他麻溜地坐上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富婆不远千里来请我吃饭,所为何事?”
李今夕脸上挂着十分商务化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来跟你谈谈季又余的抚养权。”
看那架势,只要他敢点头说一个‘好’,她就能当场拿出一份《季又余抚养权转让协议》给他签。
季少一又一次被她女强人的程度刷新了认知,一脸揶揄道:“可我明明记得,你当初明令禁止过我养猫啊,我现在把它带走不正好让你俩省心了?”
对于这个牵扯到着名定律的问题,李今夕无法反驳,于是她一脸镇定地转移话题:“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和居住环境,无法给又余提供良好的生存条件,这就是放到法庭上,孩子也一般会交给有经济能力的一方抚养。”
季少一:“……”神他妈的孩子,你们怕不是把它当二胎养了吧?
怪不得把它养那么胖。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说不过就开始耍赖:“我不管,反正季又余是我买的。”
李今夕一踩油门,“我也不管,反正季又余是我亲生的!”
季少一:“???”那我算什么?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李今夕毫不犹豫道:“别想了,你是我和你爸捡来的。”
季少一:“……”扎心了。
母子俩就着季又余抚养权的问题吵吵了一路,最终谁也没能说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