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惜被这没关的窗扇撞的够呛,一时间只觉得眼前金星闪烁,脑袋里好像有潮水在奔涌。
金如梦快速穿上了衣服,赶紧走过来看看她,淡漠的声音里隐含着一丝关切:“你没事吧?”
说着赶紧把窗户关上了,免得她一会儿又激动,再撞一次。
苏瓷惜摇摇头,结果越摇越晕,只好蹲下身来,揉着自己的额头。金如梦就静静地等着她。
过了一会儿,苏瓷惜终于感觉好多了,慢慢站起身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金如梦道:“你怎么和我道歉啊,明明是你受了伤。”
苏瓷惜语塞,她能说自己是因为看见了她的身子才撞到的吗?这不能啊。
她摸摸鼻子,总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但是可能是撞的,脑子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她说:“我今天去国师府了,在书房的密室里见到了你哥哥。”
金如梦的表情一下子多了起来,整个人真正的有了人气,她略显急切的问道:“我哥哥他怎么样?”
苏瓷惜笑容渐敛,“你哥哥身体不错,只是被限制了行动,金国师没对他做什么。”
金如梦冰雪聪明,这么寥寥几句也能想到自己哥哥的处境了,密室里能有什么好条件,被限制行动,估计是被锁起来了,金国师那种阴狠的人,就算不对他施刑,也绝不会好吃好喝的善待他。
“只要他平安就好,其他的我们事成之后再算!”金如梦冷声道。
苏瓷惜点点头:“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了你哥哥的位置,一切就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了,金国师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给我传信。”
金如梦:“嗯。”
苏瓷惜转身打开窗户,“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一跃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苏瓷惜回房的时候,木灵染几人已经走了。苏瓷惜自己去打了水准备沐浴,结果就在她去拎最后一桶水的时候,云梦回悄无声息的出来了。
苏瓷惜拎着最后一桶水进屋,顺手关上了门,然后转过屏风,就看到一个白皙却有力的背影,肩宽腰窄,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黑白相映,这视觉冲击,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苏瓷惜感觉自己的心中了一箭,这暴击,谁能受得了啊?
苏瓷惜把水桶放下,赶紧转过身去,“你你你,你干嘛?”
云梦回不紧不慢的脱衣服,缓缓坐下,声音含笑:“你刚才看了别人。”
苏瓷惜:“······”要不要这么直接又实诚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
苏瓷惜:“······”这天没法聊了。
原地站了一会儿,苏瓷惜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于是转过身去,发现云梦回正坐在浴桶里,面朝自己,单手支着头,就这么看着自己。
苏瓷惜上前一步,蹲在浴桶旁边,双手托腮看回去:“这是我的洗澡水。”
云梦回毫不在意的说:“现在是我的了。”
“霸道!”
云梦回笑了:“就是霸道,怎么了?来来不要我了吗?”
苏瓷惜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出去,我要洗澡。”
云梦回倒是见好就收,直接回到了琉璃心里:“洗吧。”
他这么干脆利落,苏瓷惜反而觉得奇怪,这不像粘人精的作风啊?
但是看着眼前温热的水,苏瓷惜打算还是先洗澡吧。
等洗完躺在床上的时候,苏瓷惜才知道,自己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当晚云梦回就非裸着个上半身让她看,逼着她夸她,不满意就吻她,着实把苏瓷惜折腾个够呛,最后苏瓷惜暴走了,把云梦回按住,狠狠的亲了他一会儿,趁机用情丝把他捆起来了,让他成了个蛹宝宝。
这才消停下来,苏瓷惜才安心的睡觉了。
大雨过后,又是一个烈日高挂的晴天。
苏瓷惜有些困倦的坐在观赛台上,看着底下俩人打得那叫一个凶狠,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苏瓷惜不免有些困惑:“这俩人之前有仇吗?怎么火气这么大?”
木灵染笑呵呵道:“他俩啊,就是昨天打到一半,被大雨打断的倒霉蛋啊,今天火气能不大吗?”
“这样啊。”那就能够理解了。
俩人打了半天,总算分出了胜负,是逐流学院的弟子赢了。现在鼎山学院和逐流学院已经比了五场了,鼎山胜了三场,逐流胜了两场,下一场又十分关键了。
鼎山学院派出了一名长相十分凌厉的女弟子,叫柯若,逐流学院也派了一个女弟子,但是长得十分柔弱,叫项舒。
俩人一上台就引起了重视。两家学院都开始为自己这边的人呐喊。
苏瓷惜啧啧感叹:“人气很高啊。”
木灵染靠着她的肩膀:“怎么,羡慕啊?你放心,你上场时,呼声肯定比她们更高!”
“为什么?”
“因为有我啊!”木灵染理所当然的说。
苏瓷惜一愣,然后笑着弹了弹她的头。
柯若的武器是条绸带,纯白色的绸带与她凌厉的容貌十分违和,项舒的武器是一条带刺的藤鞭。
俩人问过礼后,没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接开打。
项舒一条藤鞭舞的十分凶狠,柯若的绸带看似柔弱,其实坚韧非凡,怎么扯都不会断。
在藤鞭抽过来的时候,柯若白色绸带立刻纠缠而上,直接把藤鞭缠在里面,项舒用力抽,没动,柯若绸带一甩,水灵力立刻汹涌而出,沿着绸带袭向项舒。
项舒眼见躲不过,当机立断,松开了藤鞭,闪身后退。
柯若冷哼一声,绸带收回,藤鞭立刻掉落在地。柯若乘胜追击,另一手又飞出一条绸带,直直攻向项舒。
原来这绸带是两条!
项舒瞳孔一缩,双手快速变幻,木灵力闪烁,项舒后退时,一个后空翻,落在擂台边缘,双手按在擂台上,无数条藤蔓从她手心蔓延而去,一部分缠住了绸带,一部分势头不减,直接冲向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