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把剩下的五名刺客关在了镇上极为偏僻的一处院落,几乎就是个废宅了,这里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放在这里倒是不会引人注意。
雪宴跟着陆廷踏过满庭杂草,来到了废旧的屋子里面,一开门,烟尘扑面,雪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陆廷走在前面,被扑了一脸。
陆廷:“······咳咳。”
雪宴看着她揶揄道:“陆将军昨天都没有收拾一下吗?怎么今天还是这么多灰?”
陆廷瞪了他一眼:“昨天动刑······咳咳,的那间屋子,太血腥了,我临时让人把他们转移了,还不是怕你受不了?现在还说风凉话!”
“多谢陆将军为我着想。我们进去吧。”
说话的功夫,灰散的差不多了,雪宴抬脚走了进去。他一身白衣,与这破败,脏乱的地方格格不入。
屋子里绑着的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逆光而立的他。
为首的那个就是服毒自尽没成,被雪宴卸了下巴的那个,一看见雪宴就恨得牙痒痒。
雪宴目光扫过几人,唇角虽然带笑,但是眼里毫无笑意,生生的把几人看的低下了头。
陆廷在后面关上了门,对一旁等着的侍卫比了个手势,侍卫会意,立刻去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了雪宴的身后。
雪宴看都没看就坐下了,目光紧紧的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几人,“说说吧,你们听命于谁,计划是什么?”
黑衣人们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纷纷转过头去,当他是空气。
雪宴也不在意,“你们不说,也行,来人,去弄几桶泔水过来。”
此言一出,刺客们的脸色隐隐的变了,泔水?要泔水干什么?
陆廷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后,嘴角抽搐的看着雪宴,这么粉雕玉琢的人,想出来的点子怎么······
抽搐归抽搐,这个办法说不定可行,于是陆廷对着那几个侍卫招招手:“你们几个去附近的街道看看,弄几桶泔水来,记住——越臭越好!”
“是!”
那几个侍卫兴高采烈的应下了,临走前还颇为怜悯的看了那几个刺客一眼。
刺客们:“······”
很快,那几个侍卫就回来了,每个人鼻子里都塞着东西,两人一组挑着回来的,一共是三桶。
那木桶一抬进来,陆廷脸色也绿了,这简直太要命了!
她连忙从自己的袍子上撕下来一条,把自己的鼻子堵上了,过程中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看着雪宴坐在椅子里没动,她忍不住上前问道:“雪侍君不需要把自己的鼻子堵上吗?”
雪宴摇摇头:“不用。”
陆廷看着他面不改色的稳坐如山,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伸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毅力,不是一般人啊!
那几个刺客因为是坐在地上的,所以离泔水桶更近一些,那味道简直无孔不入的往他们鼻子里钻,有一个比较敏感了,已经忍不住开始干呕。
雪宴见此就笑了,“几位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