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白以一条围巾开启了选购模式。随后,又选择了几款经典款式,适合宴会、重要会议等场合穿着的西装,当然还有几款冷色系的衬衣。
墨一升才不管花月白选的是什么,只要是她选的,他都乐意,即便是再丑那又如何,大不了束之高阁。衣橱里被束之高阁的衣服也是不尽其数的,再多几件也无妨。
在Burberry店中,花月白从一位店长的口中,了解了很多专业的知识点。
“Burberry家的围巾所用羊绒,均是克什米尔的山羊绒。”
“一只山羊一年的羊绒产量只够织一条围巾。”
“一条围巾的工序有58条之多。”
“保存方法得当的话,一条围巾甚至可以保存百年之久。”
“还可以接受私人定制,根据客人要求绣不同的文字、花色和图样。”
总之,就是说这条围巾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尽管,花月白根本不知道克什米尔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围巾与众不同的点在哪里。
墨一升直接要求店长包了两条经典格纹羊绒围巾。
又逛了几家奢侈品店,总计购买了10套左右的男装。在花月白看来,这些男装都大同小异,随便哪个场合都能穿,可依旧买了这么多,她也乐得近距离的认识这些品牌,权当一次学习的机会。
随后,二人走入香奈儿女装店,店员客气迎候二人。
墨一升道:“给这名女士选两套衣服。”
花月白一愣,道:“不、不,小墨董,这里的衣服我可买不起。”
墨一升朝店员点了一下头,店员识趣儿地走开了。
他略略低了低头,凑到花月白的耳边,道:“你是我的私人服装搭配师,我不希望别人质疑你的品味。”
花月白只觉得一股天籁之音般的靡靡之音灌入耳道,耳根处升腾起一阵燥热,只搅的她心尖一荡,低下头,不敢看他,轻轻地说:“可,小墨董,这里的衣服我确实买不起。”
墨一升望着一脸羞红的人,心中雀跃,连带着声音也欢快了几分,“送你的。”
花月白仰头,坚定立场,“可,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私服搭配师报酬已经拿的不少了,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再要他的东西吧!
墨一升侧头问:“花月白,你一向这么固执吗?”
花月白挑着弯刀眉,微笑点头,“是的,小墨董,在某些事儿上,我一项固执己见,如果让您不悦了,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我很喜欢。”顿了顿,墨一升又道:“不过,我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有几套不错的衣服。”
花月白一脸无奈笑容,“真的不用,我的身份和能力支撑不起这里的服饰。”
墨一升走到了店里的休息区,随意地坐在了一处软凳上,“你做工装穿吧。”
花月白追着他的步伐,又是工装,上次工装的费用还没算清,如果这次再买衣服的话,自己就不要生活了。
“坐。”墨一升指着旁边的凳子。
花月白已经有些累,便在他身侧的凳子上坐下。
墨一升大长腿曲折,手指在凳子扶手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我的随行秘书、私人助理都有置装费,你跟他们一样,置装费给你买成衣服吧。”
花月白手扯着背包袋子,脱口而出:“置装费?”
墨一升淡淡一个“嗯”字,算是对她的回应。
花月白并不知道“置装费”到底是什么鬼,可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已然没了拒绝的理由。
置装费确实有,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会发放到工资里。
花月白去试衣间换衣服的空挡,墨一升在店里转了一圈,选了一件米白色羊毛斜纹软呢套装,圆领小香风式样的收腰款式,兼具可爱与端庄。
当花月白真正穿上他选的衣服时,墨一升觉得和她相得益彰。
店员笑着说:“这位先生的眼光真好,这套衣服比上一套更适合女士您的气质。”
不用问价格也知晓,这里每件单品都是万元起步,且终年没有折扣一说。花月白笑笑,道:“衣服好看是好看,不过,我怎么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店员笑着说:“女士,如果您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们的衣服可以按着您的要求、尺寸改,不过,需要几天时间。”
花月白摆手,“不用,不用,是我本人的问题,不是衣服的问题。”
她走到墨一升的身旁,弓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小声地说:“小墨董,我吧,觉得自己穿这衣服浑身上下不舒服、不自在,老有一种穿了一踏子钱币在身上的既视感。”
墨一升爽朗一笑,“花月白,你的想法倒清奇,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天天都挂着钱币行走在人群中。”
花月白应和一笑,心中腹诽:你倒挺有自知之明,本来你日常行头就是我等凡人的年工资之和。
她说出口的却是化着恭维之妆的话语:“那倒不是,小墨董,您的身份地位决定了穿什么、怎么穿,衣服都只是衣服本身而已。”
话锋一转,“可,我就不同了,总不能穿着香奈儿套装挤公交、坐地铁吧,一不小心被人刮了、蹭了一根线头的话,可能都要心疼大半天,这衣服对我而已,它就不是衣服。”
还有很多理由没有说:这香奈儿对她来说更多的是负担,不只是经济负担,还是精神负担。她可不想买一件什么祖宗,让自己耗费更多的精力去伺候它。
墨一升眉宇间“川”字细纹又若隐若现,作为一名上层社会的公子哥,他虽也了解人间疾苦,可今天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种疾苦的含义。
追求美好不是人之向往的吗?为什么还有人在美好面前止步,况且这种美好还是免费的,墨一升有些不太理解花月白。
可他还是尊重了她的想法。
最后,在ZARA店铺选购了一件米色羊毛混纺阔领大衣,一条黑色裤装,穿在她身上的效果也不错,并不比香奈儿套装差在哪里,价格却不及香奈儿套装的零头。她最能HOLD住这种简素风格,和她的脸面气质相辅相成。
买完衣服,二人坐在零楼休息凳上,商场外的司机和保镖已经等了约莫2个多小时,在以前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零楼大厅中央,一个杂技团正在热火朝天的表演着。围观人群寥寥无几,可,花月白依旧兴致满满看着,一个姑娘正在表演脚蹬大缸,周围稀稀落落的顾客并不多,毕竟这种拙略的表演形式,并不能吸引多少人为之驻足。
主持人热情高涨,“有谁敢上台来,钻进大缸,让我们的杂技演员顶在头顶上进行表演,将会得到商场特地准备的精美礼品一份。”
人群中纷纷议论、嘈嘈杂杂。
“这也太危险了吧。”
“是啊,又没有其他的安全保障措施,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我看杂技演员的水平挺高的,她们不是已经顶过其他演员了嘛。”
“可是,我们观众能跟他们比吗。”
“什么礼品啊?”只听人群中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主持人笑着说道:“这个嘛,我们暂时保密,总之就是很精美的一份礼品,你要来试试嘛?”
“不了、不了。”那个胖嘟嘟的中年人连连摇头。
“哈哈,好,好,我们需要自愿的顾客,谁有勇气来试一下,很安全的,我们都是专业的人员。”主持人不停的解释着、鼓动着!
可,看热闹的人多,并没人付出实际行动。
“我倒是觉得挺刺激的。”花月白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