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平息,婉容慢慢坐起来:“我是一个不贞的女人”,她说。
张汉卿得意非凡地望着床单上一团殷红的颜色:“在我心中,你是贞洁的代名词。”他从背后搂过婉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不许任何人碰你,”他的声音开始严厉了起来:“就是溥仪也不行!”
婉容凄惨地摇摇头,这一次的欢娱,除了让她失了身,也失去了她活下去的勇气。背负着族人、皇家的体面,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无法再面对,只有一死而已。
节妇烈女是宣传了两千年的东西,何况她还是大清的皇后!
这让张汉卿有些不安,考虑到婉容背负的道德压力有可能让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他轻轻地说:“明天我会安排你回一趟娘家,然后我亲自去给你的父母家人一个体面的交待!”
婉容不语。她已经决定,只要得便,她便要寻求一死:或白绫、或深井,珍妃姑姑当初不就是这样去的吗?可怜的她被赐死时还是以免遭八国联军蹂躏的名义被推下去的。
然而张汉卿严厉的话让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不要做傻事。你记着,人在人情在,如果你不去,或者有其它的什么变故,我会把对你的爱,变成对你的恨,让你永远都后悔为什么不听我的!溥仪、还有你的家人,都会陪着你!”
他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婉容的心一抖,张汉卿这是吃透了她对家族的责任感了。为了家人,她无法带着羞耻的心理死去,只有苟活在世上。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我死都不行吗?”
“不行!你是我的!”张汉卿恶狠狠地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我的皇后,就是死,也要征得我的同意!”
婉容摇摇头:“我是大清的皇后,这身份到死都变不了。”她一边絮絮地说,一边穿上衣服。
还真是,尽管经历了与侍卫私通、吸毒等等不堪的一幕幕,一直到她在正史上悲惨地死去,她都是名义上满洲国的皇后。
可是张汉卿不信这个邪。这个时空遇到他,她的命运一定会发生改变。之前,为了尝到帝王般的享受心态,他保留了婉容皇后的桂冠。现在,得偿夙愿的他,需要给婉容一个新的身份了。不谈她的美色与贵族气质,就是凭借这欢乐的一日,他都有必要给她安排一个妥善的生活。
他扳起她的脸:“是吗?等国庆之后,我会让溥仪离开皇宫,让清朝彻底翻过这一页。至于你,你会与皇帝正式离婚,而后,做我的专职皇后。”
婉容大骇:“怎么能这样做?”离婚,这个民国后才有的新名词,竟然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不过,有张汉卿的一句话,这个事一定会是真的。
张汉卿露出纯洁的笑:“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唐怡莹听着两人的对话,冷汗直流。这少帅还真敢呐,玩了人家的老婆,还要逐人家出屋,手段还真犀利啊!幸好老娘有手段,不然跟着爱新觉罗家的一起遭殃,估计以后要去讨饭呢。
她故意咛着嗓子喊:“少帅,娘娘,你们聊好了没?”
婉容红潮还未退干净,闻言“刷”地又涌起一脸红晕,唐怡莹这话似乎另有所指啊!张汉卿却大大咧咧地说:“今天没聊够,明天接着聊----你蹲在窗台下够辛苦的,进来歇歇?”
这妮子,偷偷听房,当我不知道?刚才细微的喘息声已经把你暴露了。哥虽然忙着,耳朵却也没闲,对你的声音可是很熟悉了。
唐怡莹嘻嘻笑着直接进来,婉容却“啊”地一声急忙要把床单藏起来。光顾着讲话,忘了收拾----那上面还有两人留下的浓重的印迹呢。可是唐怡莹已经进来,她只能用下意识地用身体把这块印迹挡住。
唐怡莹大方得很,也早就看见了,她在张汉卿面前也很放得开。她笑嘻嘻地看着婉容手忙脚乱地掩饰:“有这个必要吗?都睡一块了,藏着掖着做什么?”晃过婉容,望见鲜红的印迹:“哎哟,听人家说皇后是处女,竟然还是真的事情呢!”
比男女之事被抓更窘的事是当场被抓。婉容一天之内连续经历两次大羞,已经说不出话来。经唐怡莹一岔,她寻死的念头已经完全没了,代之的是深深的耻辱感。
偏偏唐怡莹语不惊人死不休,还臊皮臊脸地问张汉卿:“皇后的滋味如何?你整天惦记着尝这口,现在得偿所愿了,难道会比别人多出个什么吗?”
张汉卿把手一指,婉容身后床上的血迹跃然眼前:“皇后比你多了这个。”
唐怡莹难得的脸红了,婉容也羞得无地自容,只有张汉卿得意地笑。
穿戴整齐,张汉卿施施然走出东暖阁。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没有了刚来时的盛气,他一脸平静,又成了温文尔雅的少帅了。只是,如果有心人贴近嗅一嗅,就能闻到他身上隐约传来的皇后的体香。
睡了人家的老婆,张汉卿吃人嘴软,他解除了溥仪的面壁,对他和颜悦色地说:“我再跟你说一次,好好做你的末代皇帝,善待皇后,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被人利用而出乱子。不然,我保不了你一世安宁!”
自然,人在屋檐下的溥仪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是,那是,我好好做皇帝,我不胡思乱想。”经历刚才一幕,他再也不说“朕”了,而且满口“我”不停。
听着他的敷衍,张汉卿知道没戏,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他叹了口气说:“现在,我还要经常用皇后来做些公关的事,她的出行你就不要过多干涉了,尤其不可以再这样对他。否则,我若知道,你左手打她,我砍你左手;右腿踢她,我砍你右腿。哪个宫人对皇后无礼,我灭他满门!你可记住了?”
他还想说“你用鸡鸡,我把你变成太监”,只是想到人家才是理论上的正牌丈夫,所以忍下了,反正不担心他给自己戴绿帽子。
溥仪真心点头:“我记住了。”
张汉卿点点头,内心充满着得意:末代皇帝,哥像训孙子似的玩他,问世间谁能做到?不过如果自己的孙子是这幅德性,自己会不会还能这样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