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伸手接住那只千纸鹤,将其展开一看,当下便决定了她今晚要见的人,她将那纸收在袖中对柳娘说:“柳娘,我就选刚才那只纸鹤的主人,劳烦给那位公子说一声,我现在去准备了。”说完她不顾台下观众的反对,径直离开了。
柳娘看着台下不满的众人说:“看来各位今天的运气不好,没有得到我们琥珀的芳心,可琥珀姑娘毕竟是我们红袖阁的花魁,这多多少少有些脾气,不过我们还有其他姑娘啊,她们个个都很水灵,各位不妨再看看她们,这也算给她们一个机会。”
众人不满的声音在柳娘的安抚下渐渐平息,柳娘来到飞出纸鹤的房间,看见明轩也在里面,于是欠身说:“奴家见过阁主,不知阁主可知刚才放出纸鹤的是哪位公子?”
明轩指了指旁边的夜沐梓,说:“纸鹤是他放的,怎么有事吗?”柳娘对夜沐梓说:“恭喜公子今晚成为琥珀姑娘的贵客,琥珀姑娘请公子道琥珀轩一聚,她非常想见见公子。”
明轩没想到琥珀竟然真的抽中了他,当下笑着说:“恭喜夜公子今晚能实现虞美人共度良宵的愿望。”夜沐梓谦虚的说:“哪里,哪里,在下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运气而已。”说着她站起来对柳娘说:“既然琥珀姑娘想见在下,那就柳娘给在下带路。”
柳娘微微欠身说:“”那就请公子跟奴家来吧。”就在君谨跟在夜沐梓身后走出门时,明轩突然似笑非笑的说:“唉,你这侍卫是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是去见美人,你跟过去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去听你家主人的墙根?还是你根本不信我们,担心你家主子在我红袖阁里出了事?”
君谨脚步一顿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主子的安全,不是听墙根!”说完快步追了上去,君谨走后,沉寒冥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了明轩身后,他眼神冰冷得看着楼下大堂里面的众人,明轩将门关上站到一个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问道:“你既然都将令牌给了那个夜公子,为什么不自己见他?你就不怕夜公子真得和那个美人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沉寒冥冷冷地说:“本尊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操心。”
明轩心里吐槽道:我现在是不为你操心了,可我却开始为自己感到害怕,你十几年来的不近女色,一开始以为你看不上那些女人。直至你将自己的令牌送给一个男子,我就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近女色,不是你没遇到佳人,而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想我如此俊美,可不能遭你毒手,我爹娘还指望我给他们传宗接代呢,我以后一定要稍微离他远一点。
夜沐梓让君谨守在琥珀轩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此时琥珀已经换了身白色纱裙,脸上略施薄粉,一头青丝垂玉身后,并且头上什么发饰都没有,但是看起来有看起却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琥珀见她进来后忙起身行礼说:“奴家琥珀见过公子,不知公子贵姓?,纸鹤上的话可是公子所写?”
夜沐梓微微拱手还礼说:“在下叫夜幕,那纸上的话的确是在下所写,不知琥珀姑娘有何赐教?”
琥珀请她坐下,问道:“奴家实在不懂,奴家明明弹的是首欢快的曲子,公子为何会写出伤心和心痛二词,难道是奴家的琴艺不精吗?”
夜沐梓摇头说:“琥珀姑娘的琴艺确实高超,弹的也是能使人感到快乐的曲子,但是在下看见你在弹琴时流泪了,一个流泪之人弹的曲子又怎么是快乐的呢?因此在下便刻意听了你的曲子,也就渐渐清楚了,其中的哀伤虽然细微,但是在下还是听到了。正因为弹琴者的哀伤,也就使得曲子没有之前那么快”。
琥珀拿着手帕的手紧了紧,嘴硬的说:“听公子的意思是说奴家刚才的曲子弹得不好,可为何还有那么多的人给奴家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