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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卿还真不吃这一套。

这种人,你弱他就强,若是连自己都不能让他服贴,阮玲玉无权无势就更缠不过他了。真不明白他的胆气从何而来?上海滩难道不是中国的领土?他一个不入流的混混,竟然威胁起自己来了!

“哦,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影响到我的名声的?”他指着阮玲玉:“但是我告诉你,阮小姐现在已经是人民军前线文工团的团长,是军队编制,是国家工作人员。”

张汉卿威风凛凛地面向张达民:“你要是敢威胁国家工作人员,就是和国家做对,和人民政|府做对,上海北新泾监狱的大门始终为你张开!”

有张汉卿的强硬,张达民不敢再倔下去。他威胁别人可以,威胁在死人堆里闯过的张汉卿就是笑话了,他当初可是连英国军舰都敢炮击的人呐,现在又真刀实枪地和日本人干上了,他们以前可是大上海居民心中的两尊神啊!

不过光棍就是光棍,少帅有言在先,张达民不敢再威胁阮玲玉,却有破解之道。少帅不是看上阮玲玉了吗?以他的身份,对于她的少妇之身难道没有芥蒂?他可是有大把的名门闺女伸着头要往怀里送的,沪上双姝是这样,听说另一大豪门唐家女儿唐瑛也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于是张达民换回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连连点头称是:“不敢,不敢。只是我毕竟与阮玲玉住一块两年多了,日久生情。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上海滩的老老少少都知道。少帅横刀夺爱,我不敢不从,可是为了这个破鞋,少帅自毁名声,小人觉得不值啊。”

他的神情转换如此之快,张汉卿觉得应该是他而不是阮玲玉适合演电影。为了堵张汉卿之口,他不遗余力地贬低阮玲玉,甚至连“破鞋”都说出来了。

阮玲玉气苦,这种侮辱已经是她能容忍的极限,现在竟然当着少帅的面讲,把她说成不自爱的女子,这让她情何以堪!她流着泪哽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哭泣。

这激起张汉卿的愤怒。保护女人、弱者和美的事物不受毁灭,是男人的天性和责任,何况阮玲玉身具这三种特性?这东西在他面前出口成脏诋毁阮玲玉,不就是说他饥不择食是色中恶鬼吗?你这么说,老子管定了这事,也吃定她了!

他突然靠近张达民,觑得较近,一巴掌就抡了上去。张达民正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哪想到这位爷话不投机二话不说便动手?他是混混不假,但整日里的时间都泡在赌场烟馆妓院,身体早就垮了,反应当然远逊于时常在军中磨炼的张汉卿。

这一巴掌,“叭”地一声,结结实实掼在他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张汉卿一击得手,更不停止,一抬脚踹在他小腿弯,直接把他击倒在地。

中|央警卫师官兵大多来自武警部队,有不少搏击的好手,闲着无事的时候自己也会向他们讨教几手。

少帅求艺,当然是倾囊相授,只可惜他不是练武的苗子,打煞气力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因而更深的招数都没有学会。倒是这一脚学得熟练,原是“谭腿”中的一式,今天用在张达民身上,初见成效。

张达民全无防守之力,他怎么能想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少帅,会一言不合,直接上演全武行?他一边挣扎着要起来,一边大喊:“你为什么要打我?!”

张汉卿英气勃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架了,而且是单方面的屠杀。在女人面前,再怎么表现个人的英勇都是不过份的。他指着张达民大声说:“我打你,是教训你不要侮辱女人!你这种男人,不过是仗着有点钱乘虚而入,猪狗都强过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张达民竟然要跳起来和张汉卿拼命,然而张汉卿根本不给他机会,在他努力要站起来之际,张汉卿又是狠狠一脚踹在他腰上。这回更狠,张达民“哎哟”一声,便像死狗一样趴在地板上。

有道是愣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而不要脸的则怕不给脸的。碰到张汉卿这种做事百无禁忌的人物,张达民算是没辙了。看着张汉卿作势欲踢,他再也不敢要起来了。

再痞,也知道和少帅发作不得,只是给自己鼓劲似地说:“我要去法院告你!”

哪个法院敢受理?张汉卿很想知道。

现在已经不是徐世昌总统当政时的民国了,那时还有不同的势力掣肘,当政者还要顾忌着影响,而且上海滩还是洋人说话算话的时代。

现在说是“三权分立”,但在中国千年以来刑不上大夫的传统里,司法系统要想公正地审问大人物还是要很费一番周折的,何况打架这么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呢。

他看着张达民,一字一句地说:“打官司,我在上海倒认识几位律师,可以给你免费介绍几个。杨志素行不?史良?或者朱素萼、韩学章都行。顺便告诉你,她们都是女律师,对你这种不尊重女性的男人,她们愿不愿意接还是个问题。但是只要阮小姐愿意,我可以让她们组团和你打官司!”

这些人都是民国上海的着名女律师,历史上在盛七小姐继承案、皇后离婚案中都有出色表现。虽然张达民不认识,但这么轰动上海滩的事件,他还是有耳闻的。以少帅的势力,让她们组团和自己打官司当然不是问题,他也不怀疑会有别的律师敢帮自己接招。

在巨大的势力面前,他的痞毫无用处,只能狠狠地说:“民不与官斗,这场子算你赢!”

张汉卿岂是被大话吓住之人?他冷笑说:“还想找场子?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上,但是要向阮小姐泼脏水,你仔细掂量着办,我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悔不当初!”

相信对方若不是个浑人,就会明智地选择息事宁人。他占着力量、道义的上风,根本不会惧怕对方玩什么小动作,倒是阮玲玉一介弱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看这家伙对自己还敢撅蹄子的劲,历史上能把她逼死,真不是盖的。

为了让他充分“理解”自己的实力,张汉卿大喝一声:“还不快滚!迟一刻便把你拘起来让你永无出头之日!从此后这里是阮小姐的禁区,敢私自登门者警卫可当场击毙!你要听着!”

张达民被张汉卿手指一指,浑身一哆嗦。他不再敢有口头上交锋,只能选择灰溜溜地爬起来,也不敢看阮玲玉,只是低头捣蒜般地说:“晓得!晓得!再不敢了!”

华灯初照时,张达民狼狈地走出巷子。他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指印,他的腰上还带着疼。他转过头来看着那片被暮色笼罩的小楼,恨恨地骂了一句:“一对狗男女!”

少帅这么晚去那里,做什么是可想而知的,他很忿忿不平----阮是他的禁脔!可是想到那里隐藏着或明或暗的无数警卫时,他知道,自己不曾珍惜的那个女人,从此后就会离自己越去越远了。他怀着无比失落的心情,光棍地恨恨在心里说:“等着瞧罢!”

一切清静了,房间里的气氛却尴尬起来。阮玲玉被气哭还是心里有芥蒂委屈地哭不知道,反正在张达民离开的一瞬间,她有种解脱的舒展。可是面对张汉卿时,她心里的自卑感还是油然而生。

我不是黄花闺女了呢…我怎么面对少帅呢?这一条会失分很多吧?

她朦胧中抬起眼,入帘的是张汉卿那张灿烂的脸。“你看,都解决了。”他摊开两手,眉毛一扬,十分得意。

“扑噗”一声,阮玲玉竟然笑了,她的梨花带雨的眼睫毛上还盯着大颗泪珠呢,她的脸却笑靥顿开。

“多美的女子啊,我虽然没有亲手摘下她的花蕾,却在她最盛开的时候遇见她。多么希望这样的鲜花永不凋谢!”张汉卿这样想,心中忍不住有了丝丝柔情。

话已说开就无需多说,是男人就要主动。做为花丛中老手的张汉卿,自如地施展他的泡妞本领。他亲昵地去拭阮玲玉的泪水,后者在这一刻显得十分拘谨。咳,都不熟,突然之间这么亲密,任谁都不会习惯啊!

她想推开他,后者已经抢先选好了位置,反而攀住了她的手,继尔她的肩,以及她的腰。阮玲玉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急促的呼吸。

贴在他宽阔的胸前,自己竟感觉如此安心。在张汉卿熟练的动作下,她神魂颠倒,放弃了一切徒劳的抵抗,任自己如葱一般被展现在他的面前。

接下来的成人的游戏是当事双方都感觉极度愉悦的。轻装上阵的张汉卿奋力冲杀,阮玲玉严防死守却总有漏洞,片刻之后便溃不成军。然后是极度的冲击与极度的配合带来极度的渲泻,张汉卿痛快淋漓地征服了这个身世凄美的女人,也让她的人生发生转折,命运从此大不相同。

随着一声长息,张汉卿把凶猛的火力一股脑地送了出去,让身下的那具胴体在颤抖中雌伏。

温存良久,阮玲玉从害羞中走出,转而化成的是一缕柔情。柔弱的女人,最需要这样强壮的男人,阴阳平衡才是万物生存之道。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少帅,你刚才可是很猛呢。”

这句最让男人感觉有成就感的话,张汉卿已经屡有耳闻了,不过,他还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满意。他整个人还与她合在一起,心中充满着征服的快乐:“不知我刚才的火力,比马上要对付日本人的火力哪个更猛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