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好不容易让她醒过来，让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甚至就这样放弃。
他转过头，平淡的嗓音未有任何波澜，“要我赶你走吗。”
“辛年，辛……”
白念念下半句话还在唇齿间打转，可是跟前的男人稍用力气就从她手下挣脱。
她就是有再多的话，他也一句都不想听。
这场闹剧伴随着聂辛年的离场而结束，他转身从屋里拿了件衣裳就又出门去，白念念自然也动身紧跟着他。
这空荡的走廊，转眼就只剩下蒋小舟一个人。
她不清楚聂辛年和白念念之间发生的纠葛，但是刚才通过两个人的对话，云里雾里的她也听明白一点。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过孩子，也因此聂辛年才答应娶她，只是一来二去各种事情接连发生，逐渐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聂辛年之前的生活她不曾插手，往后，应该也不会留下关于她的任何痕迹。
……
聂辛年出了门，脚步忽的停住，让后面跟着的白念念差点撞上来。
“白念念，我们也许真的该好好谈谈了。”他缓缓的转过身，语气里难得的耐心甚至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还以为曾经的那个聂辛年又回来了。
但是他眼睛里的疏离很快打破她的错觉，白念念也稍微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平静的回答，“好，你说。”
“我承认，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但如果用这种形式的婚姻来补偿，只会让你我两个人陷入无休无止的纠缠。”
只会让他越来越不想看见她，只会让他在面对她时候的那种抵触心理越发疯狂的蔓延。
白念念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可是我爱你，我只想要你。”
“我也尝试过，去试着爱你，可是我做不到。”聂辛年说的认真，同时也让这句话的分量变得更重。
确实，他尝试过了。
但并没有得到让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的结果。
如果他真的爱上了白念念，那么一切矛盾都可以迎刃而解，不攻自破。
她依然不甘心的上前，压抑的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辛年，等时间长一些，你会发现我的好。”
白念念说这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等时间长一些。
漫漫十一年，难道还不够长吗。
如果聂辛年会喜欢他，恐怕早就喜欢上了。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选择。”他此刻看着白念念说的这些话，到更像是在谈生意那样理性交换，没有任何的情感掺杂其中。
他缓缓呼了口气，终是要做出了解，“念念，就这样吧，我喝酒了，不能送你回家。”
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叫她念念了。
聂辛年把她送到小区门口，白念念也知道他父亲聂三众刚刚去世，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尽管她仍然心有不甘，但此刻聂辛年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这些，还能耐着性子叫她念念。她也得给他一段时间喘息的机会。
不然把他逼的太紧，总是会适得其反。