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乘风南下,任盈盈叛教,魔教的事情可真够乱的!
林平之不想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既然三尸脑神丹最初是任我行搞出来,那就去杭州,找到最初的源头。
什么泰山派被袭击,恒山派被袭击,修罗现世,都跟一件事有关——三尸脑神丹。
而三尸脑神丹据辛明的消息来自任我行的一次南疆之行。三尸脑神丹最大的作用就是令那些弱鸡突破一个瓶颈成为高手。而在任我行或者的时候,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修罗之类的。
可见任我行要么本来就知道这个风险,不等成长起来就干掉,要么就是他有解决的办法。
既然这样,那么去杭州找任我行把事情解决掉,不是很合情很合理吗?
不戒和尚高大的身躯里面全是不乐意,去什么杭州啊,赶紧去恒山救人,自己的老婆孩子还在魔崽子手里呢!
老婆那么漂亮,若是不去拯救出来,佛爷的头上就要长满千里松林了!还有女儿,救的晚了,谁知道会不会多出一个喊自己叫爸爸的乖女婿。
但林平之怎么可能会妥协,白猿魔王都跑路南下了,难道会任由大和尚的老婆和女儿留在恒山,魔教又不缺那点路费,带上她们南下有什么困难的。
他说:“大师,没有我你能不能救出自己的老婆孩子?”
不戒和尚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论打架他当然不怕林平之,虽然他的剑法古里古怪很是厉害,但是他完全可以凭借内力深厚,轻功高明与他周旋,跟他拼消耗,等到耗尽他的内气再出手打败他必然没问题的。
但是他怕林平之的脑子,还有他的用毒手段!鹰王功夫也不低,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到底怎么栽的,谁都不清楚。
还有黑血神针曲洋,当时他们可是一起被抓的。辟邪神剑的下毒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黑血神针曲洋混迹江湖几十载,又是以毒针闻名与世人,能不知道防毒吗?
但他真的不知道世上竟然有分开成两种完全没有毒性,合到一起就成剧毒的方子?古代又不像现代社会,有那么多的资源去浪费。谁有这样一个方子不得好好的保护起来,哪里像现代,找到一个新的发现,恨不得嚷嚷的天下皆知,又是发论文,又是参加会议演讲。个别的大佬还会牛哄哄的印制成书籍,走进课堂,强制小朋友们记住。
要怪只能怪江湖儿女们太敝帚自珍,舍不得交流,让广大的好汉们不知道还有这等玩法。没办法,现代社会的人到了古代,哪怕是武侠世界,那也是降维打击。
思想上都不再一个高度,文明上更加不是一个水平。
江湖上一共才有多少种毒药,林平之这里随时都能配出来超过江湖总数百倍千倍的药方,实在是太过欺负人了。
不戒和尚郁闷的要命,瓮声瓮气的道:“不能!”
林平之又道:“我脑子是不是比你好使?”
这话就有些侮辱人了!要知道承认自己愚蠢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而且还是这么不给面子的简单直接粗暴的让人承认。不戒心里把他骂了无数遍死娘炮,狗大少,怪不得仪琳看不上你。
他说:“是的,林公子智深如海。”
林平之道:“你接下来要听我的!”
不戒大师不乐意答应,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想到绿油油的大草原,却又不得不答应下来。他感觉自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这个狗大少太不是东西了。
他们当机立断找了一个码头,直接乘船到洛阳,然后奔运河南下杭州。
运河,码头!
林平之等人的船靠岸正在歇息,一个青衫小帽的少年跑了过来,到了跟前立刻行礼,道:“少镖头,总镖头的船已经从天津出发,此刻快要道福州了。”
“这么快,父亲不是去京城商议大事吗?”
“东厂的公公运作之下,皇上悄悄的召见,交代完任务后就让总镖头南下了。小的也是刚刚收到京城分舵转来的消息。”
看来把江湖上不安分分子打发到海上,去给皇上抢钱抢粮抢地盘的事情有门啊!
怪不得都说万历皇帝不要脸,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财迷天子。这货竟然连不征之国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任人攻打。
“还有其他消息吗?”
“黑木崖没有任何动静,杨总管只是召集回了十大长老。岳掌门还在嵩山与人商议抗击魔教救助泰山派一事。恒山之围已经解决,传言是令狐大侠出手。”
不愧是令狐冲,这都给他机会表现到了。
休息了一晚之后,他们继续坐船南下,几日之后便来到了杭州。
……
梅庄!
林平之和不戒冒雨来到了这里。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武雄壮。墙内一株古朴的柏树高可通天,像是做佛塔一样耸立。
雨从黄豆大慢慢的变成了牛毛一般,黏黏糊糊的令人很是不爽。
不戒上前敲响了朱红色的大门,里面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男子开门不耐烦的说到:“今日老爷出门,不接待访客。”
“我们是……”
“是你个鬼啊!不见客,不见客!”那人骂骂咧咧的就要关门。
不戒使劲一推,撑开大门,向前一步撞开那人,直接踏了过去。他拧眉道:“洒家倒是看看,谁能拦得住我。”
地上的男子不住的哀嚎,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两个剑客。
“好汉,在下一字电剑门丁坚。敢问下人怎么得罪你了?”
“得罪洒家,晾他也不敢。你去告诉里面的黄钟公,就说清凉寺不戒来访。”
“对不住了大师,黄大哥此时有人拜访,不能见客。”
“蠢货,你就说湖底的人已经被人换了,若是再不出来,后果自负。”
“大师稍等!”
丁坚不是莽撞之人,见到和尚信誓旦旦,又想起门内的传言,心中狐疑。他了一眼后面跟着的气度非凡的林平之,不敢怠慢,忙朝内奔去。
“哼,又是一个眼皮子浅。”
“难道你的气质要比我好?”
不戒不说话了,两人站在一起,明显林平之是世家公子,他是公子的打手兼保镖。
“谁说湖底的人被换了?”里面一个中气十足,说话好似咏叹调一样的声音传出。
“我说的,黄师叔!”
“你是哪个?”
“惭愧,在下是杏庄老人最不成器的弟子林平之。”
“辟邪神剑?”丁坚、施令威忽然抽出兵器。
“黄师叔,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丁坚、施令威放下,林师侄随我来。”
众人入了二门,来到一间待客之所。丁坚、施令威,不戒和尚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他们互相盯着,仿佛要从对方那里看出什么答案一样。
“林师侄,你方才说湖底的人被换了。”
“最近可有人带着笔帖、乐谱、棋谱前来?”
“确实有!”
“那人是向问天找来的托,恐怕不但任我行被救了出去,你们四兄弟中还少了一人。”
“黑白子!”黄钟公大惊。
“大哥!”“大哥!”得到消息的丹青生,秃笔翁进来不由的着急。
黄钟公再次看向他,有些疑惑,又有些忐忑,甚至还有些别的期待。
“你们可以下去看看,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看过之后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