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别的办法了吗……”
古靖两手一摊：“哪怕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
云素无奈地摇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他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反正我只是个幽灵，也不会累。”
“但是我提醒你，这会需要很久很久。”
古靖顿时一脸无奈：“很久是多久？”
云素两手一摊：“让我们肯定赶不上南边战斗结束那么久。”
古靖无言以对。
如果赶不上那边的战斗结束，那就算最后拿到了法宝，也毫无意义了。
“好吧……”
古靖叹了口气：“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这下连云素都有点诧异了：“你真不准备放弃？”
古靖一脸理所当然：“我们还有时间，为什么放弃？”
云素笑笑：“因为这件事实在太难了。”
“不过看你的样子，说不定能成功。”
古靖点点头：“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说着他转身朝着后面的泉眼走去：“我去下面看一眼再。”
说完古靖施展雷引，冲进了水潭。
只剩下云素和风夜站在原地。
此时，云素慢悠悠地开口：“你确实比我更了解古靖，他居然真的振作起来了。”
风夜一脸平静地点点头：“没什么好奇怪的。”
然后云素叹了口气：“你呢？”
“想好要修炼风门的法天象地了吗？”
风夜叹了口气：“肯定赶不上南边的战斗了。”
云素点头：“所以才要你来决定，不过我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风夜沉默不语。
她心中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
风夜并不喜欢法天象地那样笨重的灵术。
修炼风门，就是因为风夜希望自己能有最快的速度，赶上一切。
但是理智告诉风夜，现在变强的最简单办法就是修炼法天象地。
和之前一样，风夜再次在犹豫中沉默，对话不了了之。
……
此时，古靖已经回到了法宝所在的地方。
毕竟这里是水脉汇聚的地方。
站在水中，古靖耳边是法宝的声音：“你还会回来啊？”
“没搞定回来干嘛？”
古靖一脸无奈：“我不回来，那不就根本没办法成功？”
法宝冷哼一声：“我提醒你，完美是很脆弱的！”
“别想着投机取巧，到时候彻底毁了我也算是解脱，但你就别想着能得到一个法宝了！”
古靖点点头：“好，好，你说了算。”
说着他不再理会法宝，而是抬头看着四周。
当然，水下的黑暗让古靖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是靠着对灵气的感知观察四周。
如同一个章鱼，岩峰内部的水脉跟随着空隙而存在，古靖所在的地方是仅有的较大空间，而大部分水脉都是在岩石的缝隙中蔓延很长很长。
不过在这些里面，会有不少是在空隙中间被截断了。
古靖觉得自己眼前完全是一团乱麻。
他根本无法判断，到底那条水脉原本是可以联通，还是本就无法冲出地面。
就和云素说的一样，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不过古靖必须找到办法。
他可太习惯面对这种无法解决的麻烦了。
古靖飘浮在水中，苦思冥想。
慢慢地，一个想法在古靖的脑海中成形。
他犹豫着对身边的法宝开口：“你那完美的乐曲，是什么时候失效的？”
尽管之前态度始终十分冷淡，但是面对这个问题，法宝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忍不住说出了答案：“我的设计原本可以存在数万年……”
“只是没想到，时间比我想的更强。”
“数万年已经过去，到现在，最终还是慢慢崩溃了。”
“我设计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古靖一脸无奈，法宝的回答根本没有解决他的问题。
古靖只好小心翼翼地再开口：“我的意思是，失效的时间距离现在长还是短？”
法宝马上就语气不悦：“你以为法宝能感觉的时间和人类会一样吗？”
古靖一脸无奈：“多少年就是多少年啊……”
法宝一滞，然后生硬地给出了答案：“上千年了。”
古靖点点头：“明白了。”
这个时间其实并不久。
如果法宝原本设计的水道足以坚持数万年，那崩塌之后，千年时间里变化并不会太大。
说不定这一切还能挽回。
当然，这件事还在两可之间。
不过相比之前的完全绝望，这已经是巨大的进展了。
古靖毫不犹豫地决定开始行动。
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帮手。
古靖施展雷引，向上冲了出去。
……
回到岩峰顶上，古靖落在风夜身边：“我想到办法了。”
风夜一脸惊喜：“太好了。”
云素在一边一脸诧异：“这么快？”
古靖点点头：“但是不一定能成功。”
云素叹了口气：“有办法就不错了，值得一试。”
“你准备怎么做？”
古靖指指脚下：“让水自己选择道路。”
风夜和云素都一脸茫然：“怎么做？”
古靖笑笑：“其实很简单，我们只需要让岩山下面的水自己冲上来就好。”
风夜沉默了一下，然后茫然开口：“怎么可能？”
古靖点点头：“是有点麻烦。”
“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云素叹了口气：“那就试试吧。”
“要做什么？”
古靖笑笑：“其实很简单，让风夜用狂风在水下推一把就好。”
听到他这么说，风夜和云素都愣住了。
过了片刻，云素才忍不住开口：“你这……行不行啊？”
古靖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可以。”
“只是要费点力气，让狂风不完全失控才行。”
风夜点点头：“我知道。”
“试试吧。”
尽管如此，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完全没有什么希望。
云素无奈地点点头：“我在外面等着好了，你们最好小心点，别把整座山撑破了。”
古靖笑着点点头：“放心。”
然后古靖和风夜各自施展雷引与风缠，冲进了泉眼。
到了水下，古靖和风夜一起来到法宝所在巨石旁边。
“这里就是所有水流的源头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