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挤入宇内,按理说那些个本土神灵当立即出手阻拦。却只目光徘徊,不见动静。
常威知道,祂们此时怕是都在瞧他这位太玄仙门之主,大德真人,得天道看重倚为未来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成色。
当然,前提是只这四个域外邪神。若再多些,再厉害些,怕也是按捺不住的。万一大德真人抵挡不了,玩脱了,就不值当了。
“射!给本真人狠狠的射!”常威嘿然一声,吩咐下去。阿古斯、玛门喷着老血,身上筋骨噼啪乱炸,一股脑儿把四张小弓配套的箭找准草人射成马蜂窝。
四尊域外邪神本要顺着网线,不,顺着法则网络过来弄常威,却一箭两箭便已被射的摇摇欲坠,这一股脑儿射了马蜂窝,但见那四个巨大的魔影在绝望的吼叫声中轰然炸开,乱七八糟污染了一大片法网。
些个碎片扭曲着,还带着强烈的生机,意图重新聚合,却哪里可得?
戮神剑器黑亮的光芒顺着法网铺洒,趁机大肆侵吞。
常威身子微微一正,瞥眼,只见玛门与阿古斯已成了一滩烂泥,还剩下半口气没死绝。
比起那四个魂飞魄散、真灵湮灭的域外邪神,祂们还不错。一口气还没咽下去。但也已神魂破灭,真灵蒙尘,即将玩蛋。
域外邪神最棘手的地方,是其生命力。极难杀死。即便神魂破灭真灵飞散,那炸开的魔躯,一块块还带着浓烈生机,在法网间挣扎不休。
戮神剑器鲸吞海纳,却一时半会也吃不干净。
常威手腕一沉,灭魔剑器缓缓出鞘,绝世锋芒乍现。只手一抖,剑器归鞘,而一缕细线一样金灿灿的锋芒,顺着法网分化万千,一一绞过,将那大块邪神碎躯绞成了飞灰。
戮神剑器仿似受了刺激,黑光大胜,一鼓作气将域外邪神维持着的那层仅剩的外壳击破,划拉的七零八落,继续大肆侵吞。
就在这个时候,宇宙为之一震。
常威眼神一跳,只见法网外的虚无之中,两座无与伦比的大山忽然耸立而起。每一座山,都比十个银河系还要大!
再看,哪里是大山?分明是两只弯角!
“黑山羊!!!”
“莎布-尼古拉丝!!”
“滚出我们的宇宙!”
浩浩荡荡的金光中,雷霆霹雳狂炸,在黑山羊之母莎布-尼古拉丝的低语之中,一尊尊伟岸的神灵结成一片神辉,浩浩荡荡的反压回去。
常威只瞥了一眼,这里不是他的战场,一转身,抹去了玛门和阿古斯,及几座祭坛、草人、弓,人已消失不见。
...
宇宙在颤抖,普通的生灵却懵懂无知。艾泽拉斯这颗星球上,只有极少数人,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那种灭顶之灾的味道。
但他们只能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层次太差。
此时,噬渊之中。那座伟岸的大殿,愈是震动不休。在大殿外,噬渊的陆地上,四面大旗耸立,结成一座四象大阵,阵中地炁滚滚,神风呼啸,水火坎离相济,微尘演化洪荒,造就一片绝域。
任凭无数邪化怪物涌入其中,也只飞灰了账。
阵眼处,丫头神色肃穆,主持运转着四象大阵的运行,一个呼吸,便击灭数以千万计的邪祟怪物!
大殿中,伟岸的无与伦比的米迦勒拜倒,浩浩荡荡的圣力镇压着大殿愈发强烈的震动的同时,祂朝着耸立起来的巨大祭坛上的草人缓缓拜下。
若隐若现之间,五炁闪烁,一张天幕般的阵图,勾连时间、空间种种玄妙,相对维持着稳定。
这个时候,常威的身影,在五行阵图上闪现。
阵图中,常威盘膝而坐。六点明光在五炁环绕之下,绕转不休。一些玄之又玄的力量,从冥冥中被吸纳过来,使得六点明光越来越亮。
常威这一坐镇,五行阵图彻底稳定下来。
将噬渊与虚空隔绝。
撒旦是米迦勒的,常威不会插手,也不能插手。钉头七箭常威自己是不搞的,米迦勒是最合适的人选。
让米迦勒去拜撒旦,咒杀之,以撒旦之反噬,也教那圣光所占的气运,折上一折。这是为太玄仙门未来的扩张计。
但也是各取所需——米迦勒要解脱,那就让祂解脱。作为天道化身的侍从,料来圣光这一系折不折气运,这些气运转移到太玄仙门或是不转移,都无关紧要。
天道既已下注,常威便也受了。好处必定是要拿的。
至于拿多拿少,就看常威自己的本事——这里就是显本事的时候。
丫头以四象大阵助米迦勒不受干扰,这份天运垂青,她是得定了。而常威把五行阵图放在这里,本质与丫头以四象大阵助米迦勒一样,隔绝虚空,是为了阻断宇宙之外的域外邪神与撒旦之间勾连,以避免意外发生。
同时,还有一个计较。
是六颗无限宝石。
本方多元时空宇宙,有无数平行宇宙、衍生时空。以至于如无限宝石这样的宝物,也应之分化,于每一片平行宇宙之中,各自显化一套无限宝石。
所以常威深知,他得到的这套无限宝石,不是完全体。
但他的这套无限宝石,是主时空的无限宝石,可以说是无限宝石的本体。噬渊是个特殊的地方,这地方是唯一的,因为这里镇压了撒旦。
撒旦的天道化身上帝的另一面,祂所在的地方,宇宙之内,必定唯一。
因此可以借助此处的特殊,令无限宝石收拢力量,回归完全体。
五行阵图放在这里,已经有数十年。无限宝石已经收拢了大部分力量——在许多平行宇宙之中,已经没有了无限宝石。
这使得五行阵图伟力暴增!
无限宝石收拢越多的力量,接下来收拢的效率便越高。加上常威这里一坐镇,主持运转之下,效率更高。
眼瞅着无限宝石就要彻底回归唯一。
就在这个时候,常威看到,在被五行阵图隔绝开来的虚空外,一个模模糊糊鬼鬼祟祟,影子看起来像是个大木桩一样得家伙悄密密的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