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勋眉头一皱,看向王长安,有些担心,“难不成是陵州的那桩受贿灭门的案子?”
“嗯。”王长安看向顾安勋,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顾安勋有些不赞同,但没有阻止,“此案有蹊跷,怕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你要多加小心。”
王长安点头,“好。”
顾安勋想了想道:“近些日子,查案时多留点心眼,我给几个人你,平日里带着。”
王长安眼神看向窗柩神色有些涣散,正在发呆不知想着什么,愣了愣,“不用了。”
顾安勋浅笑,“好,那我们再商量吧,今日医圣与冯丁的家书送到了。”
王长安猛然看向顾安勋,一把抓紧其衣袍,“在哪里?”
顾安勋浅笑,“放在了你的书房,回去就可以看了。”
王长安送来手,朝顾安勋一笑,“谢谢你,瑜文。”
顾安勋拍拍王长安的脑袋浅笑,“与我说什么谢,看完去吃肉。”
王长安心里泛起异样,朝顾安勋一笑,“好。”
王长安回府便冲向书房,只见案上确实有两封书信。
王长安拆开其中一封,字迹潦草,一手草书堪堪能认,龙飞凤舞道:“长安亲启:来路途中遇险,无大碍,不日前已抵达行宫,一切皆好,勿念。”
一看便是义父,也只有义父写手草书如同他这个人,随性又活泼,还透着几分张扬。
途中遇袭,义父虽说的轻巧,但各种难处与危险不想也能猜到。
途中能动手,敢动手的怕也就只有皇宫一侧的那人。
另一封定是冯丁写的了,王长安拆开,这也是自己时隔多年再次看到他的字。
冯丁字迹俊逸,干净又谨慎。
只见上面字数亦如义父那封,字数不多,但很清晰。
上面写着,“长安吾亲:已抵达,挺好,照顾好自己,吾已无碍,勿念。”
一男子全身皆遮挡,穿的严实,向李重一礼,“二皇子,这案子被移送大理寺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重眉头紧蹙,“他顾松明是干什么吃的,好好的案子怎么去了大理寺?”
那男子左右看了看,低身道:“胡思脌摸清刑部的换班和规律,称空挡从刑部大牢中偷偷逃了,谁知途中胡思脌爬上了王长安的马车。”
李重大怒,“他刑部是干什么吃的!去要人呐。”
男子叹气,“去了,没要到,顾尚书直接进宫参了王长安一本。”
那男子躬身道:“你也知道,陛下现在是越发器重王长安,不仅没怪他,还把这案子直接交到了大理寺。”
“父皇说了什么?”李重眉头紧锁。
男子摇头,“不知道,只知此案转交给大理寺王长安查来。”
李重浅笑,“是有些日子没见这王大人了,是该约见一番。”
男子看向王长安,“这王长安是我们的人吗?感觉他谁都靠又似乎谁都不靠,这人太过狡猾。”
李重不以为然,“若非有些手段他如何能年纪轻轻身居高位?”
李重想了想道:“暂时只要知道他对我们无害就可以,至于是否保持中立我们暂时不论。”
李重想了想问,“夏宰相之处可知晓?”
男子摇头,“不知道,派人通知那老狐狸,管住自己的人,沉住气,底下人浮躁的厉害,别坏了我的计划!”
“是。”男子一愣。
彼处,王长安刚从书房出来一道圣旨而来。
王长安领着领着众人恭敬跪下。
只听大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一品镇国大将军、一品协办大学士,大理寺协助史王长安近来勤勉为民,乃我朝之楷模,特赐尚方宝剑一把,上可斩昏君,下可斩贪污!陵州一案朕静候爱卿大捷。”
王长安懵了一瞬,“微臣王长安谢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大监挥手,身后太监双手端着托盘奉上。
王长安再次一礼,宋大监浅笑,“平身吧。这是陛下赏赐给你的,王大人如今当朝红人,需得多加提防一二。”
王长安一笑,“多谢宋大监点拨,时间尚早,大监吃盏茶再走吧?”
宋大监想了想道:“多谢王大人好意,时间不早了,杂家该回宫复命了。”
王长安摇头浅笑,“宋大监稍等片刻,你如今这般时辰回宫也过了膳点,今日府里烤羊肉,知晓宋大监没时间逗留太久,我差人去打包些,大人带在回宫路上充充饥吧。”
王长安立即吩咐,“丁宝林,快去,清淡的黄梅酒也装上几壶。”
“是。”丁宝林嘿嘿一笑。
宋喆眉眼弯弯,“如此一来,有劳王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