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顾漓和林慢语从没参加过同学聚会，也从未回五中，梁尧却也在其他同学那里听了他们的传闻，他道：“你们倒是如初。”
顾漓难得敛了那副没有情绪的样子，淡淡的笑道：“嗯，她乖，回来了。”
梁尧还有课要备，也没有多说几句就匆匆的离开了。
林慢语和顾漓走上教学楼，经过二楼的时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道：“你之前在那里输给我了。”
她指的是那次的游戏，她撕下了顾漓的袖章，顾漓倒是毫不在意的，道：“应该的。”
输赢什么的，于他，不重要。
如果注定他会输给她，那么不过是场预演。
他从来愿意。
两个人找到了之前十班的教室，桌椅已经全部换了新，讲台的黑板上也早已是些不认识的名字了，林慢语走到她和顾漓的位置，坐了坐，长叹了口气，道：“还是不一样。”
顾漓倚在桌子上，揉乱了她的头发，道：“是不一样，以前你不让我在这里亲你。”
“.......”
林慢语的那点情绪瞬间被弄没了，她朝顾漓翻着白眼，道：“你还不是亲了。”
被他这么打岔了，林慢语也没了接着走走的兴致，她和顾漓翻了墙出去，日头已经偏西了。
顾鸿苍在客厅里踱步了大半个小时，时不时开门去看，都不见半个人影，他用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气的呼吸都有些不匀。
易水烟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瞥了眼他，道：“这么盼着阿漓和慢慢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
“谁想那个混小子回来，这么多年，除了会气人，他好学了什么？”
顾鸿苍偏过了头，易水烟见状，只轻笑，不多说，她坐到了顾鸿苍旁边。
良久，顾鸿苍回头，有些磕巴的道：“我给我小孙女打电话，我等她回来！”
他刚拿了手机，锁孔就被转开了，林慢语扯着顾漓进来，喊了声爷爷奶奶。
顾鸿苍放下了手机，冷哼着道：“混小子，还知道回来。”
顾漓早早和林慢语说好，收敛脾气，他嗯了声，道：“专门回来气你的。”
“你！”
顾鸿苍拿起拐杖要抽他，想了想又放下了，转身，不太自在的道：“过来吃饭。”
顾漓挑眉，饭桌上的气氛难得融洽。
吃过饭，顾漓回房间换衣服，林慢语走到了他旁边的房间，里面的装修都如同从前，她不自觉的开了落地窗，走到了外面。
风，拨动了她的衣服的一角，林慢语抓着栏杆，望向了旁边的房间，那里的灯亮着，就好像时光没有荏苒过那么多年。
她轻轻的吐出口浊气，望向了远处，无边的夜幕之上，点缀着寥寥的几颗星星，月色好像格外的亮。
霍的，她的腰被环住，顾漓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道：“在看什么？”
“从前。”
林慢语是这么说的，她转身，回抱住了顾漓，道：“还有以后。”
她的眸子好像浸满了月色，亮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