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水脉有问题。”
古靖愣了一下：“水脉？”
“不是在这边吗？”
说着他指指脚下的水潭。
云素笑着摇摇头：“这就是关键所在，跟我来。”
说着他转身朝着山峰另一边走去。
古靖和风夜一脸茫然地跟上。
走到山峰另一边，云素停在了一处空隙前面：“看这个。”
古靖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发现这似乎是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这里……”
风夜随意抬起右手，一道清风就冲进了孔隙。
片刻之后，风夜开口：“里面很深，是死路。”
古靖看着云素开口：“这就是你说的水脉？”
云素点点头：“这种孔洞，在这种地方，肯定是水流经过的地方。”
古靖明白了云素的意思：“你是说，这里原本应该也有水流出来，也有一座瀑布，只是后面被堵死了？”
云素点点头，说着转身又指指脚下：“你看。”
古靖低头一看，就发现了曾经是水道的痕迹。
“从这里往前……”
古靖和云素一起跟着水道往前走，然后就来到了悬崖边。
看着悬崖边光滑的凹口，古靖点点头：“这里曾经有个瀑布。”
云素点点头：“所以你看，其实和风一样，瀑布也能制造声音。”
“而相比于你说的风会把山峰磨损，让音调改变，我觉得少了一个瀑布对乐曲的影响更大一点。”
古靖无奈地点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云素点点头：“对了，你刚才说有进展，是什么？”
古靖笑笑：“瀑布就是关键。”
云素有点意外。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这么说，应该没错了。”
古靖点头。
两边既然都想到了这一点，那应该就是正确的答案了。
“我们只要把曾经的瀑布恢复，就可以了。”
古靖脸上升起了振奋的神色。
云素叹了口气：“恐怕没那么容易……”
古靖愣了一下：“怎么？”
云素苦笑：“水脉的改变本就是漫长的过程，虽然这里的瀑布只是因为被堵，但其实水脉已经是节节寸断，根本不是疏通一处堵塞就能解决的。”
古靖呆在原地。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云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样一来，看似非常简单的恢复瀑布，恐怕就会变成一个漫长的大工程。
“这……”
古靖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马上，他就恢复过来。
“没事，我想办法……”
云素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现在的古靖，不屈不挠的程度真的有点像是曾经云素的那些人类同伴。
收起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想法，云素摇摇头：“除了水门灵术的仙人，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古靖点点头：“那是个办法。”
如果此时有一个修炼水门灵术的仙人，那么他就可以控制水脉中的所有水流，按图索骥，一路按照曾经存在的缝隙，恢复曾经的水脉。
只是现在古靖三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是修炼水门灵术的。
“不过我想，还有别的办法。”
古靖说着转向风夜：“和水一样，风也是能够穿过各种缝隙，自由行动的存在。”
风夜叹了口气：“这是个办法，只是我不是个仙人。”
古靖无奈地点点头：“但是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当然知道风夜不是仙人这件事影响很大。
尽管有定海不动剑心和风池剑两个法宝帮助，风夜的实力十分强大，但是到了疏通水脉这种纯粹依靠自身实力的时候，法宝就帮不上太多了。
如果是个仙人，那风夜的精神应该足以支撑起如此复杂混乱的计算和推演，很可惜她不是。
唯一的好消息是，定海不动剑心能帮上一点忙。
至少这个法宝可以支撑着风夜，让她不会因为过分繁杂的信息而发狂。
风夜举起右手，然后狂风开始流动。
两个法宝给了她恐怖的灵气，如此强大的力量，长风甚至笼罩了整片群山。
然后无数尖锐的呜咽声响起。
古靖知道，那是狂风正在试着钻进所有可能的缝隙。
无数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鬼哭。
这恐怖的声音中，风夜闭上双眼，拼尽全力计算着。
她确实无法支撑这种程度的繁杂之事，但风夜不想放弃。
古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这短短时间里从消沉到振奋的改变，让风夜也受到了影响，忍不住想要做得更好。
一时间，狂风吼叫不止，古靖和云素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强忍着担心，一直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夜无力地放下了右手。
那个瞬间，狂风消散了。
古靖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风夜：“你没事吧？”
风夜强撑着想要开口，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古靖连忙让风夜坐在地上，然后将右手放在风夜太阳穴，放出一道惊蛰之雷。
青色的闪电出现，风夜发出了一声轻轻叫声。
“嗯？”
她有点诧异。
因为那感觉像是一滴冰水落在了皮肤上，虽然有点刺激，却令人精神一振。
本来因为耗费心力太多而感觉疲惫的风夜瞬间恢复过来。
她睁开双眼，就看到了古靖担心的神色。
风夜忍不住一笑：“我没事。”
古靖松了口气：“那就好。”
风夜站了起来，然后无奈地摇摇头：“我做不到。”
“这片群山……”
“到处都是漏洞，我根本分不出来什么是水脉，什么是坑洞。”
古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啊……”
“那就只能用笨办法了。”
说着他转身看着云素。
云素一脸无奈：“为什么我就是笨办法？”
“你到底想怎么做？”
古靖指指脚下：“刚才你不就是发现那个水脉里面到处是堵塞的吗？”
云素点点头：“所以？”
古靖点点头：“你把同样的事情从头做很多遍就好。”
云素一时哑然。
呆了半天，他才终于开口：“你知道这里有多少条水道吗？”
古靖点头：“成千上万。”
云素都被气笑了：“你知道还让我去找？”
古靖一脸无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