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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总算这丫头有良心,晓得自己的好。

墨一升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优越感,觉得他爱上花月白这种平凡到平淡的女子,是在屈尊降贵,虽然愿意宠她,甚至耐着性子等她接受这份爱,都是自己在给予她爱、自由。

花月白却认为他是一个自负的不得了的人,虽然对自己很好,可她不需要嗟来之爱,爱是平等的给予,不是施舍。

花月白笑着补充,“本姑娘别的优点没有,最有自知之明。”

“出发……”

车子七拐八拐的来到西京一处不知名的小街上,霓虹灯夹裹着几个字——徐记海鲜排挡。

“到了,我们就在这里吃——海鲜大排档。”花月白指着标识牌。

墨一升将车子停在路边,因为附近实在找不到停车场,而路边又停了一排的车。二人刚在徐记海鲜找到位置坐下,还没来得及点餐,就见附近桌的几个男人,撒丫子跑开了,慌得花月白不明所以。

人群中一个声音,“交警来了,来贴罚单了,乱停车啊!”

“违章停车。”

“小墨董,你怎么不跑啊?”花月白手里还拿着菜单,打算点菜。

“我跑了,丢下你一个人,怎么办?”墨一升优雅的洗着餐具,仿佛外界的纷纷扰扰和他这个贵公子哥没任何关系。

花月白心间一暖,接过了他递来的白水,“我没事,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要不你的车就被罚款了。”

墨一升依旧淡然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罚就罚吧,我违章停车在前,被罚款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花月白叹息一声,他还真是个遵守规则之人。

“你看,即便是跑到那里,该罚款的还是逃不掉。”墨一升眼眸望着路边的一排车子。

花月白放下水杯,看着菜单,“咱们要是不来这里吃饭,就没有罚款的事儿。”

墨一升捡着桌上的筷子,敲了她头一下,“一切都是最美的安排。”

“哎,吃了顿高价饭。”花月白揉着一点都不疼的头发。

花月白点餐时征询了墨一升的意见,他只说她喜欢就好,点完餐,又要了一打啤酒,她打开一罐啤酒,道:“吃海鲜大排档就要喝啤酒才过瘾。”

二人边喝边聊。

徐记老板娘将最后一盘蒜蓉红烧扇贝端上桌,“菜都齐了。”

花月白拿了一只扇贝给他,“怎么样?小墨董,这里的饭菜口味不错吧。”

墨一升眉头一锁,“我不吃大蒜。”

“哦,对啊,对啊,你不吃葱蒜的,那吃烤鱿鱼吧!”花月白举了一串鱿鱼在他眼前。

墨一升望着眼前的鱿鱼,万分犹豫,他很少吃鱿鱼,也不太喜欢吃,不过,依旧接住了那串有些焦糊的、粘着各种调料的鱿鱼。

“你尝尝很好吃的。”花月白一脸期待。

墨一升咬了一口,很硬,很咸,吃了一口后放下,“还行。”

花月白没有勉强,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杯酒,“来一份花哈汤吧,汤比较清淡。”

她是真不知道他这个公子哥的口味,有限的几次吃饭,他每次都吃的清淡。

“不用,我喝啤酒就行。”说话间,他捡了一只油焖大虾,剥了起来。

花月白说:“嗯,这里的油焖大虾是主打菜,味道超一流的。”

墨一升将手中剥好的虾递给她,“喜欢你就多吃点。”

花月白拒收,“你吃吧。”

“我本就不喜欢吃海鲜。”墨一升口味偏淡,不喜海鲜。

花月白吃的满嘴满手都油腻腻的,“你怎么不早说,我可是专门请你吃饭,才来的海鲜大排档。”

“我看你吃就很开心,比起吃什么,我更喜欢吃的开心。”墨一升说着,将手中的大虾塞入花月白嘴中,她脑中顿时翻滚出一幅大海的画面:他是在用虾堵住我的嘴吗?怎么每次说话,都能说到我心坎中去啊?如果,他要是再这样的话,本姑娘恐怕会招架不住的,墨一升啊,墨一升!你是怎样的墨一升?

“干嘛哪?怎么不吃了,看我能看饱吗?”墨一升擦着手,头没抬,也知道对面的小丫头眼睛直直的。

花月白低头,“不能,人饿了还是要吃饭的。”

秀色可餐,也只能是精神满足。

墨一升沉沉一笑,“最近工作怎样?”

花月白举杯,笑着说道:“工作啊?工作比这杯啤酒还上头。对了,小墨董,你说,孕妇服饰品牌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合适?”

墨一升和她碰了一下杯子,‘铛’的一声脆响入了两人耳朵,音色悦耳,小丫头更迷人。

“符合品牌价值、个性鲜明的名字就很好。”

花月白内心飘过一句话:这不等于没说吗?

只听墨一升接着说:“可以先大致分类,列出几大项,比如:从诗中、词中找名字,还可以和动、植物相关联的名字,也可以是独创的、个性有趣的名字。”

花月白赞同点头,放下杯子,认真了几分,“是啊,我们设计部的同事,讨论了半下午,都是东一棒子西一锤的,没个分类,没个重点,照你的方法确实思路会更清晰。”

墨一升接着剖析,“既然是孕妇服饰系列,就要朝着怀孕方面靠,让消费者一听这名字就能想到孕妇的形象。比如,‘在水一方’一听,眼前立马会浮现一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形象,这就是品牌名字的效应。”

花月白不住的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崇拜,“小墨董,你懂得可真多,受教了。”

墨一升说:“只是比你听得多,接触的多而已。”

真的是见多识广,没办法!

花月白狡黠一笑,“受你的启发,我想到一个鲜明的形象,一听就知道和孕妇有关。”

“大肚婆。”说完,她自己先捂着嘴巴大笑起来。

墨一升笑着摇头,一筷子敲在她头上,“还大头婆呐!”

“我头哪里大了?你就会欺负我!”

“你满脑子就没个正经的点子,是该敲打敲打。”

花月白喝了一杯啤酒,想了一会儿,“好吧,我认真的想了想,袋鼠妈妈或企鹅妈妈,你觉得如何?”

她一边剥虾,一边又说:“我看袋鼠的形象,就是常年在线怀孕哺育孩子的状态。”

“嗯,企鹅妈妈怎么解释?”墨一升也认真的和她讨论。

“很多孕妇走路都有点企鹅的憨态,不过,倒也可掬。”

墨一升举杯,两支酒杯发出清脆碰撞声,“确实不错,孺子可教也。”

花月白说:“你是在夸我吗?”

墨一升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她头一下,说:“算是吧!”

两个人,两个单身男女讨论了半晚上有关孕妇的事情,酒过三巡,花月白已经有些微醺,不过,她没有停杯的打算,嘴巴的阀门被彻底打开,将脑中的想法一股脑的往外倾斜,“墨一升,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墨一升坦诚回答。

花月白比了个大拇指,笑着说:“你眼光不错。”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本姑娘并不喜欢你,你……”

墨一升脸色由喜转忧,眉宇间的‘川’字痕迹浮上额间。

花月白依旧喃喃,“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的性格,太臭了!”

“有点自私、自大,还自我……”

“可,本姑娘又抗拒不了你绝世容颜,还有磁性嗓音,还有,还有……”她断断续续的表达着。

墨一升脸上表情复杂,“还有什么?”

花月白举着空杯子在半空,“倒酒,给本姑娘倒酒!”

墨一升将她的酒杯续满。

花月白微眯着眼,手指向他脸庞,“还有,还有,你嘴中怎么总能说出打动我心的话,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身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个酒嗝,“咕,咕~”

“我知道我一无所有,可,我也是人,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人,你这样对待我,让我如何自处,会让我对你想入非非,可,可,我这样的平凡丫头怎么能站在你身旁……”

“就像,就像,价值连城的传世青花瓷,怎能用来承装普通的酒水?你说?”她的眼睛本就璀璨明亮,加上涌现的泪珠,更加溢彩生辉。

“我没有配的上你的资本,你懂不懂啊?不要再给以我希望,诱惑我了行吗?”

“如果,你再对我好一点点,我可能都要投怀送抱了。”

“你说,我这样的女人,可笑不可笑?”说罢,仿佛为了配合她的话语一般,张狂肆意的大笑。

墨一升始终静静地听着,并未插话,待她终于不再说话后,递一张餐巾纸给她,一个温柔摸头杀,“傻丫头,喝醉了才肯说实话,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逃避了。”

“可,爱情,本就与外界的物质、条件无关。”

“但愿,你清醒时,也有爱的勇气。”

清醒时,花月白的理智始终占上风,感性的爱情怎能战胜世俗的世界。

终于,花月白醉了,醉在了酒精里,也醉在了墨一升怀抱里。

酒,真是个好东西,能销万古愁、能壮怂人胆、能寄相思苦。花月白脸颊绯红,“来、来、来,小墨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杯莫停,莫停……”

“让我俩儿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是四人!”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光无故人。”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墨一升一边搀着她,一边说:“怎么还背诵起唐诗宋词了?”

花月白醉眼朦胧,“小墨董,我还会背好多关于酒的诗歌呐,不信,不信,我背给你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墨一升说:“信,信!”

两人回御景公寓,达到33层,他将花月白带回自己公寓,并未送回她的居所,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他依旧不放心,帮着脱去鞋子、外套,抱上床。

望着一脸醉态的她,墨一升觉得刹是可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微笑的很men,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听到了下丫头的心声,心里有他。抚着她额前碎发,“花月白,我们不要再做朋友,在朋友前缀上性别可好?”

说完,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真可谓是,他就在她床前,她却安然入眠,对她相思苦短,她却睡梦甜长,哎……烦、烦、烦,他进了浴室洗了个澡,走至客厅紫檀书架前,抽一本《春秋》,陪他入眠。

一夜漆黑的想念,只侧身看了两眼,虽有邪念,却不想亵渎对她的爱恋,思念充斥在屋里的每一寸空间,黎明前,就已醒来,为她做早餐,两个爱心蛋陪着一碗稀粥,是爱恋,一杯橙汁和一杯牛奶,在餐桌缠绵。

一睁眼,头疼欲裂,花月白扭动着脖子,漫无目的的看,“我嘞个亲额娘啊,这是哪儿?”

一下子惊醒,像机器通电一般,瞬间运转,腾地坐起来,掀开缁色桑蚕丝被褥,她是和衣而眠了一晚,连妃红色凯蒂猫的纯棉袜子都没有脱去,长长出了口气,“又喝醉了……”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和昨天的话刚好相反。

她不住摇头,脑中一幕幕回顾着昨晚的画面,和墨一升一同吃饭,喝酒,聊天,然后,然后,有点断片儿……

她穿上一双崭新的石榴红女士拖鞋,鞋码刚刚好,走出卧室,这里是墨一升的公寓,虽然,卧室她不曾来过,可客厅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墨一升站在阳台,朝阳光线细腻温顺的萦绕在他身畔,一个转身,一脸朝阳笑,“你醒了?”

花月白低了低头,捋了捋发,“呵呵,早啊,小墨董。”

墨一升踩着一地温暖阳光,坚定朝她走来,“怎么样?酒醒了吗?”

花月白站在原地,尴尬地笑着,“醒了,醒了。”

“醒了,就吃早餐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随便做的。”

花月白跟着他的脚步,走至餐桌旁,桌上摆着煎蛋、煎饼,她惊讶不已,“小墨董,这是你做的吗?”

墨一升点头。

“简直不敢相信,小墨董,你居然会做饭?”

“以前在耶鲁念书时,吃不惯西餐,就学着做中餐,只是好长时间不做了,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口味?”说着,墨一升将一块煎饼放入她的餐盘。

花月白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吃,味道真的不错。”

墨一升眼神宠溺,“这里厨房食材有限,只能做最简单的早餐。喝点果汁,据说能解酒。”

“是吗?”花月白说道,“你也喝点?”

墨一升说:“我已经喝过了。”

“你还会做什么?”花月白一边吃一边问。

“很多,你喜欢吃什么?”

花月白喝了一口牛奶,“我呀,我吃饭简单,一碗粥、一盘菜,就能是一顿饭。”

“这么好养活。”

花月白被他的话噎着了,“咳、咳……”

“吃饭的时候要细嚼慢咽,狼吞虎咽容易呛着。”墨一升将牛奶递给她。

她一边吃一边试探性地问:“小墨董,我这人平时还好,就是一喝醉了就容易胡说八道,我昨晚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

她也想知道自己昨天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墨一升说:“没有。”

花月白揪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就是对我表白了。”墨一升断句后,接着说。

花月白瞳孔扩大,“啊?”

她内心的独白更加丰富:表白?开什么玩笑,我花月白怎么可能跟你表白?不是我脑子进水了,就是你耳朵灌蜜了?

不过,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说辞:“呵呵,小墨董真会开玩笑。”

“在爱情这件事儿上,我从不开玩笑。”

花月白闷头吃饭,不再说话,可,内心却层层峰峦叠障起,找不到一条路径。

“虽然,跟其他表白者相比,你的表白台词很烂,但我已经知晓你的心意……”墨一升语调中透着欢愉。

“别,小墨董,您可千万别误会啊,醉话怎么能作数呐?”花月白抢着解释。

“那好,醉话不作数。”

花月白以为自己赢了,可,墨一升的下一句话,直接又把她彻底打败。

“那就清醒的时候,从新表白吧!”他双臂抱于胸前,身子靠在棕褐色真皮餐椅上,目光专注而深情,等着她从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