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一落千丈。他的名字或许并没有资格被挂在洛伦高中,因为,他在用最愚蠢的方式,留住一个从来不爱他的人。
秦仲华送薄初的绿豆饼里有少量精神药物,对症下药的病人吃是没关系,但正常人吃多了,会导致精神失常,智力下降。
光这一桩事,秦仲华已经犯罪了。
或许他也给爷爷的食物下了安眠药,但秦纪琛没想到他会这么迫不及待害死爷爷。如今再后悔,似乎都没有用了……
他知道薄初的目的是早点解决秦家的乱象,辞职离开秦氏集团。
他第一次不希望复仇这么快结束,这样,她就会离开他。
人还真是贪婪,一旦看见与众不同的色彩,就以为自己能够关住她。
秦纪琛忽如其来的告白,让薄初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她捏着手里的筷子,有些尴尬,没等她张口说话,她的手已经被迫与人十指紧扣。
方才秦纪琛敛眸深情款款地望着薄初,试着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她的脸,下一秒却被人拍开。
薄初的身上披了件外套,她睁着尚未清醒的水灵灵双眼,看着余单麓将她捞在怀里:“天冷了。”话音刚落,语气一转清冽,他用警告的眼神看向秦纪琛:“离她远点。现在她还是我老婆,破坏他人婚姻,等同于犯罪。”
秦纪琛勾唇轻笑,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了敲。
他们两个确实挺像的,都想在法治社会通过法律来制裁他人。可惜了,薄初现在已经来到他身边,他一定会让他签下那份真正的《离婚协议书》。
他挑眉,在日光的勾勒下,那张完美精致的面庞,依然处变不惊地淡笑着。薄初从前不懂为什么皇家贵族生来就带着雍容华贵的气息?自从她见了那么多豪门的人,她才明白,有些人生来不属于尘埃之中,即便他想平凡,也不可能。
“我等她离婚,痴情人并不犯法,更不违德。”他翘着腿,优雅不惊。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他横眉,目光似一把剑,稳稳地坐落他头顶,随时准备刺穿他可笑的自信。
剑拔弩张之时,余单麓揽着薄初的肩膀离开了餐馆。身后的目光始终未曾散去,他希望,有一天揽着她的那双手,是他的。
“喂!喂!撒手!”
餐馆有两层楼,薄初被余单麓带着上了二楼。他气势汹汹,明摆着有一口没有咽下去的怒气,却舍不得朝她发泄,而是自己忍着。
薄初压根没想到,方才在旁边看着她和秦纪琛吃饭的,不止秦仲华派来的人,还有一个“醋坛子”。
他一口都没吃,气倒是气饱了。
看着心爱的女孩和别的男人同桌吃饭,他甚至还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看着就让他来火。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疼,手疼!”
一听到她喊疼,余单麓立马撒开手紧张地看着她:“疼?哪疼了?哪里疼?”
薄初憋着笑,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语气带着一丝小俏皮地道:“我骗你的,你再拉着我往前走,你想进女厕所吗?”
他的性子,哪怕在最难受的时候,也不会对她情绪失控,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