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面舒服了,小七神色更加放松,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利牙。
利牙也乖巧的趴在一旁,任由小主人抚摸,尾巴惬意的摇来摇去。
歇息了有片刻,看着时辰确实不早了,已经快要接近黄昏时候。
落日的余晖已经开始挥洒在大地,整个西方穿上了红艳艳的霞衣,显的既娇羞又美丽,
望着日头,时辰过的太快了总觉着没有多长时间,该回家了,于是小七把意识沉入到空间中。
空间中此时有一株何首乌,有一只金钱豹,三只狍子,十多只野鸡,五只兔子,还有二十几只野鸡蛋,一堆堆的菇类和黑木耳,一大堆的青苹果还有一大片的小雏菊。
这么看着,自己这一多半日的收获还是不少的,小七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
小七用精神力锁定了野鸡,兔子以及一只狍子,瞬间移出了空间。
接着是一部分蘑菇与黑木耳凭空出现在地面,对了,还有之前摘的青苹果也被移出了不少。
幸亏之前从家中顺出了两个放粮食的布袋,要不然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还真是不好拿。
小七淡然的拿着其中一个布袋先把一部分青苹果装了进去,然后小心的把易碎的蘑菇装在了青苹果的上面。
一个布袋不知不觉被装满了,要知道这可是盛放百来斤重粮食的袋子。
接着她又拿起另外一个布袋,把剩下的青苹果装了进去,接着开始装黑木耳,就这样两个布袋子被装的满满的。
鼓鼓囊囊的被小七放在了一旁。
剩下的就是狍子和野鸡,野兔,这几个倒是好弄。
拿出以往放在空间中的麻绳,把这些猎物全部绑的紧紧的,小七准备把他们全部栓在利牙的身上,一边狍子一边野鸡兔子正好两边重量相差不大。
正当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突然小七感觉从后方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利牙反应迅速的立马警觉的站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紧紧的盯着发出脚步声的方向。
小七也快速站起身来,转过身子看向了大树后面。
结果小七看到了一张稍显熟悉的面孔,利牙也一瞬间从警觉的状态下恢复成懒散的模样。
此人左手拿着两只野鸡,右手握着一把佩剑,身上穿着飘逸墨色衣物,头顶的乌发高高的用冠玉绾起,冠带随着散在背上的发丝轻轻地飘动,带着一丝淡淡的魅惑。
性感丰厚的嘴唇,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消瘦的脸颊,徐徐的向这边走来,在落日余辉的折射下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辉。
唉,这人这景太是她的菜了。
小七看了看自己矮小的身躯,算了,还是看猎物吧省的伤感。
难得看到一个长相符合自己审美的,奈何自己太小不撑劲呀!
上辈子自己只知道挣钱,还没轮到脱单就迎来了末世,这辈子看来还是有些悬呀,自己这么挑估计又是单身的命。
在小七转身看猎物的同时,那人也就是仇景径直的向他们走来。
当仇景远远的看到熟悉的狗和小姑娘时挺诧异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会碰到他们,心中没由来的一喜,加快了脚步。
同时,他也注意到恩人面前一大堆的东西,不仅有不少猎物还有两个大袋子,这些难道是恩人弄的。
仇景孤冷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
他注意到周边除了小恩人和一条狗就只有他,所以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其他人的。
他腿长人高,加上刻意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在小七面前站定。
望着眼前还略带婴儿肥长相甜美的小姑娘,仇景难得的有些拘谨起来。
用着清冷且僵硬的语气对着小七说:“恩人,这么巧?又碰到您了。”
小七:……瞬间感觉脑门子一头线,这……这人看着是潇洒飘逸,风神俊秀,怎么这么的认死理,就不能装作不认识她,竟然还这么直白的喊她恩人。
小七装作没听到的继续收拾着地上的猎物。
仇景不是没看出来恩人不想理他,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想在恩人面前像个陌生人一样。
这样会让他感觉,这世界还是他一个人,在他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恩人的时候,这就已经成了他心底的执念。
无论是报恩的执念亦或者是被救后感受到的那丝温暖让他留恋,这些都促使他不想和恩人成为陌生人。
即便是一身的冷意,还是试着用略显僵硬的缓和口气说:“恩人,这些都是你打的,恩人……。”
“停……,这位大哥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恩人一口一个恩人的叫着,我听的脑袋都疼了。”
小七的回复让仇景孤寂的眸子一亮,用着清冷但明显感觉到带着一丝烟火气的语气说:“这么说,恩人您承认救了我。”
小七:……这人怎么老是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还您,她才多大呀?
小七看着这张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脸,奈何有的这么一个不讨喜的性格,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
感叹道,要不怎么说人无完人呢?
小七无语的说:“这位大哥,咱能别叫恩人了吗?还您您的,我才多大呀?”
闻言仇景孤冷的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不想让我叫恩人也可以,只要恩人承认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叫。”
他不傻,早就看出了小姑娘不想让人叫她恩人,这倒是给他提供了帮助。
小七:……嘿,她这暴脾气,真想一拳锤上去,只是这张脸有点让她下不去手……好想回到那一天怎么办?说什么也不救他。
“这位大哥,是……是我有眼无珠救了你,不过我怎么感觉我救你还救错人了?大哥,咱不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吗?
这大好的河山还等着你去欣赏游历,怎么能窝在这个穷山僻壤里辜负着家里人对你的期望呢?”
小七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仇景的脸上冰冷的神色瞬间变了,眼神中瞬间充盈着满满的后悔悲凉以及痛苦,之前的孤傲,冷寂全部消失不见。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掩饰的,在一个人的面前展现出痛苦的神情,或许是因为这是个小姑娘,又或许是自己的恩人,总之,他不想掩饰。
即便大仇已报,但他还是每宿每宿的梦到自己的爹娘,弟妹浑身是血的躺在家里。
家里人的期望,好像家里人还没来得及对他说有什么期望,他想学武,爹娘花费了大量的金钱把他送上了坤宇山,说只要他开心就好。
爹不惜重金求得名师为他铸造好剑,也只是想让他开心,他暂时不想回家,爹娘也说只要他开心就好,什么时候想回了就回去。
只是等他回去的时候,爹娘已不在,再没有人关心他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