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湄惊惧的扭过头去,看着外头突然亮起来的灯,一丝不甚明显的血腥味从外头,顺着被撞开的大门,悄悄地钻进了周湄的鼻子。
这个小山村的宁静被打破,王瑶和妇人也在这声惨叫响起后,从梦中惊醒。
她俩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从各自的房间里赶出来,惊疑不定的看着外头的景象。
妇人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跪在地上,双手都被反扭在身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村子里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赶来,可这些突然闯进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直到片刻以后,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缓缓走进,在这个小院子的外头下马,跨步走进来以后,才终于有了一点呼吸的空间。
“你方才,在做什么?”
那些被制服的人没说话,可男人却并没有太多耐心跟他们耗,他一挥手,便有侍卫上来,用力拧断了那人的左手。
男人对惨叫声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这就当做是教训,你可得牢牢记住了。”
来人正是谢行迟,他能这么直接找到这里,不是因为心有灵犀,而是在不远处的山丘上,看见了这间屋子上挂着的一个泛着银光的箭头。
那是从前他和周湄跌落悬崖又逃出生天以后,他赠予周湄的。
他抓住了所有经手过周湄的人,一轮一轮的审问,日以继夜的快马加鞭,终于在今天晚上赶到了这里。
可是他刚刚找到这个泛着银光的箭头,就看见箭头被一把扯掉,随后三个男人哄闹着挤在门口。
谢行迟恨不能直接奔过来,将这三个男人碎尸万段,可是他身后还有他的手下。光凭他一个人根本无法震慑这群人,所以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一路上催促着,终于在刚刚把这群人抓了个正着。
王瑶装着胆子上前质问,“你,你为何要对我父亲这样?他做错了什么?”
谢行迟穿着打扮都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会有的水平,再加上气度不凡,一照面就惹来不少姑娘的青睐。
他没有理会王瑶,只挥挥手,让身边的侍卫解答:“您的父亲,夜半试图和这几个败类,一起闯进我们夫人的房间,行不轨之事。若不是我们国公爷及时赶到,我们夫人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不是断一只手那么简简单单就能过去的!”
王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们救了个国公夫人?
她不知是庆幸还是痛恨,庆幸她对周湄没有摆脸色,而是悉心照料,对她无微不至。可如今却有些痛恨自己父亲的见色起意,痛恨周湄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谢行迟的队伍每一个都带着肃杀之气,来围观的村民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张望。
屋子里头的周湄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又让她惊慌失措起来。
她有些慌不择路的从床的后头钻出来,钻到一半的时候,那双脚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遮住了她所有的光。
周湄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