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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凉,今个儿清晨竟然是有种秋风萧瑟的感觉,沈知觅身子弱,晨起时,书棋和知画特意给她多加了一件衣裳。

近来沈知觅倒是清闲的很,在司徒国公府喝喝茶,散散步,没事儿再去司徒依的院中聊聊天,很是惬意。

“如何了?”沈知觅看向正给自己把完脉的书棋,问道。

书棋笑道,“小姐好着呢,身子骨比以前康健多了。奴婢本来还愁,小姐那加大一倍药量的药汤子喝下去,奴婢每次看的都胆战心惊。”

“看来奴婢的医术精进不少,这药方调的比起先好太多。”

沈知觅低低咳嗽。

她总不能告诉书棋,她这身子全是仰仗顾安华那两颗清莲散吧?

不过貌似这清莲散当真对她的身体有莫大的好处,沈知觅这副身子养了十几年,还不如两颗清莲散来的管用。

“小姐嗓子不舒服?”书棋连忙伸手覆上沈知觅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才松气道,“小姐可要小心,现如今是秋寒,万一烧了就不好了,到时候会影响你和顾小将军大婚的。”

书棋和知画说到顾安华,齐齐叹了口气。

小姐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得嫁给顾小将军那个废人呢?

不过既然赐婚圣旨都下了,那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小姐这次嫁给顾小将军,还被皇上封为和宁公主,至少之后都不用担心被左相一案所牵连,算是因祸得福。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丫鬟打扮的女子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抬头瞟了沈知觅一眼很快重新垂下。

别看这沈三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温婉动人,可她上次在偏院惩治人的事儿都在丫鬟间传开了。

二话不说就...就将匕首刺在了那人胸口,眼睛都没眨一下。

沈知觅淡淡地道,“什么事儿?”

丫鬟身子猛的轻颤,“国公请沈三姑娘上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沈知觅挥手道,“你下去吧。”

话音刚落,丫鬟逃也似地就出了屋子。

沈知觅觉得司徒国公这时候找她,应该是为了小半月后她成亲的事儿,所以也没有多想,起身往屋子外走去。

来到书房前,沈知觅抬手在雕刻精细花纹的木门上敲了敲。

“进。”里头传来朦胧的声音。

不是司徒国公?沈知觅纳闷地迈进门槛。

谁知她两只脚刚刚才沾到书房的地面,身后的门就被外头的人反手关住了。

沈知觅回头望了眼,直直地盯着站在跟前的一道身着青衫的背影。

隽秀修长,略略清瘦,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柔弱。

沈知觅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恍惚,脑中回忆起前世逃亡时,那个荒郊野外的篝火下,他对她许的承诺。

他说,再次相见,他愿意等她亲手替他摘下面具。

后来,是她失信。

今生再见,他再度出现,同样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芙蓉楼她差点被刺杀,一抹青影从屋檐落下,将刺客斩决。

沈知觅觉得她这辈子能活,一定是因为上苍知道她还欠他太多,一条命...两条命...无数条命。

所以才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琼林?”许久,沈知觅失声喊道。

这声呼唤包含着兴奋,激动,不安,羞涩...

男子的背影似乎是僵了僵,随即回身。

那是一张妖孽俊美的脸,瘦削而菱角分明,五官犹如精雕的玉石完美无缺。

气质尊贵洒脱,眼神明媚狷狂。

可偏偏,一道疤痕自眼角处一直往下,直直将将他整张脸的美感破坏的一览无余。

此刻两人的眉目都透着几分尴尬之意。

沈知觅想抬起双手去遮脸,后来想想,还是保持了最后一分理智。

可那种想找地缝钻进去的感觉...还是在心里面上蹿下跳地游走。

“你怎么来了?”沈知觅轻咳道,“你不是素来爱穿墨色的衣裳么?怎么今日穿起了青衫?”

顾安华垂帘往自己身上瞟了眼,然后迈步朝沈知觅走进,边走边淡淡地道,“本小将军爱穿什么,沈三姑娘管得着?”

沈知觅听着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忍不住轻轻颦眉。

“你不开心?”

顾安华脚步生生顿在她身前,就这么怔怔地盯着她看,随即冷冷一笑,“没有不开心,只是本小将军觉得...自己在沈三姑娘心里反正算不上什么好人。既如此,那就随性些,反正我性情本来就是这样阴晴不定。”

“你若讨厌,那就讨厌吧。”

沈知觅沉默了下,她眼睑微微抬起,和顾安华四目相对。

半晌,她皱眉道,“你在生气。”

是因为先前她在皇宫花园护着许千言的事情么?

可是此事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啊。

顾安华愣了愣,他确实是在生气不错,可是他没有想到沈知觅会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是。”顾安华挑眉看她,回答的干脆果断,脚步却是重新继续向前,“那沈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消气?”

沈知觅眉宇轻颦,对着顾安华,她竟然是没有继续开口反驳的勇气,只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不住地退后。

直到身子靠在背后的门檐上,退无可退。

顾安华双臂撑在沈知觅的两侧,将她整个人圈住,“沈三,你倒是说话,你要是找不出让我消气的办法,本小将军就用自己的办法来消气。”

沈知觅想挣扎,可是奈何这人虽然失了武功,可男人和女子本质上还是有着区别,尤其是在力气这方面。

顾安华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只要沈知觅服个软,他便也放过她了。

可看沈知觅一副厌恶他触碰的样子,顾安华就觉得心里不由得一阵来气。

凭什么许千言就能碰她?他不能?

这么想着,顾安华腾出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固定在门上,将唇瓣压了下去。

霎时间,沈知觅的挣扎戛然而止,脑中‘轰隆’一下满是空白。

就这么唇瓣轻轻地相贴,顾安华的动作没有继续,沈知觅也呆呆地靠在门檐上。

直到她反应过来以后,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猛地将身前的男人推开。

“顾安华!”她低低地吼道,“你干嘛?”

顾安华被她这一推,牵动了后背的旧伤,抬手捂住胸口,可眉目还是清淡,“用我自己的办法让我自己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