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蒋一墨定下用花月白的设计方案,并提出衣服设计稿还需增加不同类型,以及修改调整的意见。
散会后,众人离去,独剩蒋一墨和白欣怡在会议室。
蒋一墨喝着保温杯里的养生茶,“欣怡,难得花月白是一个设计师的好苗子,有机会了还是应该多培养培养她!”
白欣怡一笑,狡辩道:“一墨,我也知道,可是玉不琢不成器,好剑也需要精心打磨,我就是怕她还没做出点成绩就先骄傲,所以故意压着她。”
蒋一墨拍着她的肩,温柔一笑,“你也是有心了,虽然她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可,我也不全是看在这份情上,是觉得她的想法真不错,她最近的进步倒是挺大,看来在我哥那里没少学东西。”
白欣怡一怔,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蒋一墨合上保温杯盖子,“小花想必没少跟我哥身边的老裁缝取经,毕竟他们都是做了一辈子衣服的匠人,在制衣的裁剪用料方面最是讲究。”
白欣怡的脑袋“嗡”的一下,“小花怎么有机会跟着老裁缝学习?”
蒋一墨淡淡地说:“小花她目前担任我哥的私服顾问!”
她的话虽然是轻轻出口,语句也是平常的轻描淡写,可灌入白欣怡的耳朵中,仿佛是一颗的小型炸弹,炸的她都无法控制好面上的表情,“私服顾问?”
蒋一墨理了理有些歪的围巾,“嗯,我也是听田姑说的,她和楚词一起做了我哥的私服顾问,看她今日的设计稿和设计理念,我猜一定和老裁缝有关。”
墨一升的服饰一部分是国际大牌的高定,另一部分则是其母亲高定服饰“青”工作室的老裁缝制作,偶尔也会在专柜买衬衫、领带等基础款服饰。
白欣怡的心中燃起一股嫉妒火焰,沿着食道往上蹿,经过咽喉直烧到脸上,烧的脸有些通红扭曲。
蒋一墨也注意到了她表情变化,“欣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欣怡干咳了两声,硬挤出一丝笑,“嗯,最近太忙了,都没怎么休息好。”
蒋一墨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地说:“工作的事儿固然重要,可,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待蒋一墨走后,白欣怡的火直接烧到脑回路,将脑子都烧短路了,脑中没了工作,一直在想:楚词和花月白怎么可能是墨一升的私服顾问?墨一升怎么会用她们俩儿?她们俩儿是什么水平?她们俩儿是怎么认识的?
他不是最讨厌不熟悉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吗?怎么会有女人靠近他?还是花月白这种平常的丫头?
上次蒋一墨孩子满月宴他就接送过花月白?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墨一升居然能看的上这么平凡的丫头?
这些问题困扰了她一天,搅的她脑壳疼,即便是将眉心揉出一片红也没能想明白。
……
设计部办公室,众人歪七扭八地坐在凳子上,开启了议论模式。
李子希:“就知道还是蒋总对我们好。”
张萌:“是啊,我爸挺喜欢喝墨氏庄园的碧螺春。”
张培洋:“巧克力可以拿去哄我女朋友喽!”
李子希揶揄地说:“哈哈,你个小气鬼,用蒋总的东西送你女朋友,会不会太会过日子啦!”
张培洋晃着巧克力盒子,“要是我自己买,我还舍不得买这么贵的巧克力哪!”
李子希:“你这样的人也能有女朋友,只能说明一点,要不就是你女朋友眼瞎,要不就是你女朋友是睁眼瞎,没有第三种可能。”
张培洋不甘示弱,“你这种人之所以找不到男朋友,是因为眼睛不瞎,睁得太大了,把什么事儿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李子希气鼓鼓地说:“你,你,张培洋,我告诉你,欺负人都不再这样玩的。”
张培洋冷笑,“李子希,明明就是你先说我的,怎么反过来说我欺负你,难不成男女吵架、打架,无论谁的理,都是男人欺负女人嘛?”
二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战争好似一触即发。
张萌劝解道:“好了,都别吵了,子希也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哪?”
张培洋将巧克力仍在办公桌上,“张姐,那我也是开玩笑!”
花月白和张萌对视一眼,笑呵呵地接着说:“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开玩笑,子希,你也别介意,咱们都是一个办公室的,还在一块工作,没必要为了些不经心的话就闹翻了脸。”
张萌来到花月白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是啊,小花说的对,大家在这里都是为了工作,能在一个屋檐下一起共事,就是我们的缘分,大家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闹起别扭。”
刘立彩也从格子间内探出头,“是啊,都不要呈口舌之快,退一步海阔天空。”
张培洋、李子希不再说话。
办公室又恢复平静。
虽然,白欣怡一再强调,电视节目服装秀展是迫在眉急的事,可回到办公室,设计师们讨论和争吵的却是别的,早就将服装设计方案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的九重天喽。
第二天上班
花月白将已修改过三遍的年会方案,拿给了白欣怡,她看过后反而没提任何意见,爽快地同意了,还夸了一句,“小花,方案不错,就照你的方案执行吧。”
这句夸奖,夸得莫名其妙,花月白一时都有些不习惯,只是笑着应对。
她又问了些有关年会工作的相关事宜,都被白欣怡支支吾吾、模棱两可的话给打发了。
临走,白欣怡眯着眼,问:“小花,你和楚词怎么认识的?”
花月白一怔,答:“哦,我们高中时期就是同学。”
白欣怡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原来如此啊!”
走出总监办公室,花月白居然有些晃神,看着手中的年会草拟方案,有些不知所措,方案只定了时间、场地、大致流程和与会人员,至于更细节的事项,比如要请哪个领导、客户、明星等,都没有具体定下来,这也能是不错的方案?还有接下来的年会要怎么办?
白欣怡一概没有交代,只是一个劲儿的鼓励着花月白按照自己的想法放手去做,她决定不再事事刁难苛责花月白,那样的方式仿佛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反而让她成长了,不如就改成‘捧杀’,让她自己在工作中出错,最好能出一个直接被公司辞退的大错,省的她再费心费力。
花月白望着年会策划案,简直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更不要说大胆的放手去做。
回到办公室她只好先联系了分公司行政办公室,因为往年的年会都是行政办负责,令她没想到的是居然很顺利,出乎意料的顺利。行政办公室的主任姓叶,叫什么花月白一时半会儿倒想不起来,大家都叫他“叶主任”。
叶主任客客气气,对花月白的问题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过花月白的给他发送的年会方案后,叶主任委婉地提了几条建设性意见,并将方案的细节做了完善。
至于后续年会具体的工作计划安排,无论是场地选择,音响设备租借,叶主任都给与了积极帮助,就连行政人员的调配上,叶主任也都极力配合。
花月白纳闷叶主任为何是如此古道热肠好相处的人,难道是白欣怡特地交代的?不像啊。难不成是楚词跟叶主任打过招呼?应该是吧,否则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