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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一辆马车停在左相府门前。

修长的指尖勾起帘幕,缓缓下了马车,动作优雅不紧不慢。

“从远兄,你我又不是外人,还刻意来接我吗?”李旭望着早早站在门外等候的俊雅男子,不由得调笑道。

沈从远没好气地道,“谁刻意来接你?只是爹的命令不可抗拒罢了。”

李旭无奈地道,“还生气?”

闻言,沈从远脸上更难看了,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府中。

“喂!”李旭连忙跟在他身边,无奈地解释,“我上次不过是见你那妹妹谈吐不凡,所以和她聊了几句,谁曾想因为这个她会被你爹责怪?”

说来...这事儿也不全然怪他吧!

“托你的福,我三妹妹元气大伤,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沈从远边讲着,语气的冷淡愈发清晰。

李旭讨好似地笑笑,“从远兄,你便不要气了,过会儿我亲自去你三妹妹的院子和她道歉。”

“别了吧。”沈从远冷冷地道,“我可不想三妹妹再被扣上什么别的帽子,到时候她又要挨家法!”

上次不就是如此?

李旭摸摸鼻子,“那...”

“待会儿在我爹面前,替三妹妹多说几句好话就行了。”沈从远淡淡地道。

他素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左右沈知觅家法挨都挨了,他再怪李旭也没有意思。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本来此事责任就都在我,确不该让你那无辜的三妹妹受委屈。”李旭点头道,“我会和左相解释清楚的。”

沈从远悠悠地叹了口气。

正因为他了解沈知觅,所以他一直知道沈知觅是渴望父亲关爱的,可偏偏父亲他就是...就像上次,虽不是觅儿的错,可爹还是二话不说地对觅儿动了家法。

觅儿打小体质就弱,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李旭像是能看懂沈从远心中所想的一般,他本来轻松的神态似乎变了变,眉宇轻轻拧起。

两人走了一段后,一道他从未在左相府见过的生人影子走过。

“那个人...”李旭看着有几分眼熟,倏尔,回神惊讶道,“不是武安侯府江家的总管吗?怎么在你们左相府?”

沈从远顺着他视线过去,很平静地摇头道,“不知。”

“近来你左相府常有生人进来?”李旭挑眉问道。

沈从远想了想,“我三妹妹最近交友很广泛,想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识了武安侯府江家的人,近来江家三公子从华山书院回来,江家也热闹,应该是派总管来下帖子请三妹妹去做客吧。”

下帖子?李旭皱了皱眉,随即清秀的眉目宛若湖波般荡起层层涟漪。

“也是,过不久就是宫中的春荷宴了,那武安侯府的江玉燕可是南启的第一美人,论姿貌甚至还在司徒国公府两位小姐之上,听闻脾气也是个不错的。”李旭忽然笑道,“沈家三姑娘性子温婉,两人应该兴趣相投。”

沈从远赞同地看着他。

“走吧,爹在正厅等你。”

“好。”

清觅阁外屋内。

莲花铜瓣包裹的香炉点了熏香,浅浅淡淡的,青烟自镂空的纹路丝丝缕缕地飘出,盘旋扶摇而上,最终消散。

沈知觅靠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倚着身前的茶桌,温婉清丽的小脸上几乎是惨白如纸。

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自己又不大安分,晨时起的时候就觉得不大舒服,没想到刚去院子里转了圈竟是晕倒了。

伸手抚抚额头,沈知觅觉得脑中还不断有阵阵的眩晕袭来,若非有书棋特质的这熏香安神,她恐怕现在得躺在床上了。

“三小姐似乎是身子不大行,要不我晚些再来吧。”王总管道。

沈知觅指尖放在太阳穴处按揉,展颜浅笑,将柔婉的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我确实是身子不大好,不过都是些老毛病了,不打紧,再说...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恐怕你们武安侯府是等不了了。”

王总管淡然,“昨日沈三小姐身边的暗卫带着口信潜入我们侯府跟我家侯爷下保证,说只要江家配合你,武安侯府定能安然无恙的话可属实?”

“属实。”沈知觅目光悠远而绵长,她轻声道,“我沈知觅虽然算不上什么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可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武安侯府五年前传给北唐暗贼的密信就在我手里。”沈知觅见他还面露怀疑之色,便道,“拥有这两封信的意义,王总管懂吧?或者说...武安侯爷应该懂!”

这两封密信掌控着如今武安侯府的生死存亡,密信一出,那么武安侯府通敌叛国的罪证将敲定,就是整个武安侯府的灭顶之灾!

反之,如果沈知觅好生利用或者保管这两封密信,武安侯府可化险为夷,依然稳占南启的世袭爵位,继续安定百年毫无问题。

“密信?”王总管面色一变,看着沈知觅的眼神全然变了个样。

许久,他恭敬地后退了两步,“沈三姑娘,之前多有失礼。但是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容我回武安侯府和侯爷重新报备再下定夺,如何?”

听了他的话,沈知觅倒也不急,挥手道,“皇宫春荷宴,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明白了。”王总管答道。

直到王总管离去了有一会儿了,书棋才端着补汤重新进来,琴瑟紧跟其后。

沈知觅接过药汤一口喝尽,将碗放在手旁的桌上。

“小姐可好些了?”书棋立即迎上前问道。

沈知觅点点头,先前觉得胸口总是有一道气顺不下,这药汤喝下去,觉得气息通畅不少。

“辛苦你了。”沈知觅道。

“不辛苦。”书棋摇摇头,笑道,“奴婢不敢居功,这药汤是琴瑟熬的。”

沈知觅看着琴瑟,眉目带着柔意,“琴瑟生的好看,但是平日穿的素净,还是得添些颜色,我首饰盒里有对大红的玉石簪花,赏你了,稍后自己去取吧。”

琴瑟一喜,地朝沈知觅福了福,“奴婢多谢小姐赏赐。”

就在沈知觅准备起身回内屋歇息的时候,院外一个小厮跑进来通报。

“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求见。”

沈知觅微微颦眉,起到一半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请她们进来吧。”

“是。”

“小姐,你暂时理会不得那些事。”书棋责怪道。

沈知觅知道书棋是在担心她的身子,先前受了家法就还没有全然恢复。

最近这么一闹,她的身子只怕是更加虚弱了。

可现下正是最关键的节骨眼上,她哪里能闲的下功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