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只是按照谢桥的话转达而已。
谢桥办事儿,不收钱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因为不知这严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收太贵也不好,更何况还欠了严姑娘那么大一个人情,所以只收一两。
要知道,宁北王府那边,都给了她五千两的酬金呢,还有李家,因为事情更麻烦,所以给的银子更多。
这李家还没有宁北王富裕,都掏了那么多银钱。
严家乃是清流之家,背后氏族也并不强盛,家底也不会比谢家好多少,所以谢桥这收价真的是特别贴心了。
严大人觉得莫名其妙:“本官做事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信这些歪门邪道!”
“我家大小姐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人对望运楼不也是十分好奇的吗?也可用这令牌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管家又老老实实说道。
这么一说,严大人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
便让管家退下了。
没一会儿,严姑娘到了正厅,看见一脸愁容的父亲,道:“爹,女儿昨日进宫,对谢姑娘挺佩服的。”
“为父知道,那谢姑娘与谢牛山不同,是个读书人,在书院也颇有好名声,可……身体不好,传闻又说她命中带煞,这样的人,配一国太子,怎好?”严大人叹了口气。··.柒捌z.ò
“爹,刚才我听说,您与谢家管家说自己不信那歪门邪道,怎么现在,倒是对谢姑娘命中带煞的事儿深信不疑了呢?”严姑娘笑了笑,“谢姑娘的身体的确不是很好,但这人的气度真是不凡,最起码……不是那董姑娘可比的。”
“另外,我昨日瞧着贵妃娘娘和四皇子,对皇后和太子殿下的态度十分恭敬……四皇子不太像是会夺权的人,我记得您以前说过,多是孟家出手,拉拢您的……这,我觉得不妥,孟家这是越过主子办事儿,本就不规矩。”严姑娘又道。
“你当为父不知吗?可太子偏偏那个样子……”严大人心里比谁都明白!
四殿下是个清平和乐之人,就爱钻研一些诗词歌赋,对帝王之术,那是一窍不通。
甚至,四殿下对民间的情况也不多了解,真就是个生长在云朵里头的人,脚没沾过地!
不像太子殿下,自小便知道体察民心,哪怕幼时在皇家书院,也常常会关注天下大事儿,自幼聪慧!
说句大逆不道的,若是当今圣上驾崩了,太子立即继位,以他如今的本事,都能将朝政拿捏的死死的,丝毫不用朝臣担心!
太子是个好太子!
“爹,一只胳膊而已,真就那么重要吗?我观太子殿下那手臂,寻常喝水都没问题的,想来只要不动武,应该看不出有残疾吧?”严姑娘问道。
严大人想了想:“当年那大虫直接咬在了手臂上,鲜血四溅,不知愁坏了多少太医,这后遗症……乖女,你要知道,这伤筋动骨又流了那么多血,怎能不耗寿命?且听闻,太子手臂,偶会剧痛,所以便是平日无事,也不代表真的与常人一样啊?且……太子这些年常出意外,怕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