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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联络方式后,目暮警部就带着手下告辞了,作为此间的最高长官,风见裕也看向并未选择离开的藤原佑,露出了询问的神色,“藤原先生要去见见其他人吗?还是去看获得的口供?”

刚刚降谷零只吩咐要配合藤原先生的行动,其他的一个都没解释,尽管风见裕也并不清楚之后要做些什么,但想来也是得先了解一下情况才对。

已经很习惯这种行事风格的风见裕也安静地等候着命令,却没发现自己无意间透露出来的熟悉和信任,以及这种类似下位者的姿态已经暴露出了不少东西。

藤原佑看着风见裕也这么一副绝对配合工作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无奈。

喂喂,这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问题吗?

这种事发现端倪的人越少越好才对吧?

你们零组织就是这么教导成员的吗?

警告般地扫了风见裕也一眼后,藤原佑微笑着点点头,道:“还想去见见那位闯进我家里的银发女士,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个人在抓来这里的路上就试图劫持医生进行逃跑,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无疑证明了她的危险和狡诈,您单独去见恐怕不太适合……”收到警告的风见裕也瞬间收敛了神色,又恢复成之前公事公办的模样,很是为难地皱起了眉头,迟疑道:“不如,我陪您一起?当然,我会给您留下足够的谈话空间。”

反应很快嘛!

看来安室教得还不错~

双标了一把的藤原佑再次点头,“那就辛苦风见先生了。”

“客气了。”

风见裕也笑了笑,转身引路,“请往这边走。”

……

快要抵达另一间病房的时候,风见裕也瞟了眼一直跟在最后的李云辉,默默停下了脚步,眼神示意。

“李云辉,”接到信号的藤原佑侧过脸,“你——”

“明白,我一定保护好老板!”李云辉双目直直地看着半空,快速地接口道。

谁在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会不对准保护对象而对准天花板的?

藤原佑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应了声后,看向风见裕也道:“麻烦了。”

风见裕也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推开了病房大门,和里面负责值班的警察聊了几句,等看守人员出来后,回头示意两人进去。

藤原佑默不作声地往里走去。

身后,直到看不见藤原佑的身影,李云辉才敢放松呼吸。

“呼——”

老板沉默那会儿实在是太吓人了!

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李云辉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不过还好,通过了!

稍稍庆幸了一秒后,李云辉抬手抹了把虚汗,赶忙跟了进去。

……

病房里,右手被铐在床头的银发女子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新来的访客,目光平静无波,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你好,”藤原佑瞥过角落的椅子,礼貌地询问到:“请问我能借用一下吗?”

库拉索明显怔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她这种事。

自己明明是阶下囚,找把椅子坐还要问她吗?

从来只经历过各种严酷的抗审讯训练的库拉索茫然了,但她也没准备回答,垂着眼不说话。

被俘后,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等了三秒库拉索还是没有开口,藤原佑笑眯眯地拉过椅子坐下,甚至还给对方道了谢。

不说话?

不说话也没关系啊!

会回避视线本身就是一种回应了。

藤原佑心情很好地打量了库拉索几眼,在一片静默中神色自若道:“这次过来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看看,唯一一个能伤到我的人的人是长什么样的。”

“虽然他们说你的格斗能力很强,但我记得……”藤原佑转向李云辉道,“刘壮是受的枪伤?”

“是……”

说到这件事,李云辉的表情不由地古怪了一瞬。

运气这东西吧,有时候就是那么操蛋。

身穿V-1防护服的他们可以说已经是把自身安全性拉到极高的程度了,可谁能想到就是因为V-1的防护能力太好了,再加上一点点巧合,于是一颗子弹就这么从卢慧文的身上反弹到了刘壮的……臀部……

咳咳,现在人还在那儿趴着呢!

“看来你的射击能力也不错?”同样知道实情的藤原佑睁眼说着瞎话,重新打量了会儿库拉索后满是疑惑地问到:“到现在也没丝毫合作的意思,我觉得你对你的组织应该很衷心没错吧?能力好,又足够忠心,他们为什么会把你当作弃子?”

因为我本来就只是朗姆大人的工具而已……

库拉索垂着眼,听着藤原佑在一旁说到昨晚遇上的事,内心毫无波动。

普通的挑拨离间罢了,她早有作为工具的心理准备了。

“……嘛,不过这也不重要!”

说了几句,见人真的完全不在意后,藤原佑眼神闪了闪,立刻转换了话题,“我最好奇的是,他们是怎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单手撑颌,身子微微前倾,藤原佑饶有兴致地看着库拉索道:“能告诉我那个地方究竟有哪里吸引了你吗?毕竟你看起来很冷静——嗯,我指的是真的冷静,不是用冷静掩盖疯狂的那种,和我曾经见过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或者,称之为干净也可以?”

干净?她吗?

库拉索不由摊开手掌看了看。

她不是稚子,自然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就她这种人……干净?

抬头看向藤原佑,库拉索能感受到对方是真的这么想的。

但这却让库拉索不敢确定自己的感受了,甚至开始怀疑一度被朗姆称赞为近似野兽的直觉到底还准不准。

“所以我很好奇——”藤原佑定定地看着库拉索道,“他们是对你有恩?还是你们的理想一致?又或者是……”

歪了歪脑袋,藤原佑恶意卖萌道,“那边的伙食很好?”

“你很奇怪……”库拉索终于开口了,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声音里却充满了不解,“为什么要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严刑拷打?不是威逼利诱?

问她这些东西有意义吗?

“为什么?”藤原佑坐正了身体,思考了一会儿后,认真回答道:“因为这对我很有意义啊!”

“嗯?”库拉索眨了眨眼,隐隐透出了一抹好奇的神色。

“你看,首先是报恩——”藤原佑掰着手指道,“如果说他们对你或你的家人有救命之恩,那有恩报恩的确是应该,但他们肯定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知道你被抓住了会面对些什么吧?在明知道这些的情况下依旧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你,肯定不算恩吧?你兢兢业业地替他们干了那么多事,这次又主动充当诱饵工作,再大的恩惠应该都被削减得所剩无几了吧?”

不,这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诱饵……

这次的库拉索虽然没回话,却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像之前那般不介意了。

“其次是理想——”藤原佑状若无觉地继续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想,或大或小,但同样都代表着自身的愿景,愿意为之付出努的愿景,为了梦想付出一切不能说是错的,可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理想,不如试着和我说说?在下虽然不才,却自认有几分小聪明,实现理想这件事说不定我能帮到的更多呢?”

“我没有理想……”没有那种能为之付出一切的理想。

库拉索几乎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想要倾诉的感觉,但一直都如同傀儡般地活着,难得能说出自己心里的一点想法,让她不由得有了些轻松的感觉。

只是说理想而已,和组织无关的事聊聊也没问题的吧?

库拉索如此安慰着自己,却全然忘了,她一开始明明决定的是从头到尾都咬死不开口的事。

“没有理想?嗯,这还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藤原佑摸着下巴沉吟道,“不过理想肯定存在,就是你没好好去挖掘罢了……理想需要认真的思考、仔细的探寻、耐心的确认,这东西急不得,我们先来说最后一个——伙食!”

伙食?

刚被吊起兴致的库拉索抿了抿嘴。

为什么不说理想了?

“如果说伙食,那绝对没地方比我家的更好!”藤原佑声音高昂了起来,带着满满的自豪道:“别的不敢说,但我做菜的手艺绝对是世间独有,无人能及的!”

“……”

库拉索无法具体描绘心里的感觉,只知道她现在手痒,想抽人。

就算她再不关心外界事物,也知道藤原佑三个字意味着何种天赋,更别说这人还能让组织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获得,这无疑证明了那些传言的真实性。

做菜的手艺?

你是怎么想的?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藤原佑眯起了眼睛,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不爽,“不信的话我明天给你带一份我做的点心,咱们赌一把?”

“只要你说不好吃——”藤原佑哼声道,“我就一个人都不带地出去晃一圈。”

不带人不代表别人不能跟着吧?

库拉索扯了扯嘴角,点头。

“好。”

我只是为了避免刑讯而已。

库拉索如此安慰着自己。

对,她只是希望这种简单的过程能持续得久一点,减少暴露出组织情报的可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