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强撑着一口气,到了楚府立刻支撑不住了,躺的躺,倒的倒。横七竖八的一屋子。
楚落赶紧让人给他们上药疗伤,外伤可以处理,内伤只能等他们清醒了自己治了。
这一睡,快的睡了两天,慢的睡了三天三夜。
等到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的阳光,简直是恍若隔世。这段时间妖族各族简直快闹翻天了,还是楚落和楚擎出面,派人到各族说了一声,没有说详细的情况,只是说他们的族长和长老在狐族楚府,要是想看就来。
等到大家外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该收拾妖族的烂摊子了。
第一件事就是选妖王这件事,经过了不渡峰的一战,各族对到底是萧离还是萧逸楼当这个妖王,都没有什么异议。倒是他们俩分不出个结果来。
萧离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男人,不满的说:“不是,你还在这儿惆怅什么呢?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不是告诉你了,那个苏姑娘没有事吗?你这是闹哪样?”
黄花大闺女懒洋洋的躺下,无视了那边的男人,自顾自的说,“妖族给你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了,我累了。”
“嘿,你累了?你累什么了?我告诉你萧逸楼,这烂摊子我不接,你不干我也不干。”萧离在萧逸楼面前,没有之前那种冷淡疏离的架子了。
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抱着双臂,一副流氓的架势。
萧逸楼翻了个身,不耐烦道:“你不干拉倒,那就让妖族自生自灭吧。”
萧离:“·····算你狠!”
商谈无果,萧离最后还是不得已接下了这个重任,有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萧离第一道命令就是调查当年老妖王入魔一事,把那些勾结魔族的叛徒都抓了出来,该杀的杀。好好整顿了一番,然后取消了所谓的主战派和主和派之分。
分裂了三千多年的妖族,再一次团结在了一起。养好伤后,那些族长和长老谢过了楚擎和楚落,连忙赶回自己的族群,去主持大局了。
很快楚府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玄云学院这一群人和萧逸楼。
萧离既然接任了妖王一位,那肯定是要入住妖王殿,处理妖族的事物。走之前问萧逸楼走不走,结果这位大爷说什么也不肯走。
萧离只好拜托楚落她们多照顾照顾这个家伙。
······
言沉自打回来之后话就更少了,杜柯不放心的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然后发现,他这小师弟虽然担心,但是对苏瓷惜的那份感情好像看开了。
“你是怎么想的?”杜柯吊着一条胳膊问他。
他在那场大战中,不小心被打折了胳膊,还是右手,这几天虽然在恢复,但是还是不能用力,楚落找的大夫直接把他的手臂绑了起来,吊在身前,吃饭都费劲。
言沉两条剑眉蹙在一起,隐隐有些不耐烦,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动作略微粗暴的往杜柯嘴里塞饭,“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杜柯被勺子打得牙疼,快速的咽下口中的饭粒,再次开口:“不是,你就说说嘛。满足一下师兄的好奇心嘛,你看师兄现在都这么可怜了,还特意搬过来照顾你,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闻言,言沉额角青筋直跳,“你还有脸说?难道现在不是我在照顾你吗?”
杜柯顿了一下,然后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师兄也想照顾你啊,但是你看,我有心无力啊。”
怕言沉看不清楚,杜柯直接把吊起来的那条胳膊往前伸了伸,差点把言沉手里的碗碰掉。
然后他就看见言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杜柯,你要是今天再把碗打翻,我就把你饿死。”
这威胁十分有效,杜柯果然不敢再乱动了,没办法,他现在是病号,打不过他。只能先忍一忍了。
又吃了几口,杜柯仍然不死心,“你真的放下了?为什么?”
这回言沉顿了片刻,低声说:“没什么,只是在看到她们可以为彼此奋不顾身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事注定没有结果了。就不要为难别人,也为难自己了。”
杜柯看着言沉情绪虽然有点失落,但是更多的是释然,他就松了口气,“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她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有预感。”
言沉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祁南洲?”
一提到这个名字,俩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
差点忘了,祁南洲已经不是祁南洲了,而是应该叫莫祁生。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尊。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想到不渡峰之上,莫祁生重创了苏瓷惜,结果后来在苏瓷惜跳崖后,又与莫星岚大战,这种矛盾的行为,真是让人猜不透,想不通。
“不知道,但是······再见,我们就是敌人。”
言沉说完这句话,又端起了碗,往杜柯嘴里塞饭,“别废话了,快点吃,长一个心都不够你操的。”
杜柯被迫塞了满嘴饭,“······唔······你,你就不能——温柔点······”
“呵。”回应他的是言沉的一声冷哼,以及更加粗暴的喂饭。
······
这样的戏码也发生在不渡峰下,不渡仙的小草房里。
苏瓷惜才发现云梦回真的是心灵手巧,因为她变小了,所以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穿,云梦回就用她空间戒指里的衣服改了改。
他提出来的时候,苏瓷惜是不相信他能做到的,但是当云梦回拿着一件精致的小裙子过来的时候,她惊呆了。
“回回,就冲你这个手艺,如果哪天我们流落街头,也不会饿死了。”
云梦回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想什么呢?我会让你流落街头吗?”
“诶呀,我就那么一说嘛,快给我看看。”
云梦回按住她的小胳膊,笑的不怀好意,“我帮来来换,换完了再看。”
“······我能拒绝吗?”苏瓷惜赶紧挣扎着往床里缩。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