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杀气四溢的一句话,震住全场。

室内寂静无声,没有一人敢擅动,僵持在原处进退不得。

皇夫第一个从修宁的压制下缓过神,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压制,随即一阵暴怒:“修宁,放肆!”

“铁证如山你还狡辩些什么?!”卜时仁扒着德康翁主的肩膀,从她身后咋咋呼呼出声。

珍妃一直在皇夫旁边负手而立,觉得事情不太对头。

依他对想容的了解,今天之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可想容事先也并未找他商议。

如今条条罪证指认修宁,她竟然还能威慑全场,其心智之坚不是一般人能比。

更有甚……或许修宁发现了什么,藏了一手。

不过一瞬间的事,思虑却已在脑海中百转千回。

遂上前向皇夫躬身:“正君息怒,为保皇室体面,还是将修宁带下去审理。”

皇夫略微点头,挥手命侍卫拿下修宁。

她若敢动手反抗,那就是谋逆。

纪斯简顾不得自己男扮女装,坚定的挡到修宁身前,绝不能让他们把修宁抓走。

哪怕他死,拼尽这口气,他也会成功的把她送出皇宫。

这些年修宁积蓄的力量不少,自保后安度余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却不想修宁一把将纪斯简拉到身后,牢牢护住。

“殿下!”纪斯简大惊,漂亮的脸蛋变得惨白。

修宁不屑一笑,侧过脸对纪斯简道:“你是我的人,自然我来护住。”

纪斯简心中一震,暖流涌过,但感动的同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种情况下修宁哪来的底气说这些……

他的思虑还没停,修宁已经干脆的跪下去,半分看不出方才震慑全场的威力。

“正君,仅凭一个药包就能断定我的过错吗?”

皇夫捻着那药包,静静听着修宁的下文。

“这样的人来听她废话做什么?”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

修宁支起腿起身,道:“李御医可有打开验过?既没验过,又为何武断定罪?”

想容扒拉开层层侍卫,道:“修宁,你不觉得这样太难看了么?看不出来正君是想给你最后一分颜面,才想私下审理?”

修宁眼眸一转,黑白分明的瞳仁亮的可怕,没有被围攻的畏惧,有的,只有坚韧的耐性。

想容心中一凛,莫名就想到了狼。

是的,修宁的眼神太像一头按兵不动的孤狼,不动,是时机未到,而一旦时机成熟,她会找准敌人脖子上的动脉,咬上最致命的一口。

“长姐,你不觉得自己太心急了么?”刺完想容,修宁回身:“正君,修宁确实冤枉,那药包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并非什么堕胎药!”

皇夫不再多言,只觉得水深的很,挥手启唇:“验。”

李御医哆哆嗦嗦的接过药包。

不知怎的,想容觉得这里面有古怪,随着呼吸的起伏,一颗心也提了起来,砰砰直跳。

卜时仁和德康翁主更是死死盯着李御医手里的药包。

就连导火索齐深,也攥紧双拳,能不能扳倒修宁,在此一举。

李御医仔细查验后,脸色松了松:“回正君,这并非堕胎药,而是脱敏散,秋日里风沙大,九殿下大概是怕过敏才会随身携带此物。”

不过寻常之物,皇夫命令侍卫们撤手。

纪斯简冷着脸,连忙将衣服捡起来披在修宁身上,仔细裹好。

修宁系好带子,又道:“证据太过明朗,才会一时之间蒙蔽正君双眼,一旦坐实我的罪过,所有人都会认定是我做的,还有谁会再去查验呢?”

元昼激动不已,拼了命的挣脱顺安王的钳制,颤抖的拨开人群,挤到殿中央来:“正君,我愿为九殿下作保,九殿下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从始至终,她都是最被动的那个!”

自从中秋家宴元昼对修宁表明心意后,云中城人尽皆知元昼钟情于修宁。

现在又站出来为修宁说话,众人的眼神不免有些看热闹的嫌疑。

皇夫点点头,示意元昼不要激动:“元小公子起来吧,本宫知道你的心意。”

卜时仁哼哧一笑,嘲讽道:“谁不知道元大公子痴迷修宁啊,他的话如何可信?”

皇夫缓过来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

德康翁主凌厉的瞪她一眼,不让卜时仁再多话。

修宁不理会几人话里的机锋,继续分析:“正君,虽然最后的问题出在我敬的酒上,但确实有古怪,只怕这屋子里的人,都要彻查。”

皇夫和珍妃拧紧了眉头。

酒是干净的,都是宫女统一了端上来,偏偏倒给修宁的那一杯就有问题。

若不是酒的问题,就只能是倒酒的人了。

众人将目光有意无意的对准德康翁主。

猛然想起,大熊猫一案,修宁让德康翁主的夫郎卜翔失去户部尚书一职,虽然翁主一直不言不语,难道她真的不记恨?

若因此算计修宁,倒是有一点点动机。

只不过拿女帝算计…

德康翁主张开双臂,淡然道:“为查出真凶,该搜的,尽管搜。”

皇夫并没跟她多客气,大手一挥:“搜!”

两个嬷嬷挪到德康身边:“翁主,老奴得罪了。”

……

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果然德康翁主是无辜的。

众人松口气。

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

“这是怎么可能呢?”

此事古怪令众人费解。

修宁哂笑,突然随手抓起一个桌子上的酒壶,打开盖子,哗啦啦将果酒倒进盘子里,银色的酒壶瞬间见底。

想容脸色一变。

修宁又拿过刚刚德康翁主倒酒的那只酒壶,将两只空酒壶掂了掂,唇边漾起一抹了然:“果真有问题。”

都是一模一样的空酒壶,可是一个重,一个轻。

皇夫也没想到修宁竟然反应如此敏捷,竟连普通的酒壶也不放过。

众人都盯着修宁的动作,目光追随着她。

修宁将那只有问题的酒壶拎起来,轻轻摇晃,细微的响声如何瞒得过耳力过人的她?

将酒壶倒提着,底朝上,运足内力狠狠一劈。

酒壶的底座被一掌劈开。

本来空掉的酒壶竟然哗啦啦又淌出不少的酒。

而酒壶的底座下真实面貌彻底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