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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咆哮之人先是抓人做盾牌,后见无效将人砸向九重仇,又在一瞬抓住两人并洞穿了那二人的后脑,鲜血不见落地,顺着探进脑袋的手指而流涌向那人,血眨眼便尽,黑色的雾气似脓液般紧随其后倾泻而出。

蓝季轩腿一软差点摔趴在地,难道人身上的黑气并非因刀染!而是潜藏在各自体内的?

神思一时有些恍然迷离,蓝季轩的视线落在扶着自己手臂的手上,目光上移,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令时间倒流——齐府,花朵朵。

那时蓝季轩被花朵朵所伤颈脉,血流得整个人有些眩晕后又气急攻心倒在水淼淼怀里,那时花朵朵跟水淼淼在说什么他已然听不清,后还被水淼淼捂上了双耳,是什么腌臜之言自己听不得的?

可虽听不得但终究是看见了,只是那时以为不过是自己失血过多的幻觉,那从齐天泓搅碎的脑髓里飞出黑气!那缠上冷凝痴佩剑被水淼淼打散的黑气!

异变还在持续,那人已然变的黑雾缭绕全身像野兽一般没有章法的冲上前,横冲直撞既伤九重仇也伤自己人,但最终也未逃过像一盘菜一样被刀剁碎的下场。

黑气尽数归刀,显露出一架白骨,落地并未如其他人的残骸开始腐烂,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吗?蓝季轩已无法求证,刀气震碎白骨成粉齑,李儒的声音低沉又落魄,“邪祟当诛,吾辈之责,奈何世人不解,吾毅不忘初心。”

收回视线的蓝季轩看向花狼屠问道:“怎么样?打得过吗?”他让花狼屠旁观也是在确认战力,若不行就只能多花一些心力了。

“杀了他?那挺简单的。”

“不。”蓝季轩忙道:“能打晕他就好,别伤他太过,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他。”那刀虽身缠黑气却又能打破黑气,是他找寻的……

花狼屠思考不过半秒,“应该也能行,我讨厌那把刀。”

说着花狼屠就要起身被蓝季轩一把拽住,紧张的问道:“那刀也会伤你吗?你身上也有黑气吗?是压制时缠上的?那还是算了,我再另想”

“没。”花狼屠打断蓝季轩的紧张,大咧咧的站起,挑衅的释放出妖力,挽留下九重仇离去的步伐,“我才不会沾染那怪异之物!只是那刀似以人为分界,除人以外都是异类,可伤。”

不同在于花狼屠身不染黑气,也就失了先前无敌之感却依旧是把锋利的杀刀。

蓝季轩疑惑花狼屠是怎么看出来的,可能是出于动物的敏感?

一声狼啸,唤来数只小狼,怕都是还未曾触摸到修炼显然的懵懂只有本能,听狼啸而来。花狼屠说不清,可能确实是动物感知危险天赋,刀于那些小狼看起来锈钝无比。

九重仇已收敛黑气准备走,修为回降,刀也半收着。他未设防,只因一次杀戮后,山间野兽都会惧怕的绕着他走。而对妖得感知却是第一次,刀兴趣只起了一瞬,残识则毫无动静,而突然蹿出的小狼群更是让人无措,慌乱招架之际,有小狼跃起一口咬穿他的手腕,刀掉落成黑影飞入九重仇的身,没了刀做威胁,花狼屠放心的大步上前……

这,轻松的是否过了头?

蓝季轩疑惑的背起晕倒的九重仇,若这般容易,仙盟为围捕‘执刀恶鬼’搭进去的人力物力算什么?还是说众人大多都染上了点黑气?如此想来仙盟不请宗门出手反而是在帮他造杀戮了?

宗门师承完善,并非会为了修为而不顾一切,严厉一点的师父可能还会将接触了旁门左道的弟子驱逐,当然也不会全然没有。

等一下,自己这是将黑气定位成根源了?蓝季轩摇头,不能简单的这样想,黑气是什么他都还无法确认,他只是看到了,只是猜测,一星半点儿的实证都没有。总之先离开这是非之地,等九重仇醒来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蓝季轩心有准备,不会真得如此轻而易举但也没料到会如此的狼狈麻烦让人头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花狼屠很能打,省去了不少麻烦。

妖的战力天生比人厉害,不然人也不会严防死守万物开智生灵化妖,但若较真来说,妖的灭亡和人还真没多大关系,突兀的万物似乎就开不了智……

在蓝季轩停船胡思乱想之际,花狼屠扛着九重仇归来。蓝季轩提着一早准备好的医药箱迎上前,止住九重仇鲜血淋漓的手腕,叹着气。

一旁丢下九重仇的花狼屠早没了最开始的潇洒不羁,肉眼可见的疲惫烦躁,盯着九重仇咬牙切齿的说道:“就该给他这两爪子剁了!清静!”

蓝季轩也是苦恼不堪只能赔笑。

第一次狼咬穿九重仇的手腕,他也就只给止了血为以防万一,可最后事实会打脸一切,只要九重仇感应到他想杀的人,手骨断了照样能提刀,眼没睁开就能跳船。

花狼屠都需暂避有李儒之势的九重仇的锋芒,等杀戮结束,方能将九重仇打晕带回。

蓝季轩也曾尝试从九重仇口中问出点什么,虽李儒残识夺了他的声音不能说话还算是其次的,可以选择比划写字,可当九重仇苏醒,蓝季轩与他那浑浊暗沉的被恨意涨满的双眼,也就知道什么也问不出了。

他终是晚了一步,九重仇认不出他来,但会在听到他姓蓝时,突兀的扑过来试图啃咬他。对此蓝季轩十分疑惑九重仇到底靠什么在支撑行动和狩猎,若他被全部吞噬,刀和残识谁是支配者?

水淼淼吗?蓝季轩是不敢在提水淼淼了,就说过一次,九重仇差点拆了他这船,比要啃咬他那次还要疯狂,花狼屠都差点没压制住。

“你去哪?”蓝季轩问道,花狼屠向仙船走去,他要去休息。

“我们要弃船了,剩下的徒步,索性离魔域也没多远了,等进了魔域在看能不能驾驶船吧。”

花狼屠停下,他已经被随时可能变的骁勇的九重仇折磨的没了脾气,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为什么?”

蓝季轩苦笑,太引入注意了,九重仇可谓是杀了一路,蓝季轩已经避免在避免选择了人迹罕至的路行船,村庄什么的更是绕着远,但魔修们比他更爱往这些地方钻寻找机缘。

一想到要进魔域,魔修散修肯定更多,遇上黑气缠上之人也定会更加频繁,蓝季轩就头疼。虽然九重仇一路上的跳船,让蓝季轩好生将黑气研究了个遍,但他心中此刻挂念的并非这些,离魔域越近心越没底,根本没心情整理思考。

花狼屠不解问道,“你们既然称那些人为魔修,为什么还要阻止他呢?杀就杀了不是吗?牵跟绳就当遛狗开路了。”

蓝季轩叹道:“若真是黑非既白,一切到简单了,可对错永不止步,人心在变化,一切都可能翻转。”

蓝季轩将九重仇背起,迈出坚定的步伐,“再则,他还不能出事,我的猜想还没有验证之前他不能被旁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