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你和三弟都说了些什么?我见他似乎兴致勃勃而来,却是满脸失落而离,他还在为白越的事担心?”
宁从白轰走了逻糜,主要打了一个小架,谁也奈何不了谁,而且逻糜的小队回来报告,就把人给拽跑了。
他远远就看到盛乐和宁洛白说了些什么,宁洛白失望而走,大抵猜到了他这个长不大的三弟还在为白越的事犯愁呢。
盛乐看一眼宁从白,“你能换一次不那么快猜到吗?”
“阿乐,他与白越的事就让三弟他自己去处理吧,他不是小孩子了,也该学会去理事了,我跟你去当了压寨夫君,老二又一心扑在林知夏身上,宁家可就剩他了,他也必须坚强了。”
宁从白说了一堆,语气里全都是疼惜,他并未责怪宁洛白喜欢白越,感情的事如同洪荒猛兽,来了就挡不住,反而是心底有一丝愧疚,他就这样离开了宁家,将他本该担起的责任全都丢给了宁洛白,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并没有说什么。”盛乐笑了笑,她确实没说什么,“你也别担心,人总是学着成长的,而且白越这个人,冷是冷了点,却也比你暖,起码人对着自己心爱的人,那是一个劲的温柔。”
被内核到的宁从白脑袋瓜子微愣,是在嫌弃他不够温柔吗?可他明明已经很温柔了。
“阿乐,我对你……”
“我明白。”盛乐直接打断了宁从白的表白,“我都明白,我就是喜欢你够冷够酷。”
“是吗?”宁从白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真的。”盛乐沉重地点头,“好好休息,别说话。过来睡觉。”
“人多我害羞。”宁从白看着齐刷刷扭转过来的目光,雪白的脸上多了一抹嫣红,他低眸看着盛乐。
“别想太多,叫你睡觉,又没说和我一起睡。”盛乐一脸茫然,这些人,一个个思想也忒不单纯了,都想什么呢?
“哦。”众人若有所思地憋住笑意,却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
宁从白无奈地坐下来,“阿乐,没关系,我脸皮够厚。”
“我知道。”盛乐捂脸,丢脸丢大了。
温文走过来,向宁从白微微颔首,“宁公子,盛姑娘,我们几大势力想邀请两位一同商量突破岩浆世界的计划,不知二位可愿意?”
“我与阿乐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你们商讨便是。”宁从白拒绝了合作。
“宁从白,你疯了。”赖羡儿远远丢了块石头过来,没好气地瞪他,“你是不是忘了老子还在呢?什么叫做你和阿乐嘛,老子不是人?”
“喂,那个儒雅公子,我赖羡儿也是宁从白那一队的。”
赖羡儿吼了一嗓子,隔壁的王瑜在他威逼利诱的眼神胁迫下,也只好大声喊起来。
“还有我,王瑜,也算是宁从白的人。”
“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小男宠呢?”盛乐戳戳宁从白的腰,笑眯着眼,一脸奸诈。
“咳咳,说正事呢,那两货我不认识。”
宁从白脸微微煞白,被拒绝的温文一如既往的优雅,他有些无奈地说着。
“如若宁公子不愿与我们合作,那今晚之后,便分道扬镳吧。”
“赶我们走?”盛乐就这么一问。
“非也,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盛姑娘见谅,不是自己人,我们不敢冒险。”
温文话说得很明白,其实他并不想说这样的话,不过情势所逼,要么联合起来,要么分离,就是这么简单。
“如此,你们这个联盟我也……”
宁洛白话说到一半,就被宁从白点了穴,宁从白传音说道。
“不可冲动,我们不联合是因为我们只有四人,行动更加迅捷,而且我有保护他们的能力,三弟你带着宁家将士,不能脱队,不说其他,就说奇门的这个阵法就能让你们轻松不少。”
宁从白知道宁洛白冲动,会想着退出那几大势力的合作联盟,只是这不是宁从白想要的结果,跟着他,宁家将士未必能讨好,和其他人联盟杀敌,能互相照顾。
白越看了一眼宁从白,也没有解开宁洛白的穴道,将他拉了回来,轻声说道,“你大哥没做错,和他们联盟确实是对你的下属们最好。”
宁洛白挣扎了一下,无奈放弃,点头叹息,白越这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温兄,我们四个明儿就会自行离开,你们大可放心,叨扰了。”
盛乐虽然想躺赢,也不好打宁从白的脸,听说在外头,女人还是得给男人一点脸,宁从白既然有这个想法,他定然也是有方法应对的,所以她离开就离开了。
待温文走后,盛乐逮着宁从白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夺宝了?每一层都有个至宝,我怀疑这一层的至宝是跟火有关的。”
“啊?”宁从白摇头,一脸迷惑,“我并没有法子?而且每一层都有宝贝?我怎么没见过?”
是我见识浅薄了吗?
“你不知道?”盛乐怎么感觉自己上错了贼船啊,“真的?假的?别唬我,不然……你知道个好歹。”
宁从白吐吐舌头,有些调皮,“我就是单纯想要和他们分离,顺便离逻糜远远的,免得他骚扰你,两个拖油瓶,总比一堆太阳耀眼,不好对你……”
“宁从白……”盛乐恨铁不成钢啊,什么时候,一向充满斗志的宁从白都变成整天想着儿女私情的小男人了?
“阿乐,主要是人多手杂,难免会有忽略的,我要目光所至全是你,如此我才能好好地保护你。”
“宁从白,你给老娘闭嘴。你个挨千刀的。”
“阿乐,我……”宁从白委屈。
盛乐一个人生闷气了,现在是逞强的时候吗?是顾着儿女私情的时候吗?
她的阿烟,还等着她呢。
“阿乐,你也别怪老宁,自从你进了秘境,老宁他是一刻都没消停过寻你,他真的很担心你。我们没日没夜地前进,地毯似搜索,他那时,就跟冰封的人一样,整个人完全没有温度。到底是你捂热了他,他紧张在所难免。”
赖羡儿过去替宁从白说好话,又或许只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对有情人因为一点小事而生了隔阂。
“阿烟的事你难过,我们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