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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一不服气地一挑眉:“所以?”

郎乔抚了抚他的眉毛,凑到他眼皮上就落下轻轻一吻,连一向清冷如霜雪的嗓音都融化了几分,柔声道:“所以……”

“为了防止我嫌弃你,就补会儿觉吧。”

他这一路上都在忙着照顾她,渴了给水喝,饿了给零食吃,生怕她哪里受了委屈。

而他自己却连个完整觉都没能补上。

郎乔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在意的。

她不能只是单方面地享受他的好,她也想在他想方设法地爱她时,回馈给他同样的爱。

毕竟,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季少一没想到,她又是嫌弃又是示好地绕了一大圈,只是想哄他补会儿觉而已。

当即就乖巧地往郎乔肩头上一靠,又欣慰又感动道:“有进步,都知道疼老公了。”

郎乔被他夸的耳根一红,作势就要去推他。

却被他顺势擒住了手,放到唇边就轻啄了一口,漆黑的眸中漾着点点笑意,活像是一个偷到糖吃的孩子,哼哼唧唧地开始得寸进尺:“睡不着,人家要听郎君君讲故事~”

郎乔:“……”鬼故事可以吗?

想想都觉得不行。

眼看着她家磨人的小妖精听不到故事就要开始一嘤二哭三胡闹,郎乔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回忆起了郎砚小时候仗着她老实,给她讲的那些睡前小故事。

说是睡前小故事,实际上全都在碾压她一个三岁小姑娘的智商!

想到这里郎乔还忍不住偷瞄了季少一一眼,心想她家季队长都大学了还连鸡兔同笼问题都搞不明白,这智商应该也没到三岁吧……

这么一琢磨,郎乔顿时更有信心了,声调不徐不缓地就开了口:“从前有个龙王要选女婿,标准之一就是必须要90斤,有一只大海龟去应聘,但上了秤发现自己只有89斤。”

“大海龟悲伤地走了,遇到两只小虾米,说只要躲到它耳朵里,就够90斤了。大海龟照做,龙王却很纳闷地问它,为什么突然多了一斤?”

季少一像是巨型犬一般趴在她的肩头,听到兴起时还不忘附和:“对啊对啊,为什么突然多了一斤?”

“这个时候小虾米从大海龟的耳朵里掉了出来,龙王更纳闷了,问它们为什么要钻到别人耳朵里。”讲到这里,郎乔还不忘模仿着郎砚当年套路她的样子,神秘一笑道:“你猜小虾米怎么说?”

季·完全没有智商·无情的附和机器·傻白甜·少一:“怎么说?”

郎乔:“我在给王八讲故事。”

季少一:“???”

足足愣了两秒钟,他才蓦然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道:“你骂我?”

“没有。”郎乔乱他妈上扬的唇角都快飘到天上去了,手上却还揉着他的狗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顺毛道:“我只是在给你讲王八的故事。”

也许是她那一脸正经的样子格外能唬人,以至于季少一还真就信了她的邪,毛茸茸的脑袋撒娇般地蹭着她的手道:“这个不好听,我们换一个。”

而兴致上来的郎乔也格外地好说话,当即就点了点头道:“那就再讲一匹白马的故事吧。”

反正她小时候被坑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清,套路人的小故事简直张口就来。

“从前有一匹很名贵的白马,一般人都不能骑……”说到这里,郎乔顿了顿,垂眸望向他道:“但是你可以骑。”

季少一一脸的受宠若惊:“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白马王子吗?”

“不。”郎乔面无表情:“因为小猪配骑。”

季·白马王子·少一:“???”我自闭了。

梅开二度.jpg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分手一秒钟的冲动道:“我们能换个故事主题吗?不要再讲动物了。”

那些动物总会让他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郎乔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就又想到了个不以动物为主题的:“九把刀被拿走了一把之后,还剩几把?”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季少一就警惕起来了,但他把这个问题翻来覆去地品了好几遍,也没察觉出有什么陷阱,只能老实巴交道:“八把。”

下一秒他就感觉头顶一沉。

郎乔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狗头,“乖儿子,爸爸在呢。”

季少一:“???”都他妈睡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想着当我爸爸?

他自闭了。

智商被完爆的他把眼罩一戴,心如死灰般地往座椅靠背上一仰,就无情地来了句:“补觉了,再见。”

而郎乔显然从他身上找到了碾压人的快感,把他的眼罩一掀,就撒娇般地晃了晃他的手臂:“再玩一会儿。”

“不玩了。”季少一做作地抹了把眼泪,开始控诉她的恶行:“嘤嘤嘤你欺负我!我用一半的智商兑换美貌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借着讲故事的名义拐弯抹角地骂我?”

郎乔:“……”神他妈用一半的智商兑换美貌。

我怀疑你在变着花样儿地夸自己长得好看,可是我没有证据!

郎乔简直被他嘤得脑壳痛,于是她伸手就又把季少一的眼罩给扯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你还是补觉吧。”

大不了,她上QQ找怂怂玩。

以顾从心那连季少一都拼不过的智商,肯定更好骗。

“我不!”季少一把眼罩一甩,压根不肯轻易放过她:“除非你也配合我玩一次。”

“玩什么?”郎乔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人格外想rua。

季少一手往车窗上一撑,就给她来了记窗咚,而后他漆黑的眼珠狡黠地一转,套路的话张口就来:“儿子、老公、爷爷,哪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郎乔冷嗤一声,心说这还用问吗?

如临大敌的她顿时松了口气,毫不犹豫道:“老公!”

下一秒,她就看到面前愠怒的人倏地笑弯了眼睛,噙着笑的薄唇一点点凑近,在她唇上一触即走后,轻轻应了声:“乖,老公在呢。”

郎乔:“……”幼稚,不清醒,不过如此。

有的直女心里的弹幕疯狂刷着李泽言三连,两颊的绯红却早已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