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笔直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要是从这里出去才是自投罗网,唯一的活路就是回到最开始的房间。”
“最开始的房间?左人屠的房间?”王经理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确定?左人屠那个杀人狂魔会放过我们?我们回去真的不是去送死吗?”
“不想死的就跟上。”云初初只丢下这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经理急得在原地转圈圈,看看出口的方向,又看看云初初走的方向。
最后一咬牙,心一狠,也跟了上去。
“老大,你等等我啊!”
云初初的一番骚操作下来,让王经理不得不佩服,最终他选择跟着云初初走。
他们原路返回,又回到了左人屠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还维持原样,左人屠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云初初选了个干净的地方,用凳子和木板搭成了一个简易床铺,把没什么精神的小宝放了上去,自己则是守在小宝的身边闭眼假寐。
见到云初初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王经理忍不住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云初初闭着眼睛,淡定地说:“睡觉。”
王经理动了动嘴皮,最终决定跟随大佬。
他四周看了看,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休息了,倒是左人屠在床上躺得舒坦。
王经理果断干脆地,把昏死过去的左人屠从床上扯了下来,随便地扔在地上,自己躺了上去。
都说心宽体胖,胖乎乎的王经理果然很心大,不出一分钟,就打起了呼噜,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云初初无语地摇摇头,低头去查看小宝的情况。
她摸了摸小宝的额头,发现他又开始发烧了。
墨连城靠在她的怀里,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房间里只有一盏很暗的灯光,顺着他细碎的黑发蜿蜒,最后印在他的一小节眉毛上。
在微弱的灯光中,他双眸紧闭,睫毛低垂着,唇瓣因为缺水而开始起皮。
云初初纠结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小宝,你要不要吸点血?”
墨连城浓且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眼眸缓缓张开,一双眼眸仿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给人一种单薄的孱弱感,苍白且脆弱。
云初初把衣领往旁边拉了拉,咬牙道:“快点。”
墨连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抱住了她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咬破了她脖颈上白皙细嫩的肌肤。
她的血液给他孱弱的身体带来了力量,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云初初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干脆拿个小瓶子放点血好了,也不用每次都被咬得这么疼。
云初初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小宝是因为跟着她,才会瘦了这么多苦的。
只是一点点的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初初努力忽视脖子上异样的感觉,直到脖子上传来了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刚刚那个是……
云初初全身一震,下意识伸手猛地一推,直接把墨连城给推到了地上去。
墨连城:……
云初初捂住通红的脖子,又气又怒。
四目相对,空间一片诡异。
云初初看着小宝,眼神越来越狐疑。
每个人的亲吻都是独一无二的。
刚才那个吻,分明就很像大叔。
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了。
仔细看这张脸,这双眼睛……
以前没发现,现在越看就越是像墨连城。
云初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竟然觉得小宝就是大叔!
见云初初久久没有说话,墨连城轻轻喊了一声:“初初?”
云初初沉默着,把他拉了起来。
然后出其不备地喊了一声:“大叔?”
墨连城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接着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在喊谁?”
云初初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这个荒诞的想法强压下去。
不可能的,小宝怎么会是大叔呢?
又不是返老还童了,大叔怎么可能变成一个三岁的小孩?
一定是她太想念大叔了,才会产生幻觉。
云初初努力说服自己,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比较墨连城和小宝的长相。
她没有看过墨连城小时候的照片,否则此刻一定会认出来。
这两人长得真的太像了,不仅是外貌相似,就连表情气质都超像的!
云初初摇摇头,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而且小宝才三岁,根本不懂得什么吻,刚刚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她也太小题大做了。
“算了,没什么,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
云初初看了看时间,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必须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
左人屠是被疼醒的,他醒来后好半天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动了动,发现他终于可以动了。
他还以为云初初他们肯定已经跑了,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三人都在,一个不少!
最气人的是,这些人不仅打断了他的腿,还把他丢在地上。
三人不仅没跑,还在呼呼大睡!
左人屠气得伤口更疼了。
既然这几个蠢货留下来找死,他就一定会好好成全他们!
左人屠到底被打怕了,不敢高声喊人,怕惊动了这几人,挟制他当人质就糟糕了。
趁着云初初他们没醒,左人屠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爬去。
一步、两步……他终于爬到了门口!
左人屠的要掉下来了。
他看到空荡荡的门口,又差点气得吐血。
门口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难怪他被虐得那么惨,手下都没有来救他。
左人屠又爬了一段路,距离房间有点远了,眼看着安全了,他这才扯开嗓子开始大喊:“来人!!”
手下这才慢吞吞地出现,一个个睡眼朦胧的,脸上、衣服上全都是黑灰,不知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老大?”手下见到左人屠的惨样,手下们吓得瞌睡都飞了。
左人屠没好气地骂道:“你们昨晚都死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守在外面?”
“我们昨晚救火去了,到天亮才把火势扑灭。”手下委屈地解释。
“救火?”左人屠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