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果然翻脸如翻书……”
盛夏想不通怎么得罪他了,为了避免大佬半夜杀个回马枪报复她,于是把窗户锁死,窗帘拉上,才躺到床上。
可是却睡不着,眼前反复划过靳卿尘离开前的神情。
那神情,掺杂着惆怅,憎恨,厌恶……总之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盛夏肯定,那是一只口琴,而且是一只意义非凡的口琴。
如果真的不喜欢,靳卿尘怎么会随时都带着,甚至把它摩挲得掉了漆?
可是如果喜欢的话,又怎么会憎恨……
盛夏掀起被子盖过头。
她管他做什么,不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活下去,晚点领盒饭吗?
虽然这样想,可盛夏夜里还是梦见了靳卿尘。
夜晚的甲板上,靳卿尘的黑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以一个十分危险的姿势坐在栏杆,吹奏着那只古旧的口琴。
明明是欢快的曲子,在他唇间,却诠释出了悲戚的味道。
一曲终了,靳卿尘寂寥的背影转过身来,那张绝世的脸上,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在等你的心上人来救你?好巧,我也在等我的心上人来救我。”
邮轮上的钟表,慢慢转向约定的时间。
陆执没来,姜音也没来。
靳卿尘的笑意慢慢转为绝望,解开了盛夏腕上的绳子,“看来,我们的愿望都落空了。”
下一秒,他抱着盛夏,在她惊恐的神色中闭上眼,直直落入了海里!
“啊!”
盛夏猛地坐起,冷汗湿了衣服。
她好像梦到了……靳卿尘。
梦的感觉那样清晰,就连他当时的压抑,以及她坠入深海时的窒息感,都像是真的一样。
“要命了……”
盛夏起来灌了一大杯水,才冷静下来,她竟然梦见了原主坠海的那一晚,这是在暗示她要死翘翘了么?
更可怕的是,最后那一刻,除了恐惧,她竟然会对靳卿尘产生了淡淡的……心疼。
她肯定是疯了。
那是大反派大反派啊喂!
盛夏坐立不安,最终不死心地给穿书管理局发了一封email,言辞恳切表示自己绝对不举报了,请他们一定把她捞出去。
在梦里死一次都那么可怕了,她真的不!想!死!
盛夏刚收起电脑,就听到秦钦在外面拍门。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盛夏深知他们这位小白脸管家的性子,屁大点事都能说是大事,包括下水道堵了或是物业费忘了交。
于是她慢悠悠地打开门,打了个呵欠,“赶紧说,说完我还要洗澡。”
“小姐,阮柯在酒吧被打了!”
“卧槽?!”
盛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反派二号被打了,那还得了?
秦管家不敢直视自家小姐不修边幅却依然美貌的脸,小心翼翼地问。
“小姐你还洗澡吗?”
“我洗你个……”
盛夏硬生生咽下一句问候语,穿着拖鞋和睡衣,雷厉风行地冲了下去,“人呢?”
秦管家愣了,他还从没见过小姐对阮柯这么上心过,难道是最近真得宠了?
他两三步追上去,“在他房间里躺着呢。”
盛夏边走边问,“他去酒吧干嘛?找乐子?他才多大?啧,他不是高岭之花么,不让我采,巴巴去让别人采,还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