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河趁着夜色掩映,来到了国师府,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金国师的书房外。
看这熟悉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了。他前脚刚站定,后脚书房的门就开了,金国师的声音从里传出:“进来吧。”
徐江河抬脚进了书房,发现只有金国师一人,顿了顿,才问道:“周院长没来?”
金国师没说话。
片刻后,徐江河听到有脚步声,转头看去,正事他口中的周院长,周平扬。
见人到齐了,周平扬一挥衣袖,门便自动关上了。
周平扬自然的坐在了上首,金国师在下,徐江河坐另一边。
徐江河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隐隐带了几分质问的意思:“金国师,你给的药怎么没用啊?”
金国师抬眼看着他:“徐院长是觉得我给你的是假药?呵。”
最后的一声冷哼,让徐江河清醒几分,他是不敢和周平扬龇牙的,于是下意识的把火气发在了金国师身上,但是,他忘了,金国师也不是个好惹的啊!
想到这儿,背后突然一凉,连连赔笑道:“国师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怀疑国师呢?我只是想不通,明明项舒成功了,效果很好,别人为什么就失败了?现在我们直接被淘汰了,也进不去神之秘境了。”
说到最后,徐江河还是没忍住,露出了几分愤懑。
神之秘境里奇珍异宝无数,甚至还有上神的传承,谁不垂涎?可是神之秘境被四大学院把控,只有四大学院合力才能打开,别人根本没法溜进去。现在他们输了,根本没有资格进入神之秘境了!怎么能不恨?
金国师剑眉蹙起:“这件事必有蹊跷,我的药绝对没问题,我把东西交给了康如柏。现在出了问题,你不该去问问康如柏吗?”
“我问了啊,比试一结束,我立刻把康如柏叫来了,他说和你分开后,换了衣服就回来了,中间没见过任何人。”
周平扬挑挑眉:“你确定?”
徐江河急急道:“我确定!康如柏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是我最信任的心腹,他不会背叛我的!”
那这事情就陷入了死循环。
周平扬目光森冷:“明天就是我和玄云学院的比试了,金长老,你的药呢?”
金国师从空间戒指里又拿出了同款的青瓷瓶:“这是最后一瓶了,该什么时候用,你自己把握。”
周平扬点点头,嘴角含着的笑意冰冷:“我会好好招待玄云学院的。”
徐江河看着那瓶药,欲言又止,周平扬一眼扫过去:“有话就说,瞅你这点出息。”
徐江河面皮一烫道:“这药现在有没有用还未可知,你确定要——”
周平扬抬手制止了他:“这药绝对没问题,我相信金长老。再说了,就算药是假的,凭我们的实力,打一个玄云学院还不是绰绰有余?”
“是我多虑了。”想到玄云学院今年来的实力,便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于你们没法进入神之秘境,我也没有办法。”周平扬淡淡道。
徐江河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但是,我不会亏待你们的,等我的人进了神之秘境,有好东西,也不会忘了你们一份。”周平扬看着徐江河来回变换的脸色补充道。
这下徐江河满意了,起身拱手道:“多谢周兄。”
周平扬摆摆手,眼中不屑之意一闪即逝,“夜深了,你回去吧。”
徐江河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要求的了,于是乖乖的走了。
金国师看着徐江河消失在夜色中,冷笑道:“还真是蠢啊。”
周平扬不以为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蠢货好啊,蠢货好控制,你扶持三皇子,不就是看中了他的蠢吗?”
金国师笑了:“没错,蠢货总有可取的地方,蠢就是他们最大的价值。”
第二天早膳的时候,玄云学院的众人,弟子和长老各坐一桌,每人都是一碗清粥,几碟小菜。
一个弟子喝了一口粥以后,顿了顿,目光复杂的又喝了一口,身边的人问道:“你怎么了?碗里有蛇啊?你这表情怎么这么难看?”
那弟子咽下嘴里的粥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今天的粥味道好怪啊,很香,带着淡淡的甜味,但好像还有一丝血腥味?”
同伴放下筷子,伸手在他的额头摸了摸,“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弟子:“······”
扒拉下同伴的手说:“你才说胡话,我说真的。”
同伴收回手,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
“怎么样?”
同伴斟酌片刻:“······好粥?哎呀,反正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弟子挠了挠头,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早饭后,大家精神抖擞的来到赛场。今天是长老战,虽然弟子们不用上场,但他们心里的紧张感,却是一点没少。
裁判站在台上念了一遍千篇一律的开场白,接下来才宣布:“今天长老战,由扶风学院对阵玄云学院,现在,请两家学院派出自己的第一位选手上场。”
话落,扶风学院那边一道黑色的人影飞身而起,稳稳落在擂台上,嘴角含着挑衅的笑,看着玄云学院的位置道:“不知是哪位长老来赐教啊?”
薛正脸色一冷,平时总是和蔼的人,一生起气来,反而更加可怕。他盯着台上嚣张的人,对肖勤说:“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肖勤点点头,纵身一跃,只能看到一道残影略过。
底下众人内心惊叹:“好快的速度!”
扶风学院的那长老,瞳孔微缩,这人怕是不好对付!
肖勤瞬息间已经站在了擂台上,双目犹如两口枯井,平静无波,压根没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在下扶风学院,赖煊。”赖煊年轻气盛,虽然觉得肖勤身手不错,但还是没有真正的把他当回事。
肖勤平淡道:“玄云学院,肖勤。”
俩人连句寒暄都没有,直接进入战斗状态,毕竟,两家积怨已久,在场众人也心知肚明,没必要做那假惺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