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远更倾向他们是一伙的,若真是那样,不止他和小包子有危险,妻主遇到的危险恐怕比他还大。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若是发现他和小包子不见,她大概会急疯的吧。
张修远试着去开门,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没有武功还带着孩子的他根本出不去。
他打量着屋子,这里似乎有书房,有书桌,书桌上有笔墨纸砚,旁边还有一个书柜,墙上还挂着画。
他绷着脸,细细观察着书房的一切,偶尔翻看着,试图找出书房主人的信息。
只是在书桌的抽屉里,书柜里,都没能得到书房主人的信息。
他不经意间扫过墙上挂着的两幅山水画,忽然看到其中一幅山水画一个微微翘起的角。
他凑近了看,从那个角看,发现这山水画是有两层的。
张修远沉思了片刻,暂时将小包子放在贵妃椅上,用手将山水画的第一层猛的撕开。
果然,撕去第一层的山水画,露出里层的画。
当看到里层的画时,张修远瞳孔骤然紧缩,心下骇然。
那是一个人的画像,画像似乎被尖锐的利器割过般,留下一条条狰狞的划痕,要不是张修远对画像上那张脸太过熟悉,他几乎都要看不出来。
那画像,赫然是他的妻主赵楚楚。
张修远完全可以推测出那人是用着一种怎么怨恨的心态,拿着利器将画像一道道划开。
张修远后退了两步,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他又把视线落在另一张画像上,踟蹰了片刻,颤抖着手最终将那副画最外面的那一层撕开。
里层依旧是画像,没有划痕,保存得很好,而那画像是他。
张修远眼睛来回扫着墙上的两幅画,猜测着那人的心理。
他敢肯定,那人肯定是同时认识他与赵楚楚的,而且对赵楚楚是抱着恶意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
想到有那么一个人在他和赵楚楚身边,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周围一片寂静,本来还能透过门缝隙进来的光彻底消失。
张修远找出书房里的一根蜡烛点上。
小包子开始啼哭,他已经饿了。
“有人吗?为我们弄点吃的吧。”张修远拍着门喊道,若只是他一个人,他无所谓,可他不忍心小包子饿着啊。
自从小包子生下来,他什么时候饿过他。
就在他拍打了一会后,敏锐地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张修远神经一紧,浑身戒备起来,他抱紧怀里的小包子,往后退了几步,目光紧紧锁定那个即将进来的人。
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又传来开锁的声音。
张修远眯起眼睛看去,最先看到的是一盏散发着亮光的灯笼,再往上,灯笼映照出那人的脸。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饶是张修远往日再淡然,也露出震惊之色,
“怎么会是你!?”张修远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就是我。”沈朝暮直白地承认。
来人正是沈朝暮,她一身黑衣如墨,仿佛融入到整个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