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浓赶紧强迫自己从这间房间里面离开。
明明这就是他自己的卧房,可他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坚决,笃定和一往无前的死誓。
沈墨浓走过的路,都不曾回头。
……
温如初躺在还算柔软的床上,双眼禁闭。
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一看雕花窗棂处,有时是晴朗的高空,有时是披星戴月的黑暗。
就这样吧!
温如初的呼吸声都变得很浅淡,浅淡到像是一个毫无生机的蜡像娃娃。
直到又一个明天,她被沈墨浓大力的从还算柔软的床上拽了起来。
沈墨浓的手劲本来就大,这回因为愤怒,下手更加没轻没重,温如初直接被他甩了下去,被他甩在了宫廷红花纹的长毛地毯上。
“温如初,你少给我装死。”沈墨浓的声音里面有些压抑的怒意,和冷到了冰点的干脆。
自从沈墨浓将她带回到沈家来,她就是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子。
温如初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
她原来就是身材纤细的体质,现在看起来就更加消瘦了。两道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眉头紧锁,不但没有将她的姿色拉低,反而平添了一抹我见犹怜得病态美。
她皱着眉头,索性蹲在宫廷红色的长毛地毯上不起来。
她越是不吭气,越是能挑战沈墨浓的底线。
直到沈墨浓像抓小鸡一样的,用一只手轻松的将温如初给拎起来:“温如初,你少给我耍赖。”
“你以为你把自己饿死了,我们之间就能够一了百了了吗?”
温如初空洞的眸子微微一动。
沈墨浓拉住她,狠狠地往浴室一丢,然后在从温如初的后颈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提到洗浴台的半身镜子前面……
“你给我好好看看你自己的这幅死德行。”
镜子里,温如初头发蓬松凌乱,双眼空洞无神,一张脸,在暖黄系的灯光下,呈现出脆弱无力的倦色。
而在她的身后,就站着拧眉大怒的魔鬼。
沈墨浓似乎是半路从工作场合直接回到家里来的,他似乎是一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的来见了温如初,因为他还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领带,大背头梳的整齐油亮,令他看上去锐利,精神。
沈墨浓的眼睛,锋芒外漏。似乎他只要看你一眼,就可以直接将你看穿了似的,非常令人害怕。
此刻,透过自己面前的镜子,温如初清楚的看到了这样的沈墨浓。
她突然的反应过来现在他们之间是一种怎么样的状况!
她打开手龙头,掬了一捧清水,给自己洗了把脸。
呵!
清冷的水流流淌过温如初的皮肤,她陡然打了个激灵,这下彻底的清醒了。
温如初随手拿过挂在一旁的毛巾抹了把脸,然后像是突然回光返照了一样的大力兼着几分嫌弃的将沈墨浓推开:“你走开,鬼才要跟你一了百了。”
沈墨浓大怒,单身将她抓回来:“你说什么?”
真好笑!沈墨浓以为自己要绝食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