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廊道没有人,静悄悄的,好似那年夏天的氛围,穿过楼上楼下的走廊借口上厕所,只为了见喜欢的人一眼。
如果现在有蝉鸣,都能够勾勒往日的轮廓。没有泛黄的书页翻动,在听飞鸟的鸣声,他握着她手腕顺势攀附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脑袋,将她桎梏在墙上。下一秒,往不可控的二十四岁恋爱发展——
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上次喊‘哥哥’还记得吗?”
脑海里的画面辗转到那个梦境,他穿着校服吻她的模样。
她红着脸:“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他松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顺势抚摸她的唇瓣,她微微颤抖着身体,他却像是得程般恶作剧地说:“那我,帮你想起来。”
他还欠她一个吻。
“再叫一声‘哥哥’,嗯?”他的呼吸声,清晰地落在耳边,让人脸红心跳。
“余单麓,你就是故意……”
最后一个“的”字噎在喉咙里,他的吻酸酸的,却又甜甜的。他探出舌尖攻掠,捧着她的脸,呼吸交错,缠绵缱绻的日光,亦不及她眉眼动人。
他贪婪地与她沉醉于这场情欲之中,就连飞鸟也害羞得藏进枝桠里。
她搂住他的肩膀,他的吻攻势愈渐猛烈,就连自己快无法呼吸的时候,她还是不舍得松开他。
原来,这才是他“狼性”的那一面。
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有些红肿的唇瓣亮盈盈的,她的脸像是一片红烧云:“我喘不过气了!”
他再度倾身靠近:“你不是要教坏我吗?”
“不教了!小流氓!”她跺了跺脚,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下一秒从他的怀抱里逃离。
她逃跑的模样,在他眼里也显得可爱。
余单麓这才明白:追一个人,嗯,挺难的。
“薄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薄初将一份文件递到苏金华的面前,他的两鬓已经斑白,这个快六十岁的男人,向来圆滑。秦氏集团里有不少的人,都与之来往密切。
薄初微笑,抿了一口茶:“您前端时间托人联络美国肿瘤专家,想为您母亲治病,可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苏金华的脸一瞬耷拉下来,看上去有些惆怅。他和秦仲华说过这件事了,明明讲过时间紧急,可直到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回音。
仿佛人命于他而言,如同草芥,说话根本就不算话,如何让他同他合作?
见苏金华的脸色不好看,薄初挽起袖子,替他倒了杯茶:“苏总,我和副总裁已经替您联系了一家医院,这里是医院的资料,您可以先看看。专家建议您母亲尽快前往美国治疗,我来找您,只要您同意……”
话还没有说完,苏金华立马站起身,感激地看向她:“真的可以吗?我同意我同意!”
他的权力金钱再高再多,终究不及秦宁两家。
本以为薄初只是个花瓶随便拉拢客气两句就好,没想到,现在却要靠她来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