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得热火朝天,盛乐翘着二郎腿躺在那太师椅上,一手捧着精致的茶杯品茗,另一只手捏着一个花糕,咬一口,心甜滋滋的。
她看了好一会戏,不得不震撼的炫技,这特效简直了。
“果然高手过招,看到的只有影子。不过也太无聊了。”
恶魔使者也赶来了,他飞身而来,看着眼前粗犷的盛乐,微微有些意外,自从她失忆了之后,人就变得温柔了,现在这个模样。
“你想起来了?”
他问。
盛乐点头,“想起来了,你们倒是挺没道德的,我也是有人权的好么。”
“妖后这个位置多少女人觊觎着,你知道你是多么庆幸才能得到王的青睐。”
恶魔使者平静如水,目光却一直落在宁从白和逻糜的战斗上。
“不是人人喜欢我就得喜欢的,我有我爱的人,他来了。”盛乐笑着摇摇头,再诱人的位置,她不要就是不要。
“他会死无全尸的。”恶魔使者依旧冷静,“人族的体力和恢复力根本比不上我们妖族,纠缠得越久,他只会失败得越快。”
“人的潜能是无限,尤其是他这样充满爱的人。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吗?”
盛乐轻松地笑了,她手搭在恶魔使者的手腕上,一把抓起他的手腕。
“你也挺强的,不过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弹指一挥间,你可能被打回原形。”
“你倒是自信。”恶魔使者依旧不为所动。
“你也很自信。”盛乐松开了他的手,“你说我和他打,他会输还是赢?”
他说的就是逻糜。恶魔使者知道。他想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沉默了。
两人的战斗越减激烈,散发出来的残招许多都落在了殿里,砸出一个个坑,也破坏了不少墙。
“小乐乐。”宁洛白远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盛乐,呼唤了一声。
“我的支援来了。”
盛乐瞥一眼恶魔使者,他脸色始终没有变化,似乎对宁洛白一行人并不在意。
她站了起来,正欲走向宁洛白一行人,却不料恶魔使者出手拦下她。
“你不可以走,这一刻,你都是妖后。”
“那我以妖后的名义来命令你让开。”盛乐不怒,笑着说,“不想重修几百年,我劝你最好还是让开。”
“职责所在,恕我不能让路。来吧。”恶魔使者也是个倔脾气,他认定的事任是一头牛来了,也拽不回来。
“那你休怪我无情了。”
盛乐出剑,恶魔使者始终以防御抵挡,而不曾进攻,同时也在闪躲着被盛乐接触。
总之就跟遛狗似的打一架。
盛乐的攻击总是软绵绵地打在了恶魔使者无形的盾防上,而她速度很快,恶魔使者的速度更快,连残影她也只是勉强追上。
是她大意了。
“倒不曾想你的武力值也这么高。”
盛乐打累了就停下来了,继续坐着吃点心,刚才就跟是小孩子闹着玩,恶魔使者也不生气,依旧站在他身旁守护着。
“我与王一起修行千年,实力虽略逊王一筹,可也是你们人族说的高手,不然你真以为这十年来,妖夜的追杀我们能轻而易举躲过去吗?”
“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看管着我?”盛乐拧眉,过分了,到底自己还是太自信哦,刚才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嗯。”恶魔使者点头。
“小乐乐似乎是被那人给囚禁了。”宁洛白叹了一口气,没说要去救人,再看自家大哥战斗,不由地发出惊叹,“真没想到大哥会强到这个地步。”
“他吸收了万年古树的精华,恢复力惊人,才能与几乎等于神兽的逻糜一战。”
白越看得清清楚楚,也在盘算着,如果真真切切打起来自己有几分胜算,当然硬打是没有什么胜算的,巧妙地运动指挥,自然还有一线希望。
不过也挺难。
“万年古树?白大哥,你是说那个什么都吃的糟老头被这家伙给干掉了?”
九狸感觉自己严重收到了侮辱,想当年,他差点就成了一个蚕蛹,若非师父感应到他有危险,还真成了那糟老头的午餐呢,后来好几会他联合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去挑战那颗吃人的树,无一例外他们还是被缠成了蚕蛹。
“他一个只活了不到二十年的人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天哪,苍天不公啊,为什么人的潜力这么大?”
“别难过,他嘛,天纵奇才,不是尔等凡间夫子能媲美的。”
江以沫苦涩地安抚着九狸,还不都是她笔下的男主,那怎么也得天赋异禀,天纵奇才,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极品精英,这不才是男主标配嘛。
“呜呜,小沫沫,那你会不会嫌弃我啊,毕竟他那么厉害,长得也好看,呜呜呜……”
九狸抱着江以沫地胳膊,他不傻,早听到了她与宁洛白的对话,大抵明白那个为了盛乐去挑战逻糜的男人似乎是小沫沫的丈夫。
“你不用有危机感,我与他有名无实,而且他一心追着盛乐跑,我又何必当舔狗呢,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江以沫郑重其事地对九狸说,说不甘心倒是真没有,不属于她一个陨落女主的戏份还是不要硬抢的好,毕竟小说里大多数最先得到幸福的都是配角嘛。
她要的可不是策马江湖,只不过是一份安乐的小日子。
“真的吗?”
“真的。”
九狸笑着将江以沫拥入怀里,被宁洛白狠狠剜了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谈情说爱呢。
哦。顺便一提。
几大势力都没有如约而至,宁洛白决定不等了,就催促白越速速来救援,没想到一来就是这种画面,他们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
“阿越,你觉得他们睡会赢?”宁洛白心情忐忑,不管谁输谁赢,肯定都伤得不轻。
“我倒是觉得坐在塌上的盛乐才是最后的赢家。”
白越抱着手,完全没有战斗的打算,他看着那两人的战斗,震撼到了,他们的法术都很强,而且用得都十分巧妙,与他一贯的粗俗霸道不同,他只是观战便悟了不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