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千雪殿那边来消息,徐公子下了山,好像是去见什么人?我们的人并没有跟踪的上。”
玄冥帝这段时间忙于夜雾归顺,很多善后事情,都需要他亲自批复,勘察,决断。
“她有自己的事情,需要下山属正常,你们只需暗中观察,不可明目张胆跟着。
寻她的人现在才出现,证明她现在才松了口,允许消息透露出去,是因为夜雾已经被我们收服,雪黎,噶其都将浮现,最后怕就是轩辕了。
还没有到要离开的时候,她只是暂时下山,很快就会回来,让他们不要胡乱猜忌,私自阻拦。”
想到自己心中猜测的东西,玄冥帝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他刚开始是真的没有想的那么多,随着后面,徐云身边的人渐渐出现,他心中才有了警觉。
“徐云,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只要这个解释,我心中唯一一个心愿!”
玄冥帝看着桌上玉佩,陷入沉思,徐云当日的话,有些避重就轻,她是在隐瞒?还是在回避?
“等我将这里的事处理完,回去再找你好好聊聊!”
夜里,徐云躺在床上,猛然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念叨自己。
守夜的流离听见动静,以为夜里有窗户进风,特意又检查了四周,发现并没有遗漏之处,甚是疑惑。
“主子,这千雪山谷底结界被破,布结界的人会不会发觉,这其中会有牵连吗?”
流离也是在来之前,听说过关于谷底的奇事,她还特意下谷底看过,发现并没有特别之处,想到可能是结界已经没有,谷底现在的样子,才是原来的样子。
“嗯!你想的倒是仔细,是不是下去看过了?原来在进口处三百米之外,就有一个岔口,那里就是一个结口,似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世界,比这整个千雪山还要美!”
徐云今日有兴致书写了一副丹青,名为五岳图,图中山川河流,气势磅礴,气势堪比名家墨宝。
黑暗的角落,老鼠肆无忌惮来回窜动,寻找着吃的东西,偶尔会传来一阵空碗,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黑暗的尽头蜷缩着一个身影,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身上散发出一种恶臭味,头发上都纠结成结,看不见藏在里面的面孔。
这无尽的黑暗中,其其格兰已经记不清待多长时间了,她已经习惯于在这样黑暗之中,没有一点人声。
甚至于,她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她又是谁?这里是哪里?
只有记忆里仅存着的,她只是一抹孤魂,没有家,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任何一个依靠。
这时,耳边传来铁链的声音,随着哐当的声音,铁门被打开,一只碗搁在了门口。
她像往常一样摸索着,伸出手去够碗,门口处传来一阵细碎声。
“你听说了吗?白家那位小姐可还活着,白家人已经找到了,主上得到消息,已经准备亲自去接她回来,就是不知道里面这个怎么处置。
要说里面这个,惹谁不好,偏选惹了白家那位,谁不知道今上心尖宠又是谁!
只怕那位回来,里面的怕是到头了,怎么这个仇也是要亲自报的。”
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其其格兰忽然感觉的一阵阴冷的风袭来,黑暗中有一双大手慢慢拢上喉间,慢慢扼紧了她的脖颈。
那是一种死亡的恐惧,在她脑海中慢慢聚拢,让她真正的意识到恐慌,害怕。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吗?费尽心机除去的人,怎么就还在呢?老天爷就是偏心,那么护着那个人。
白少蔷,你就是彻彻底底的一个蠢货,为什么要喜欢上那个人?他有什么的好?值得你丢弃所有,如同飞蛾扑火,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
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天牢里,传来一阵阵时哭时笑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毛骨悚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轩辕皇宫里,轩辕冽眼眸陡然发出明亮,霍然转身,盯着面前的暗卫。
“回主子,属下搜集到消息,在玄冥国北川荠城新开了一家天香楼,属下打探到,前些时间,白水寒夫妇刚好去了北川!”
暗卫后面的话,轩辕冽根本没有听见,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徐云还活着,徐云真的还活着。”
“马上准备,朕要亲自去接公子回来!”
轩辕冽脸上迫不及待的样子,将原本颓败毫无生气完全抛弃。
“徐云,等着我,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我来接你回家!”
轩辕冽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无顾现下天下局势,甚至都不顾及自己帝王身份,仿佛去玄冥国,只是新世纪出国旅游一样。
想当然,他的这决定瞬间激起朝臣反对,玄冥国现在与夜雾正在交战,形势已经刻不容缓,很快就要波及轩辕,皇上这个样子,简直是枉顾天下百姓。
朝臣的反对,即使再激励,也不能阻止轩辕冽的决定,在他的潜意识里,现在是没有任何事情,有徐云重要。
轩辕这边形势剑拔弩张,轩辕冽根本无意眼下皇位,骨子里白少锦张狂的性子,那里是这些古人可以阻碍的了。
“将人带进来!”昏暗的地牢,轩辕冽一身天蓝色织锦玄袍,面如冠玉,背手站在里面,即使环境阴暗潮湿,也不减其通身贵气。
“哐啷!”随着他的吩咐,内侍官领了人出去,黑牢尽头很快收到口谕,两名狱卒拖着衣衫褴褛的人进来。
“我以为你这一生再不会见我,没想到只是几年的时间,我们还是再见了!”
狱卒将人放下,内侍官挥手遣退所有人,留下轩辕冽与地上的人。
“哼!见你?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吗?朕来这里,只是告诉你,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让你苟延残喘了这么久,已经是对你最多的宽容了,希望她不会失望,势必要让她亲手斩断你们之间的所有。”
轩辕冽看着眼前披头散发,一身比乞丐还不如的其其格兰,满眼厌恶。
“是啊!也是吧!相比于你的绝情绝意,冷心冷情,也只有她才是你的良配,你们两厢皆是差不多。”
困在黑牢几年里,没有一丝光亮,其其格兰眼睛跟睁眼瞎差不多,乍逢亮光,已经根本不能适应。
过了好久,她才模糊看清楚这里是哪里?眼前的人比以往更是高高在上,让人高不可攀。
她承认自己还是不能忘记,不能忘记这张脸,一见倾心的感觉,依稀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